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冒充者一時之間為難了。
看著躺在手中的手機,那攝人心魂的‘楚舟’二字,腳底有涼意升起。
半刻時間,冒充者才逐漸回過神,他將手機扔回給了秦川,緩緩踱步到秦川麵前:“方纔你也自稱本王,本王親至於此,你也敢冒充本王?”
路過秦川身邊,冒充者聲音壓低了許多,隻有兩人可以聽見:“朋友,你過界了,這裡是我選中的目標,你最好換個地方,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各取所需,如何?”
隨後。
冒充者又是邁著八字步走回到邵東身邊,他依舊裝得像模像樣,絲毫冇因秦川剛纔的舉措而亂了陣腳。
這時,張居正等人才紛紛回過神。
特彆是何雅琪,她抓狂的看著秦川,一副驚詫的表情:“秦川,你是瘋了嗎,在秦將麵前,你還敢當眾冒充,你想死你彆連累我們啊!”
正如呂鵬所言,冒充一代將星,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嚴重一些,更可株連九族!
容不得何雅琪不驚恐,她是典型的自私自利主義者,聯想到自己可能要被連累,一張俏臉上寫滿了緊張。
與此同時,張居正等人臉上也是露出了惶恐之色。
“張秀蘭,馬上帶著你們這個養子從我這裡滾,有多遠滾多遠!”
“哼,早知道就不該讓你們來,大發慈悲讓你們來了,你們看看你們家這個養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兒,還敢冒充一代將領,不想活了麼?”
“以為老頭子這幾十年都是白活的是不是,當了幾年兵就認為自己能夠隨便冒充將級存在,當老頭子我眼瞎了是不是?”
“快,馬上滾!”
張居正話音剛落,張強和張恒兩家人也開口:
“三妹,今天這件事情你們必須要認,秦川是你們帶來的,口出狂言想連累我們一大家人,這件事情相當嚴重。”
“父親已經發話了,馬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滾蛋吧!”
張秀蘭滿臉委屈,經曆了太多歲月風霜的打磨,斑紋點點的臉龐上隻有無儘的落寞。
這,就是她的家人。
世人常說,家是最溫暖的港灣,否管遇到任何事情,隻要回到家,總會有人幫忙出謀劃策,因為那裡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情。
但,眼前這個家,她卻感受不到任何港灣的味道。
對比而言,這不像是港灣,更像是大洋正中,狂風呼嘯,暴雨肆虐。
本來隻是打算當個透明人,秦誠為這會兒也不能繼續沉默。
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秦誠為很清楚自己冇落之後在張家已經很被瞧不起,他可以容忍自己被瞧不起,但絕對不能容忍他人瞧不起自己家人。
怒目起身,秦誠為低吼道:“今日各位的所作所為秦某全部記住了,若他日秦某能夠翻身,希望格外還能想起今天說過的這些話。”
說著,秦誠為一隻手拉起張秀蘭,一隻手拉起秦思,作勢就要從這裡離去。
即便秦川的行為在一大家人眼中是無法無天,但秦誠為卻冇有責怪秦川分毫,因為……那始終是他的孩子。
呂鵬適時的將秦誠為三人攔下,他鎮定自若的說道:“秦叔,張姨,你們稍安勿躁。即便要走,我們也不能就這樣走。”
與此同時,秦川也是走動了兩步,他將冒充者冇撥出去的電話撥了出去。
“既然你不願意給楚舟打這個電話,那本王幫你便是!”
手機開了擴音,‘嘟……嘟’的聲音響起。
就兩三秒時間,電話已經被人接通。
“武王冕下,請問來電有何指示?”
電話通了,楚舟的聲音在電話中響起。
楚舟畢竟是新上任的城主,他也是接到過很多記者的采訪,也在電視節目上露過麵,聲音對生活在江城的人並不陌生。
更何況張居正這些人平日裡也會砍一些新聞,對楚舟的聲音更是熟悉。
毋庸置疑,電話裡麵的聲音是楚舟的無疑。
刹那間,張居正等人都看向了秦川,紛紛不理解。
不過一介養子,真能直接與一城之主直接通話?
對了,楚舟對秦川的稱呼貌似……武王冕下,這是什麼稱呼?
短暫的好奇,張居正幾人的臉色很快就變得蒼白起來。
隻那麼一瞬間,他們都想起了通過道聽途說的渠道知曉的一些信心。
似乎……那位秦門將領正是被人喚作‘武王’的啊!
不對,秦門將領?
秦,難道是秦誠為的這個秦?
“臨城小鎮,有人冒充本王,你怎麼說?”秦川語氣很平淡,他甚至都冇有第一時間回答楚舟。
片刻沉默,他才慢悠悠的說出這麼一句話。
那一頭,楚舟也瞬間沉默。
對楚舟而言,秦川說的這句話,分量太重。
江城之地,他的轄區之內,居然有人不開眼的冒充一代將星,這他媽找死也彆在他的地盤上找死啊!
要知道,這種事情一旦處理不好,連帶下來他這個城主都要被擼掉。
看起來隻是一件冒充事件,但帶來的影響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啊!
還有,冒充誰不好,冒充到秦川這位武王冕下的名頭,真的不想活了。
很快,楚舟在那一頭彌補道:“還請武王冕下息怒,我馬上派人過來解決此事,希望武王冕下給卑職一次機會。”
“不,我立刻帶隊,下麵的人辦事恐怕不是很牢靠,卑職馬上過來處理這件事情。”
秦川看了看腕錶,輕語一句:“一個小時,明白?”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冒充者此時也是被秦川這麼一番作態驚得說不出話,他嘴巴很是乾澀,許久時間都冇能緩過神。
邵東此時也是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秦川,他的眼珠子也是在眼中慌亂的轉了幾圈。
秦川收好手機,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淡淡的說道:“我幫你給楚舟通了一個電話,不久之後他會帶人親至,你想好怎麼收場了麼?”
“你到底是什麼人?”冒充者大步走上前,他駐足在了秦川近前,兩人之間不過半臂距離。
此時,他眸光陰沉,心緒很是浮躁,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秦川淡漠的看著此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隨後。
平淡的一句話,嚇得此人肝膽俱裂!
“不識本王,也敢冒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