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總,今兒個你一直愁眉苦臉的,什麼事兒讓咱們甄總都這麼憂心忡忡了呢?”
幾個著裝暴露的女子倚在甄劍身上,幾種不同味道的香水味道充斥在甄劍鼻腔中,幾女幾乎是同時問出的這個問題。
甄劍眉頭鎖著,看似在玩樂,實則卻是藏著諸多心事。
特彆是幾個女子提問之後,他眉宇之間的神色更是不自然。
“唉!”
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甄劍吐槽道:“還不是九華集團的事情,他們入駐江城才幾天時間,卻是不計成本的大肆發展,對咱們江城的本土產業造成了極大沖擊,我們公司也是被衝擊的對象之一,虧損了不少啊!”
“真冇搞懂,九華集團當家的人難道是傻叉麼,這種發展方式看起來很猛,但根本冇有後勁,要不了多久肯定會支撐不住,這樣強行衝擊我們本土產業意義又何在?”
幾女是混跡在風塵中的人,要說勾搭男人,她們那是一把好手,要說到生意場上的事情,多給她們幾個腦子估計都不成。
甄劍怎麼說,她們怎麼聽,反正冇一個是真正明白了甄劍說的話的意義。
“哎呀,甄總可就彆煩心了,姐妹們陪你多喝幾杯,一醉解千愁,甄總你可是李家的大紅人,他們衝擊甄總你們公司,那根本就是找死嘛。”
“就是,就是。”
甄劍很享受鶯鶯燕燕的奉承,他每天出入這種地方為的也就是聽這麼一些奉承之言,總之很舒坦。
閉著眼,接受著幾女的喂酒,兩手攤開摟著兩個女子,那神情愜意極了。
“甄劍,甄總是吧?我大哥有請,煩請走一趟。”
呂鵬出現了,正好打算甄劍的享受,一板一眼,語氣很生硬的說道。
正沉迷在享樂中的甄劍猛地一睜開眼,當他看到呂鵬這麼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杵在自己麵前,眉宇之間頓時閃過了一抹怒意。
他最煩在自己享受的時候有人過來打擾,很是破壞氛圍。
鬆開女子,甄劍自座位上站起,冷哼道:“我不管你是誰,也不想管你大哥是誰,現在你最好從我眼前消失,不知道老子最煩有人在這種時候打擾了麼?”
“趁著我還冇生氣,麻溜的滾遠點,否則你會知道冒犯我的代價是什麼。”
呂鵬蹙眉,兩條黑森的眉毛攪作一團,依舊還是那般嚴肅的模樣,並冇因為甄劍這麼一些話就有所動容,就那麼站在那裡,意思很明確。
甄劍怒了,自打靠上了李家的大船,又成了一家公司的總經理,他都忘記有多久冇人這麼不給自己麵子了。
啪!
一巴掌拍在桌上,甄劍嗬斥道:“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呂鵬蹙著的眉頭舒展開,對付這種不願配合的人,他項來隻有一個方法。
不等他有所動作,一隻手輕輕的搭在了他肩膀上。
秦川過來了。
“既然甄總不願挪步,那就在這裡辦事兒吧!”秦川輕語道。
看到又是來了一個人,甄劍心情更糟糕了,本就因為九華集團衝擊的事情心情煩躁得一筆,喝個酒都要遇到不開眼的,簡直嗶了狗了。
“你又是什麼人?”
秦川當初離去的時候秦家還冇做大,後期又冇回來過,甄劍隻知道秦家有一個養子,卻不知道就是眼前之人。
理了理自己衣角,秦川自語道:“自我介紹一下,本人秦川,秦家之人。今日前來隻是想請甄總喝上一杯。”
說著,秦川將手中一直端著的那杯酒放在了甄劍麵前。
一聽秦川是秦家之人,甄劍的眼眸就眯了起來,一股不善的味道在滋生。
秦家之人他都認識,而秦川十分麵生,他很快就把秦川身份對號入座,是那個養子無疑了。
真是好笑,一個冇落之家的養子也想來請自己喝酒,夠那個資格麼?
甄劍冷笑一聲,看都冇去看一眼那杯酒,冷哼道:“真是好笑,你以為甄某人是隨便哪個小貓小狗都能來請喝酒的麼?”
卡座上坐著的那幾個女子也是用戲謔的表情看著秦川與呂鵬,兩個人身上穿著都很普通,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牌子貨,其中的鄙視之意很是明顯。
好是可笑,以為隨隨便便請一杯酒就想靠上甄總的船,有點癡人說夢了吧!
然,秦川接下來一句話立即嚇得她們花容失色。
“此酒名為送行酒,喝了此酒,秦某好送甄總上路。”
秦川眸光審視著近在咫尺的甄劍,似笑非笑,似乎那帶有濃濃殺意的話並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一般。
甄劍很快反應過來,他眼神一冷,雙眼鼓著,隨後大笑兩聲,從上衣兜裡掏出一根香菸,點燃吸了一口纔是笑道:“這個玩笑,可一點兒都不好笑。”
玩笑麼?
肯定不是。
秦川纔不是那種閒的蛋疼去隨便和人開玩笑之人,熟知他性格的人都知道他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送行酒,那就隻能為送行而準備。
又是仔細看了看,秦川確定甄劍不會主動飲酒,側頭對呂鵬吩咐道:“既然甄總不願主動飲下這杯送行酒,那你就動動手,幫甄總飲下此酒吧!”
呂鵬一聽,他兩眼一亮,隨後一手操起桌上那杯酒,在甄劍驚怒的眼神中,一隻手卡主甄劍脖子,隨後將杯中酒咕嚕咕嚕的給慣了下去。
動作很粗獷,甄劍又全然冇準備,中途還被嗆了一口,臉色頓時脹紅了起來。
杯中酒液全部下肚,甄劍從呂鵬的控製中掙脫出來,他咳嗽了兩聲,喉嚨被嗆得一時之間都說不出話來。
秦川從兜裡摸出了一頁A4紙,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些東西,如果仔細看就能明白上麵的內容全部都是甄劍當初背叛秦家泄露出去的情報。
雖然喉嚨沙啞一時半會說不出話,可甄劍眼睛還冇瞎,他看清楚了A4紙上的內容,終於明白這個秦家的養子為何而來。
原來,是想來秋後算賬。
隻是,未免也太可笑了,都過去這麼久的事情,還想來翻舊賬,有用麼?
“送行酒已喝,現在來談談正事吧!”
秦川將A4紙平放在了桌上,淡淡的說道:“說說吧,當初泄露這些情報出去謀取了多少好處,秦家待你不薄,何以要背叛。”
“背叛也就罷了,為何要教唆李家之人對秦家趕儘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