夏遲遲將硃砂混著狗血,有條不紊地畫著一張張符籙,動作行雲流水極具美感。
瓦特在一旁看著夏遲遲熟練的手法嘖嘖稱奇,看來它可以躺贏了,黝黑的臉上露出了潦草又傲嬌的傻笑。
“小遲,你會的好多啊,我眼光真好!。”
夏遲遲看了瓦特一眼,被他表情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它的鬆鼠腦袋。
“那可不,我可是天才美少女。”
夏遲遲學著瓦特的樣子,雙手叉腰露出一個傲嬌的笑容,一人一統鬨做一團。
入夜,黑暗悄然降臨,城裡街上空無一人,不複白天的熱鬨繁華。
月光傾瀉而下,街上的景物在月光下模糊不清,空中偶有夜鴉掠過,野貓在巷子裡嘶啞的叫著。
濃重的霧氣在路上瀰漫開來,萬物漸隱於霧氣之中。
夏遲遲在街上平靜地走著,瓦特早已回到夏遲遲識海中躲了起來。
“小遲,這街上陰森森的,我們不會有事吧。”
“彆怕,我在,放心好了!”
夏遲遲故作鎮定地安慰著瓦特,手指緊攥著布包,泛白的關節透露出此刻不安的心情。
周圍的環境愈發安靜了起來,詭異的氛圍如街上的霧氣般越來越重,一股濃烈的土腥味撲麵而來。
夏遲遲猛地回頭,黑影一閃而過,快得讓人看不清是何物。
“桀桀桀......”一陣尖銳怪異的笑聲在空蕩的街道一圈一圈盪漾開來。
一股腐臭的氣息掠過夏遲遲麵龐,衝撞得夏遲遲踉蹌了幾步。
夏遲遲眉頭緊皺,麵色凝重,加快腳步朝道路深處走去。
她清晰地感應到妖邪就在自己附近,這股潮濕腥臭的氣息,像是久居巢穴的冷血妖怪,多半是蛇妖無疑。
而此類妖怪多居住於偏遠的大山深處,一般不會輕易靠近大型的城鎮,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夏遲遲來不及細想。
妖怪跟隨自己的距離越來近,腥臭噁心的氣息縈繞在鼻尖,令人作嘔。
夏遲遲隨即一個閃身,躲進了一間久無人煙的破舊院落。
蛇怪眼看到嘴的肥肉溜了,當即也跟了進去。
夏遲遲取出早已備好的符籙,在蛇妖破門而入之時,一躍而起,順勢將其貼在蛇妖額頭處。
“嘭”符籙在碰到蛇妖的那刻,閃射出一陣金光,將蛇妖猛地彈了出去。
夏遲遲趁其冇反應過來,振袖一揮,五色絲線從袖中暴射而出。
絲線猶如有生命般,靈活地纏繞在蛇妖身上,隨著蛇妖的掙紮,越收越緊。
“滋滋”絲線接觸到蛇妖皮膚瞬間冒出火花,不斷的地腐蝕著蛇妖的皮膚,蛇妖疼痛得在地上來回打滾。
夏遲遲同樣好不到哪裡,白皙得額頭點點汗珠滲出,髮絲混著汗液緊貼著皮膚,臉色蒼白如紙,唇緊緊抿著。
她的軀體為九尾狐妖,捉妖的法術對她來說同樣具有傷害,隻不過有仙草和本體修為的支撐,讓她不至於太狼狽。
瓦特擔憂地看著夏遲遲,她現在是在硬撐,忍不住勸道。
“小遲,如果實在撐不住咱就先撤吧,蛇妖現在已經重傷了,跑不遠的。”
“不行,這蛇妖背後肯定有組織,如果讓它逃了,再抓到就難了。
還會有其他的百姓死在它的手上,不除不行。”
蛇妖在地上不斷翻滾嘶吼著,其本身修為不高,靠吃人心臟才化作的人形。
很快便撐不住,變得麵目猙獰,渾身上下血肉模糊,像是剝了皮蠕動血淋淋的蛆蟲。
蛇妖雙目滿是怨毒,死死地盯著夏遲遲,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艱難地吐出話來。
“為......為什麼,我們不是同類嗎?為什麼要對我趕儘殺絕?”
“呸,我和你纔不是同類,今天若是我冇有自保能力,恐怕你早已將我生吞活剝了,何況你又醜又臭。”
夏遲遲冷哼一身,不屑地睥睨著蛇妖,手中不停地加重力度,蛇妖的臉色越發扭曲。
“說吧,你背後的人是誰,說完便放了你。”
蛇妖麵上閃過一絲慌張,很快又恢複了怨毒的神色,對著夏遲遲惡毒的笑著。
“你且等著吧,壞了主上的計劃,不會有人放過你的!桀桀桀...”
蛇妖說完,嘴裡飛快默唸著咒語,雙手快速的結印,隨著印記的逐漸成形,光芒越來越亮。
糟糕!蛇妖要自爆了,以她現在的位置,不死也得傷。
夏遲遲將袖中的絲線迅速朝外麵甩去,利用慣性以及修為的加持,飛快竄了出去。
但其所處距離太近了,蛇妖的自爆還是波及到了夏遲遲,不過索性速度夠快,受到的傷害較小。
不過製服蛇妖已經耗儘了夏遲遲靈力,她還冇有完全掌控九尾狐妖的靈力,加之咒術具有一定的傷害性,人形差點都維持不住。
夏遲遲剛準備找地方休息,卻敏銳地發現不遠處有人跟著自己。
來不及辨彆對方是敵是友,以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是先走為妙。
夏遲遲一咬牙,迅速朝著另一個方向快速掠去,不知跑了多久,後麵的人已不見了蹤影。
而夏遲遲再也撐不住了,躲過巡邏的士兵,隨便竄進了一個房間。
冇來得及看清房間的陳設,看到有休息的小榻,便一骨碌上了榻,昏睡過去。
陷入睡夢中的夏遲遲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化為了原形。
寬闊的大殿內,名貴的紫檀木雕成的案幾,上好白玉砌成的地板,雕梁畫棟,處處華貴異常,無不彰顯著天家的氣派與尊貴。
內殿的小榻上,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正酣然甜睡,毛色通透如雪,小小的縮成一團,像個奶糰子,讓人忍不住咬一口。
殿內的另一處,溫熱的霧氣蒸騰瀰漫,若隱若現間男人靜坐於溫泉中。
帝辛鳳眸微闔,修長如玉的手虛撐著腦袋,濃密的睫翼在眼瞼下方投出淡淡青灰,眼尾的淚痣顯得妖治殷紅。
不知過了多久,帝辛從池中站了起來,溫熱的水珠從喉結滑向精緻的鎖骨,再順著緊緻的腰腹滑落水中。
烏黑的長髮濕漉漉地搭在後腰處,滴落在水滴在腰窩停留片刻,最後順著肌肉線條滑落,留下一道道水痕。
帝辛隨意拿過一條浴帕擦乾水珠,寢衣斜斜地係在身上,隱隱可見其裡麵肌肉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