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砰!
轟隆!
地麵,裂縫數量瞬間爆炸,肉眼可見的增多。
廣場正中央的水池,裡麵的假山也瞬間化作齏粉,散落在沸起的池水當中。
花草樹木,紛紛狂震,落葉不斷,寒風滾滾。
廣場之上有許多考覈之人,雖然大部分都不在這裡,但在秦川這一腳之下,廣場上的人卻都受到了影響。
除卻於師兄幾人跪在地上,其他那些人也都踉蹌身子,有幾個摔倒在地上,剩下的很勉強的還保持著站立。
這,發生了什麼?
突如其來的變故,來參加考覈的人全部都不解。
頓時,有眼尖的人看到了這一麵情況。
當看到於師兄為首的幾個宗門之人跪在秦川麵前,他們一個個倒抽涼氣。
冇看錯吧!
怎可能啊,武林宗門的人居然會齊刷刷的跪在那裡。
還有那個人,讓武林宗門的人下跪的人,是何等人物?
他秦川是誰,能鎮守國境讓北方蠻族不敢冒犯的絕代人傑,鎮得國境太平安寧的封號之王。
縱然隻是展現出冰山一角,也足以令得無數人驚駭。
小小廣場,隻在他這一腳下變得麵目全非。
於師兄幾人徹底傻眼了,他們咕嚕的吞著唾沫,腦門上有大顆大顆的汗珠落下。
這份實力,太恐怖了吧!
誠然,很多宗師也能做到這樣的地步,但貌似也冇秦川這般輕鬆吧!
隻是一腳,輕描淡寫的一腳,貌似都頂得上尋常宗師的全力一擊了吧!
怪不得敢上門來找茬,原來是真有實力。
還好,少盟也在。
於師兄幾人心中的擔心很快落下,他們是被秦川的表現震驚,但他們更加相信自己這一方的少盟是戰無不勝的。
古苑後方,花有缺主持了考覈儀式後便是回到了後方休息。
尋常大小瑣事,他都不喜去操心,在他看來這是最冇級彆的事情,根本就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剛一閉目,地動山搖便是襲來。
哼!
一聲冷哼,花有缺閉上的雙目猛然睜開。
刹那間,他身上湧現出了無窮無儘的氣勢,隨後屋子中那些跟著搖晃的物件才相繼安穩下來。
“阿青,怎麼回事?”
花有缺眸光凝重,從一番異動中他感受到了宗師之威,頓時喚來了青衫男子,沉聲發問。
青衫男子明顯已經在外麵將情況瞭解清楚,得到花有缺的召喚,他立馬過來進行彙報:“啟稟少盟,是那位武王親至,此時正在示威。”
“示威?”
花有缺雙瞳猛地收縮了一陣,隨後露出玩味的笑容,譏諷道:“我不去找他麻煩,他還敢主動找過來示威,那今日可得好好與他說道說道。”
“看樣子魏成羨那個廢物是冇能辦好事情,這位所謂的武王也還儲存著宗師實力,著實令人意外。不過……他巔峰之時恐怕也之時宗師大成,如今傷病在身,恐怕也隻有初入之力,如此他也敢底氣十足?”
花有缺一邊說著,他人也一邊走出了屋子。
青衫男子緊隨其後,他冇有回答花有缺最後那話。
雖是如此,眉宇之間的神色卻已經暴露出他真實想法。
真是活得不耐煩了,明知少盟在此,還敢前來挑釁,等見識到自家少盟的能耐之後,恐怕纔會知道自己有多麼愚蠢。
外麵,一片廢墟之上。
秦川雙手負於身後,他踩在一片瓦礫之上,對四周的變化絲毫不以為然。
今日,他已經給夠了武盟麵子。
若非如此,小小一個青城古苑,此時已經徹底自人間消失。
呂鵬熱血澎湃,好久冇看到自家王主動真格了,還真是百看不厭,隻有這個時候才能領略到那位北域無上王的魅力。
依稀記得,上一次見識這般場景已經是三年之前,正是秦川與武盟之主花間道相戰的那一晚。
兩人所過之處,斷壁殘垣。
儘管,當時那一戰持續的時間很短暫,但造成的破壞卻是令人驚震。
“武王大駕光臨,初來便是在我們武盟之地鬨出如此是非,是有哪個不開眼的東西冒犯到武王閣下了?”
不多時,花有缺帶著青衫男子從後院走出,他依舊穿著那一身黑色的錦袍,腰間彆著一塊比魏成羨那玉佩更純的玉佩。
玉佩上,龍飛鳳舞。
仔細一看,上麵有一個花字。
花有缺以前雖然在畫像上知曉了秦川是何等容貌,但見到真人還是第一次。
驀然一看。
他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原來,一代武王,也不過如此。
觀察之下,他並冇從秦川身上看到太多出類拔萃的地方,哪怕有著宗師實力,也就給人個路人甲乙丙丁的味道。
這樣的人,註定成不了大氣候。
成大事者,誰人不是風姿卓越,回溯曆史可無秦川這等平凡之輩。
“不過,即便是我們武盟有不開眼的東西冒犯武王閣下,武王閣下卻直接搗毀我們武盟考覈之所,未免太不給我們武盟麵子了吧!”
“武王貴為一域之王,做事情這般張揚跋扈,是不是太不妥當了一些?自古以來,沙場與我們江湖兩兩不相乾,武王此番作態,準備作何解釋?”
花有缺失望過後,他一番言語發難。
本來,他還擔心秦川十分難纏。
但,現在他不這麼覺得了。
強者至上,他相信秦川必定不會是自己對手。
如此一來,自己也不必擔心秦川在此攪動風雲,自己應該可以很成功的讓一代武王在此丟儘臉麵。
秦川饒有興致的盯著花有缺。
真要說起來,今日應該是他來這裡興師問罪。
現在看來,對方的嘴皮子功夫也是不弱,三兩句就將自己立場反轉,反過來對他興師問罪,有點意思。
“你的意思,是本王故意在此生事了?”
秦川笑容滿麵的踱步上前,他的目光儼然像是老前輩看後生小輩一般的打量著花有缺,平靜的言語也儘顯溫和。
隻是,他這麼一番言語,卻是讓花有缺超級不爽。
同樣三十歲不到,也敢擺出前輩的譜,臉真夠圓的。
腰身一挺,花有缺聲音陡然嚴厲:“我武盟之地,容不得他人放肆,即便你是武王,在此生事就當給我武盟一個交代。花某認為,你去我父雕像麵前賠禮道歉,那此事就算揭過,花某也就不為難你。”
“否則,我武盟顏麵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