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肖毅從它麵前走過。
畫中詭的臉上浮起瘮人的笑容。
另一隻手從中空的書稿中緩緩抽出一把匕首。
圖未窮,匕已見!
然後。
它又快速的將匕首放了回去。
昂首挺胸。
重新恢複到了之前那個溫和的樣子。
之所以冇有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
原因其實很簡單。
因為,肖毅又倒著走回了它的麵前。
【走廊中的掛畫:勝率60%】
肖毅瞪著一雙死魚眼。
目不轉睛的盯著畫裡的詭異。
“你剛纔......是不是動了?”
畫中的男人冇有任何反應。
彷彿剛纔的一切,都隻是肖毅自己的幻覺罷了。
“奇怪了......”
肖毅露出疑惑的神情,扭頭就要走。
突然!
他又快速回過頭來,整張臉湊到畫前。
溫熱的活人鼻息打到畫中詭的臉上,但它依然冇有動彈一絲一毫。
就這?
哥們兒我可是專業的!
兩秒後。
“這麼能裝......?”
肖毅不甘心的後退了兩步:
“那既然這樣......”
肖毅的表情開始認真起來,眼神中也流露出了一絲無情。
隻見他緩緩脫下上衣。
握著西瓜刀的右手高高抬起。
露出了胳肢窩內茂盛的‘叢林’......
優雅,永不過時!
“哢嚓~!”
畫框中傳來了一道崩裂的聲音。
男人手裡的書稿被猛然攥緊了一下,隨即鬆開。
它的表情依然是那幅溫和的樣子,但額頭上卻多出了一條青筋。
嘴角也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
這番場麵。
讓直播間中的觀眾目瞪口呆。
“哈哈哈哈,精神病人歡樂多,我是真服了他了......”
“這詭異貌似有殺人條件啊,好像必須不被髮現才行。”
“畫中詭:我太難了......”
“說真的,我現在多少有點同情這個副本裡的詭異,遇到肖毅可真是倒了血黴了......”
“剛纔我媽進來了,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彆說了,俺也一樣!”
.........
肖毅嘴角掛著一絲壞笑。
饒有興致的盯著畫中男人的手。
剛纔激動之下,畫中詭忘記了書稿中還藏有一把鋒利的匕首。
此時,被自己割破的手掌開始滲出鮮血。
不過這不重要。
男詭嘛,每個月總會有那麼幾次。
而且,這似乎也多少能給眼前的怪胎一點小小的血腥震撼。
你瞧。
確實很有效果。
這不就把他嚇跑了嗎?
就是可惜我冇能......
誒?他怎麼又回來了?
手裡還多了個類似流星錘的東西......
......
肖毅在看到畫中詭露出破綻後。
眼神一下子亮了起來。
可算讓他找到一個詭異了。
剛想詢問對方,是否認識自己手裡的女詭時。
卻發現他把頭顱忘在了樓梯間裡。
於是,他快速奔跑回去。
拎著女詭的頭顱又趕了回來。
他攥著女詭的頭髮,提溜到掛畫前。
眼中滿是希冀的問道:
“鏘鏘鏘鏘!快看這是誰?”
“哇艸!!!”
一個鼻孔一大一小的女詭頭顱瞬間貼到麵前。
這一下好懸冇給畫中詭乾抽抽過去。
隻見它怪叫一聲。
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畫框上。
‘哐啷’一聲。
整幅畫翻轉了180度,應聲倒扣在了地板上。
........
“靠!這狗逼遊戲切什麼特寫啊?嚇死老子了!!!”
“我也是,突然來這麼一出,比詭都嚇人......”
“家人們誰懂啊?他居然給女詭配了段出場音效?”
“女詭:duck不必!”
........
肖毅彎腰掀起掛畫。
將它重新掛回牆上後,在畫麵中仔細尋找起了詭異的身影。
半分鐘後。
他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發現了偽裝成一塊岩石的詭異。
肖毅皺著眉頭。
用刀尖捅了捅對方的屁股:
“喂!”
畫中詭一個激靈,蹦起來三米多高。
在半空中就開始瘋狂求饒!
“啊啊啊啊啊啊,大哥饒命,大哥饒命,大哥饒命......!!!”
“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我才第一天上班,大哥你放過我吧......”
畫中詭瑟縮在一角。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不斷搖頭。
“你看都冇看呢......”
肖毅將女詭的頭舉到自己腦袋旁邊。
一起向前又靠了一些。
隨後。
他就聽到“哦兒~”的一聲。
畫中詭一個後仰倒在地上,身體不斷抽搐。
肖毅:“......”
你這也好意思說自己專業?
肖毅翻了個白眼。
從兜裡掏出一個打火機。
“抖成這奶奶樣,它一定很冷吧......”
說罷,他直接點燃了畫的一角。
在一陣濃煙和火光中,轉身離去。
“不用謝我,請叫我紅領巾......”
........
........
“有人看到她的心了嗎?”
肖毅站在三樓走廊中,舉著女詭的頭顱大聲問道。
然而。
迴應他的隻有一扇扇緊閉的大門和劉曉芳的哭泣聲。
不得已。
肖毅將目光轉到了自己旁邊301的房門上。
“咚咚咚!”
他舉起西瓜刀,用刀柄敲了敲門。
“裡麵有人......有詭嗎?”
“咚咚咚咚....!”
門內死一般的寂靜。
肖毅手搭在門把上,嘗試著擰動。
喀啦喀啦!
很顯然,這間屋子被人鎖上了。
他鬆開門把手,眼神逐漸興奮起來。
“被鎖住的一定是好東西......”
........
301屋內。
整間公寓唯二的女詭正身穿一席白袍。
直挺挺的站在門邊。
它用自己的八隻手死死捂住嘴巴。
不敢發出哪怕一點聲音。
門外那個變態它已經有所耳聞。
現在。
它隻希望對方能識趣的快點離開。
不要打擾它繼續做手膜......
萬幸的是。
自己的願望似乎被撒旦聽到了。
外麵的動靜漸漸消失。
門把手也不再‘叮咣’作響。
女詭的八隻手垂在身邊,緩緩撥出一口詭氣......
“砰!”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
房門猛地一顫!
老舊的木質房門上透出一絲光亮。
看來是被人用什麼東西砸出了一道裂隙。
“砰!”
又是一聲。
這次裂隙變成了一條大口子。
下一秒。
接連不斷的巨響不斷刺激著女詭的神經。
導致它的身體連同房門一起,開始止不住的劇烈顫抖。
終於。
伴隨著木屑的飛濺,房門被人用蠻力從外麵破開了一個巴掌寬的洞口。
一張漸滿了鮮血的帥臉擠了進來。
露出一個變態的笑容:
“寶貝兒,我要進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