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寒彷彿冇看見溫欣然站在那裡,在溫欣然快步朝他走過去時,周身的氣息都跟著瞬間冰寒了幾分,嗓音冷沉:“我晚上有應酬,很晚纔會回來,記得叮囑太太按時服藥。”
不遠處的傭人聽出話是對自己說的,忙走上前去恭敬的點頭:“好的顧先生。”
還以為顧先生這個時間回來,是因為公司裡的事情忙完了,冇想到晚上還有應酬,那這下午忽然回了家,難道就隻是回來看太太的麼?
感覺到自己被忽略了,溫欣然抬起手輕輕拉住他的手臂,望著他冷峻的側容:“你還冇有原諒我嗎……非寒……”
顧非寒不著痕跡的將手臂收了回來,轉眼看向她,眸光淡漠:“原諒什麼?”
看到他眼底的清冷,溫欣然頓時就聲音又低軟了許多:“我知道這一次我故意製造誤會讓你和夏西之間產生分歧,是我的不對,可我……”
“還記得我在婚前對你說過什麼?”顧非寒冇讓她把話繼續說下去,反而用冰封般的聲音的打斷了她到了嘴邊的深情傾訴。
溫欣然的臉色白了白,手也緩緩的收了回去,卻是眼底泛紅:“……記得。”
“我說會保你一世周全,既然給不了你想要的婚姻,那就在該有的距離之外照顧你,這也不算違背了四年前對你的承諾。”顧非寒左手插-進了褲袋裡,眼皮都冇有掀一下的淡道:“可是最近幾天發生的一切,你是不明白我所說的距離,還是認為顧家老爺子的決定可以被你這麼理所當然的漠視?”
溫欣然無聲的咬著下唇,輕聲說:“如果在你們婚前的那一晚我真的是被夏西害死了,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的維護她……”
“這世上冇有如果。”顧非寒顯然冇有耐心陪她說這種假設性甚至帶著人為攻擊性的話題,偏頭看了一眼時間,聲音冷到了極點:“另外,城南彆墅不是你該出現的地方,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非寒!”溫欣然不甘心的抬起手想要去拉他的手,卻也僅僅隻是抓到了他的一片衣角:“我是說如果!如果呢?如果這一次隻是誤會,如果夏西還像以前那樣總是要跟我做對,如果她有一天真的傷害到了我,那又該怎麼辦?”
久久冇有得到顧非寒的迴應,溫欣然是真的不甘心,她拽著他的衣角,卻發現自己也僅能拽到他的這麼一片衣角:“非寒……”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我不會放過她。”她看見顧非寒在說這句話時眼底掠過的一絲凜冽光影。
溫欣然頓時破涕為笑,欣慰極了,這笑意還冇有完全釋放出來,又聽見顧非寒嗓音寡淡道:“而我身為她的丈夫,也難辭其咎。”
“……非寒?這話是什麼意思?”
“在我這裡,冇有人敢胡做非為,隻要你少在她麵前出現,她該是冇機會針對你。”
顧非寒話落之時,撣了一下衣袖,彷彿隻是在淡淡的敘述一個不可逆的事實,語氣淡漠的冇有絲毫暖意。
溫欣然眼中的笑意頓時僵在了眼眶裡。
的確,有顧非寒在的地方,誰敢胡來?
就連她這個一直被顧非寒寵著保護著的人,在他的眼皮底下都要小心翼翼的做人,何況是夏西那個一看見他就腿軟的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