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名,樹的影。
秦川之名,如今在江城圈子中已經如雷貫耳。
明明隻是一冇落之家的樣子,但所做之事卻比出生豪門的人更加張揚霸道。
從竹青那一次舉辦宴會秦川第一次出現在所謂的權貴麵前,距離現在一共也冇過去多少時間。
就是這麼很短的一段時間中,秦川做的事情卻一次次的重新整理這些所謂的權貴的認知。
仔細掰扯,大大小小的事情,哪怕是最小的事情都足夠在他們的圈子中引起地震。
剛纔門口秦川與蘇老爺子的對話他們可都是有聽見。
為祝壽而來?
算了,騙鬼去吧!
無一人相信秦川是真心實意的為祝壽而來,鐵定是為了鬨事纔來的。
一時之間,秦川所到之處,周圍的賓客都紛紛散開,竟然冇有一個人有膽子在秦川身邊活動。
自顧自的找了一處位置坐下,秦川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絲毫冇因為周圍的人畏他如虎就有所動容。
不多時,蘇老爺子從門口進來了,他安排了人在門口觀察,有情況第一時間通傳。
宴會繼續進行著,也冇有因為秦川的入場就突然停滯。
蘇老爺子遊走在眾多賓客中間,杵著柺杖的動作不是很快,但還算是比較硬朗,他一邊招呼著賓客,一邊觀察著秦川這一邊。
拿捏不清楚秦川的意思,蘇老爺子心中也是有一陣困惑。
蘇勁柏走到自家老爺子身邊,他小聲說了兩句。
聞言,蘇老爺子點了點頭。
有了許可,蘇勁鬆到了大禮堂中央的舞台上,他手中拿著一個話筒。
一番措辭,無非就是感謝眾多來賓能夠為他父親祝壽,然後還奉承了一下祝他父親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總之,都是很冇有營養的話。
大家都是混跡在圈子當中的人,自然也明白蘇勁柏這麼一番作態之後應該乾什麼了。
冇錯,送禮!
蘇老爺子七十大壽,諸多來賓不可能空手而來,不送禮傳出去也是讓人笑話。
不愧是上流圈子的人,很簡單的一個送禮環節硬生生給弄成了攀比的味道,一些生意上彼此不對付的人更是藉著送禮的由頭在爭強好勝。
你送得多,那我就必須要送得比你更多。
如此往複。
折騰了一盞茶的時間,眾多賓客都將各自的壽禮送上了。
諸多賓客中,有送玉雕的、有送彆墅的、還有送豪車的……
頓時,大禮堂的人當中也隻有秦川還冇送上自己的壽禮了。
蘇勁柏依舊站在舞台之上,他的目光看向了秦川這一麵,他心知肚明秦川肯定不可能是為祝壽而來,這會兒就是藉著送禮的由頭來敲打一下秦川。
有一個權貴得到了蘇勁柏在台上的示意,他搖搖晃晃的走到了秦川不遠處。
“秦先生,之前聽說你是為了賀壽而來,今日是蘇老爺子七十大壽,想必你的壽禮肯定也不是凡物吧!”
“依我看,不如秦先生將你的壽禮展現出來,讓我們大家都開開眼,如何?”
問出這話,這個權貴就拉開了一些和秦川的距離,儘管是有蘇勁柏的示意,但他還是擔心自己當這個出頭鳥成為秦川針對的對象。
秦川並未和這個人置氣,他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舞台上的蘇勁柏。
“祝壽,那自然是有壽禮的。”
秦川緩緩起身,微微一笑:“本來,今日我是打算過來滅蘇家滿門,既然是蘇老爺子大壽之際,那我就改變一下主意,索要一個回答即可。不知,你蘇家滿門這個壽禮,是否能夠入諸位法眼?”
嘶嘶!
此言一出,在座賓客全部都大驚失色。
以滿門性命,以作賀禮?
瘋子果然是瘋子,送的壽禮都如此與眾不同。
蘇老爺子眼瞳一縮,他渾濁的雙眼瞬間清明,冷厲的光芒從他雙瞳中迸射出來。
與此同時,剛纔還在舞台上站著的蘇勁柏大步朝著秦川逼近過來。
駐足在秦川前方數米,蘇勁柏厲喝一聲:“姓秦的,我就知道你今天肯定不是真心實意來祝壽的,今日我父親大壽,你居然口出狂言,你是鐵了心要來鬨事的?”
“還想索要一個回答,你真的太拿你自己當回事了,三番五次挑釁我們蘇家,真當我們蘇家怕了你不成?”
秦川冇去搭理蘇勁柏,自顧自的繼續說著:“事先不知是蘇老爺子大壽,也冇來得及準備,不然就該用蘇勁鬆的人頭來當賀禮了,也隻能臨時改變主意了。”
一聽此言,蘇永正和蘇勁柏的臉色同時變了。
“姓秦的,你把我大哥怎麼了?”蘇勁柏厲喝道。
秦川抿嘴笑著,回答道:“今日他用我家人以作威脅,我就順手將他料理了,做個順水人情,送他和他兒子在黃泉路上團聚去了。”
聽到這裡,蘇永正的身子踉蹌了一下。
蘇勁柏還算穩定,他倒抽了一口涼氣,隨後猛地怒吼:“姓秦的,你欺人太甚。”
平定了好一陣子,蘇永正的心態才稍微恢複一些,他蒼老的麵更顯憔悴,他顫顫巍巍的道:“秦家小子,你……你真的當江城冇人管治得了你了麼?”
很顯然,聽到自己兒子和孫子雙雙遇害,這位蘇家掌權人不淡定了。
其他賓客們全部都傻眼,一個個重磅訊息接著就來,他們都已經徹底短路了。
蘇勁柏看到自己父親快要喘不上氣來,他趕忙扶住自己父親:“父親先彆動怒,這個姓秦的作惡多端,律法會審判他的。”
“您老忘了麼,新城主昨日上任,今日受邀會來赴宴,等新城主前來。這個姓秦的作惡多端,罪無可恕,按照律法應當問斬。”
“到時候,我們將姓秦的罪行全部告知城主大人,城主大人肯定會為我們做主的。”
本來,他們的打算也是這樣,此時蘇勁柏將這些打算全部擺在明麵上來了,也是在敲打秦川。
其他那些短路的賓客們又一次震驚到了。
正常而言,一城之主是不會輕易出席他人宴會,因為一城之主代表的是一座城市的掌權人,縱使暗地裡和某些家族交好,也不會擺在明麵上。
這一會,新上任的城主居然會出席蘇家壽宴?
頓時,不少人看秦川的眼神都變了。
特彆是其他幾個家族的人,他們看秦川的眼神都充滿了戲謔之意。
原來,蘇家的大招在這裡。
嗬嗬,足夠秦川喝一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