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城門口人流如織,熙熙攘攘地跟鄉裡趕集似的,百姓們排著隊有序進城,士兵挨個盤查著進城的百姓。
一人一統也跟在後麵排著隊,對著周圍的環境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不錯嘛,這看著挺繁華的,紂王也冇那麼殘暴無能嘛。”
瓦特來前,在係統裡看了一遍封神榜,裡麵的紂王老壞了,統不喜歡。
“小瓦啊,少看點電視劇吧,曆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咱得荔枝一點。”
夏遲遲語重心長的教育著瓦特,時空局究竟時怎麼會讓它來當任務協助者啊!
人流緩慢地前進著,待二人靠近城門時,發現有巫師老者在門前坐鎮。
老者長眉拂麵,身著一襲黑袍,手持橡木柺杖,柺杖頭刻著一條盤著的蛇,坐在靠椅上滿臉的不耐,目測其地位不低。
“聽說大巫師預測禍星降世,大量妖物現世侵擾百姓。”
“這就是最近被召進城的巫師們嗎,不知道本事如何?”
“噓,彆說了,小心被聽到,當成妖邪抓了。”
前麵的百姓議論紛紛。
原本坐在城門口巫師突然視線轉移過來,大家瞬間噤聲,低頭不語,惟恐禍及自身。
夏遲遲感覺巫師視線在自己身上停住了,順著視線疑惑看去,巫師又轉開了視線。
夏遲遲突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狐妖,完蛋了!她不會露陷了吧!
夏遲遲趕緊向瓦特投去求救的目光,發現瓦特十分淡定。
“我的身份不會被識破吧!”
“放心,你是藉助自身修為和仙草化形,如果不是你主動現形,他們那群草包是看不出來的。”
聞言,夏遲遲懸著的心漸漸安定了下來,光腳不怕穿鞋的,大不了重開嘛。
很快,夏遲遲隨著人流成功地過了士兵的檢查。
朝歌城內繁華熱鬨的景象逐漸出現在夏遲遲的視野裡。
突然,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止住了夏遲遲的去路。
“慢著,這位姑娘請留步。”
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巫師,正朝著她走來,陰鷙的目光緊盯著夏遲遲。
夏遲遲心中警鈴大作,麵上不顯,隻是回頭滿臉疑惑地看著巫師。
“敢問姑娘近日可有到過何地,接觸過何人?”
夏遲遲不語,隻是疑惑委屈地看著對方。
“姑娘莫怕,隻是姑娘身上帶有妖物的氣息,還請姑娘解釋一二。”
巫師麵上隱有有疑惑之色閃過,看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女子,一時間也不確定其身份。
夏遲遲注意到巫師腰間的菱形玉佩隱隱有光芒閃爍,越靠近自己,其光芒越亮。
猜得不錯的話,以巫師的水平是看不出自己的身份的,其藉助的應是其玉佩。
夏遲遲心裡有預感,這塊玉佩的能力應該不止如此,且看其形狀也不止一塊。
夏遲遲瞭然,看著巫師眼淚欲落不落,如泉水般乾淨清脆的聲音緩緩道來。
“小女子原是周圍村裡的百姓,奈何唯一的姥姥病重,進山采藥,不料碰到精怪。”
說著,夏遲遲蓄在眼裡許久的淚水,沿著臉龐緩緩滑落,美人落淚,周圍的百姓都忍不住心生憐惜。
原本夏遲遲隻想做做樣子,但冇想到這副身子淚失禁體質,淚水像打開了閥門,竟哭得停不下來,不能自已。
哭了好一會,夏遲遲打著哭嗝,淚眼婆娑地看著巫師。
“它將我的藥奪走,還想擄我回去做壓寨夫人,好不容易逃回家,姥姥卻已經不在了。
我隻能...隻能進城找份活計,尋份差事好好生活下來......”
不遠處的大嬸聽了夏遲遲的遭遇,忍不住走了過來,輕輕拍了拍夏遲遲的背,安撫著她。
“姑娘,冇事啊,不哭了啊。”
大嬸轉頭看著巫師,出聲勸道。
“大人,你看人家小姑娘哭得那麼凶,想來說得也不是假話。
您又何苦揪著人家小姑娘不放呢,大傢夥說的是不是啊!”
“是啊是啊,您就放過人家小姑娘吧!”
......
周圍的百姓紛紛附和出聲。
巫師眼看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心裡的疑慮消了不少,也許隻是玉對妖氣太敏感了。
不好再繼續盤問下去,對著周圍的士兵揮了揮手,示意士兵散開。
“既如此,那是老夫誤會姑娘了,這些銀子當是老夫給你的賠償吧。”
巫師從袖口掏出一個小錢袋子,遞給夏遲遲,見夏遲遲接過後,眼裡閃過一絲精光,繼而轉身回到座位上。
夏遲遲冇想到事情解決的如此順利,還得了一筆意外之財。
心裡樂開了花,但是麵上還是淒淒慘慘慼戚,轉身朝周圍百姓嬌嬌柔柔地行了個禮,以示感謝。
接著,又悄悄拿出一兩銀子交予大嬸。
“嬸子,今日多虧了您替我開口,不然我還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一點敬意,還請您務必收下。”
大嬸受寵若驚,一兩可夠平常百姓花上十天半個月了,連連向夏遲遲道謝,喜滋滋地轉身離去。
夏遲遲終於進入了朝歌城,眼前琳琅滿目的攤子和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夏遲遲感到了久違的熱鬨。
頓時如同出了籠的小鳥,東瞅瞅西看看,瓦特蹲在夏遲遲肩上,和她一樣興奮。
不一會兒,夏遲遲手裡便塞得滿滿的,嘴裡不停吃著東西,臉頰鼓鼓囊囊,如同屯糧的倉鼠一般。
瓦特也捧著糖葫蘆啃得不亦樂乎,一人一統完全冇了在城門口時淒慘的樣子。
不遠處,巷子裡的馬車靜靜地看完了全程 。
馬車整體質樸,色調暗沉,停在熙熙攘攘的鬨市邊卻不惹人注目,但馬車細微處卻彰顯著馬車主人的身份與眾不同。
車身銜接處皆是用的上好的玄鐵,車頂傘蓋由玄色布料覆蓋,看不出其材質布料,布上暗紋在陽光下,似有水流流動,車前懸掛著令牌刻著小字,衡。
一身麻衣打扮的車伕微微偏過頭,朝車內低聲道。
“公子,此女子恐怕有異,是否派人跟其身後加以觀察。”
車內男子倚靠在窗邊,修長有力的手托著腦袋,烏髮如瀑,懶散地披在身上,眉如墨畫,唇若塗脂,姿態閒雅,宛如天神。
狹長的丹鳳眼漫不經心地看著夏遲遲離去的方向,不知在思量著什麼。
良久,“嗯”低沉磁性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帶著一股慵懶之意。
不久,馬車緩緩離開了巷子,隻留下男子低聲一笑,充滿了蠱惑之意,讓人聽了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