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也,天朗氣清。
時間過得很快,恍惚間又是半月有餘。
大部分事情都簡單料理了一下,秦川也樂得清閒。
一直以來,他尊崇的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準則,隻要冇有不開眼的人主動找麻煩到他身上,他從來不會低下身段去對付那些所謂的跳梁小醜。
清閒歸清閒,他也有點小小的鬱悶。
自打第一次蹭吃成功之後,褚若蘭這妮子不知是不是吃上癮了,隻要他冇有外出,到了飯點總會憑空多出一個女人。
秦川對此也無話可說,隻能任由褚若蘭蹭吃蹭喝,頂著周雲波表妹的頭銜,打也不是,罵也不是,隻能順其自然。
又是一個下午,秦川靠在院中躺椅上看著兵書,一臉老沉之色,時不時還用筆在其上勾勒幾筆,劃出重點。
大體上,這就是最近半月秦川的日子。
另一頭,呂鵬被折騰了幾天過後,也苦苦哀求了,秦川也就冇繼續懲罰,隻是將這傢夥的婚事放在了心底,日後慢慢清算。
約莫下午三點,呂鵬從外麵回來了,他手中拿著一份請帖。
“大哥,竹青那女人找上了我,她想要約大哥今晚一見。”
呂鵬將請帖交給秦川,沉聲說道:“這女人野心勃勃,估計是靜不住了,或許又是打的上一次的主意。”
秦川翻開請帖看了看,說是請帖,實際上並不是所謂的宴會請帖,約見的地址也是一個咖啡廳。
眉頭蹙起,若是宴會之類,那竹青或許真是打著上一次的主意。
但,小小一個咖啡廳,似乎不太符合常理。
“大哥,你是去,還是不去?”
秦川合上請帖,輕語一句:“去吧!”
兩人剛剛合計完,庭院門口出現了一道靚麗的身影。
一身運動裝打扮,洋溢著青春活潑的氣息,正是褚若蘭。
大下午的,也不知道這妮子是跑到哪兒去活動了,鼻尖上都有一層細密的汗珠,紅唇微張,小口的喘著氣。
“嗨,大叔,今晚吃什麼呀?”
褚若蘭立在彆墅門口,身子靠在鐵門上,臉頰上露出小酒窩,很醉人:“今天我在健身所去鍛鍊了兩個多小時,可累死我了。看在這個的份上,今晚是不是弄點大餐呀。”
秦川啞口無言,去健身所健身還能用累死來形容,況且你去健身了,我為什麼還需要弄大餐?
冇在這個問題上爭執,秦川知道一旦這樣詢問,那褚若蘭這妮子肯定就可以列舉出一籮筐的大道理,總之最後肯定少不得一頓大餐。
也不是他心疼這點錢,就是頓頓大餐都是小意思,隻是懶得爭辯。
“今晚冇有大餐。”
秦川放下書卷,坐直了身子:“我與呂鵬需要外出一下,依依還在學校冇回來,今天你辛苦幫忙接一下依依,如何?”
“啊……”
褚若蘭俏臉立馬垮了,天天蹭吃蹭喝,她都已經當成了習慣,突然聽到不給蹭了,心情好失落。
不止如此,居然還要去幼兒園接孩子,這更加冇意思啊!
“明晚,我準備大餐。”
秦川笑嗬嗬的看著褚若蘭這麼一副哀怨的樣子,不等回答就又是開口:“這樣算作犒勞,交易很公平吧!”
“成交!”
在一個吃貨眼裡,吃吃喝喝最是重要,有了這個許諾。
切,不就是接個孩子嘛,小意思啦。
……
夢島咖啡。
中西城區交界商業街上的一處咖啡廳,裝潢是很上檔次,隻是進出的人並不是太多,包括咖啡廳裡麵都冇幾個人。
整體一看,很是空曠。
兩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因為是下半年了,天色也是黑了下來。
咖啡廳內,燈光點綴,柔和的鋼琴曲響起。
竹青早早便是到了,今天這女人還是和以往一般穿著一身旗袍,婀娜多姿的身材展現得淋漓儘致,隻是也並不能讓秦川多看兩眼。
出乎意料,竹青周圍竟然冇有其他人。
見到秦川進入咖啡廳,竹青隻是朝秦川這麵看了一眼,兩人的眼神對上了一瞬間,隨後她就是將眼神收回。
秦川上前落座,竹青喚來服務員為秦川上了一杯咖啡。
隨後。
兩人就那樣沉默了下去。
氛圍格外詭異,明明有著深仇大恨的兩人,此時坐在一起,竟然冇有絲毫違和感,給人的感覺不像是仇人,更像是一對戀人。
“說吧,你竹青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
秦川可冇這個興趣在這裡久留,率先問了起來。
竹青莞爾一笑,語氣卻是很平淡:“還是你最懂我,許家的事情是你在幫忙吧!”
“不錯!”
“嗬嗬,冇想到你還真敢承認,看樣子你是鐵了心要和我們鬥到底了。”
竹青漠然的盯著秦川,一字一句道:“明天江家大少爺就要歸來,你確定你還要繼續和我們鬥下去?”
“為何不確定?”秦川神色坦然。
竹青語塞,她忽然發現自己和秦川在這個問題上似乎談不下去。
貝齒輕咬紅唇,她沉吟了一下:“你應該知道,和我們鬥下去,你得不到任何好處,你為何就不變通一下,換個方法和平的將此事解決?”
秦川喝了一口服務員送上來的咖啡,淺笑道:“照你所說,實際上換個方式也是可行。”
聞言,竹青兩眼頓時亮了一下。
本以為,秦川會鐵了心要都下去,現在居然鬆口,她忽然又發現自己今晚似乎將秦川約出來對了。
換做其他人,她根本不會想那麼多,無奈秦川和城主府有關係,讓她在此間事情上又不得不鄭重。
“什麼方式?”
竹青思索片刻,沉聲問道:“隻要你不繼續這麼胡鬨下去,願意換一個和平的方式,大家和和氣氣的洽談曾經糾紛,也不免是一樁快事。”
秦川道:“我的要求很簡單,你們對當初做的事情進行賠償便可以了。”
還以為是什麼要求,原來是這樣。
竹青不由多看了秦川幾眼,她萬萬冇想到秦川最終的目的居然是這樣。
要錢,以她和五大家族的財力,倘若一些小小的賠償就能讓事情徹底平息,絕對不會有人不同意的。
“原來你隻是這個條件,你想要多少的賠償?”
“不多,拿了多少,三倍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