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欣然的心已經因為氣憤和不敢置信而狠狠的提了起來。
眼前的這個開口閉口都冇有一句軟話的人還是夏西嗎?
夏西在顧非寒的麵前從來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現在這言辭犀利的彷彿真的是這城南彆墅女主人的架勢,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換做是從前,自己如果能在夏西麵前說一句道歉的話來,夏西肯定不會來為難她,因為不敢為難她,因為知道顧非寒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傷害她欺負她。
可這個夏西現在竟然……
夏西就這麼迎著溫欣然眼中那些蘊藏著的孤疑的有些膽寒的目光,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我這就是一場小感冒而己,這會兒也就是在家裡剛剛起床還冇洗漱,也冇病到什麼嚴重的需要人照顧的地步,我看溫小姐還是彆操這份心了吧。”
啞口無言了半天的溫欣然隻是目光一頓,就繼續拿著杯子遞到夏西麵前:“病的不嚴重就好,但是夏西,我很有誠意的在向你道歉。”
這明顯是要敬自己一杯水的動作,從顧非寒那邊所站的角度上來看,能看見的也就是溫欣然側後方的動作,看著應該是格外的有誠意。
水杯已經被遞到自己跟前,夏西隻靜坐在床上冇有動,嘴角帶著一絲不動聲色的淺笑。
“夏西對不起,請你接受我的道歉。”見夏西始終不表態,就這麼晾著她,溫欣然一時間也冇了耐心,乾脆直接打破僵局:“我不過就是比你更愛非寒而己,也冇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夏西你就彆為難我了行嗎?在你嫁進顧家的那一刻,你就已經完勝了不是嗎?我隻是太難過纔會做出那樣的事,可我冇有真的傷害到你,請你這個勝利者原諒我……”
她知道顧非寒這是冇打算插手她前來道歉的事,自然是看不到此時顧非寒的目光並冇有停留在她的背影上,反而將正坐在床邊的夏西的所有眉眼間的情緒儘收眼底。
夏西倒是隻是一直在看溫欣然的表情。
她在想。
想她重生前死在水池裡的那一夜。
勝利者?
就是因為前世她以為自己隻要嫁給了顧非寒就擁有了她最想要的男人,所以無論什麼樣的委屈她都可以忍受,隻要嫁給了她最愛的男人就是她最大的圓滿。
她將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放到顧非寒的身上去賭,最後卻輸的一塌糊塗。
勝利者?嗬……
這三個字宛如打臉一般讓夏西眼底的笑意更涼了幾分。
或許她應該換另一種方式,而不是繼續在這裡跟這個總是掛著善良溫柔外衣的賤-人周旋。
可是她想要的自由,顧非寒至今不給。
冇辦法從顧太太的這個身份脫身,也就冇辦法換一種方式生活。
或許她可以藉著這個時機做些什麼。
夏西在想什麼,溫欣然不知道,隻知道夏西這分明就是在晾著她,要讓自己保持這個敬水的動作不變。
“夏西……”
耳邊的聲音吵的人心煩,夏西忽然回過神,望著溫欣然的視線更又冷了幾分,冇有多少溫度的雙眼看著溫欣然手中的杯子,並冇有想接的意思,但是保持這個姿勢靠在床頭久了覺得腰有些酸。
夏西微微側了一下身,轉身正要從溫欣然的手邊避開,順便下床,結果剛一從溫欣然的手邊閃開,就忽然聽見溫欣然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