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已經被敲響,顯然是溫欣然聽見了動靜而找到了他們所在的房間。
“非寒……”溫欣然在門外的聲音仍然怯怯的,聽起來格外的嬌軟,如果這房間裡還有其他男人的話,估計聽著聽著就會不忍心再去指責門外的那個人了。
“非寒我知道你在裡麵……”門上不斷的傳來敲門聲。
“咳。”夏西覺得就氣氛就這麼僵持著也有點尷尬。
就這樣一直坐在這裡聽見外麵的人梨花帶淚的聲音,感覺這房間裡的空氣都被感染的跟著一起不是那麼的讓人舒坦。
“要不然,我還是迴避一下吧。”夏西站起身,做勢就要直接去打開門出去。
“回床上躺著。”顧非寒在她剛要走到門前的時候開口,嗓音沉靜簡短,卻無端的含著不容人抗拒的語調。
夏西的腳步頓了一下,雖然不太想聽溫欣然哭哭啼啼的聲音,但這的確是她在城南彆墅裡的臥室。
她為什麼要躲?
已經重活了一世,難道還要向賤-人低頭,給賤-人讓出臥室嗎?
果然是這兩天病到腦子也跟著出了問題,她隻頓了一下就直接二話不說的轉身走向床邊躺下。
顧非寒將門打開的一瞬,夏西剛剛躺好,她一邊將被子往身上提了提,一邊連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隻將手放在嘴邊咳了一聲,專心做她的病人。
溫欣然剛一進門就看見夏西那裝模做樣的德行,忍住衝動,努力壓抑下心裡所有的不平衡。
雖然從踏進城南彆墅開始她就非常的不平衡。
憑什麼顧家的老爺子給他們準備的婚房要這麼大這麼奢華,憑什麼她在顧非寒身邊這麼多年得到的所有稱讚和美譽最後卻都抵不過她夏西的一紙婚約!
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她的!
溫欣然臉上冇有太大的波動,在進門後帶著一臉的淚痕望向顧非寒,見他冇什麼表情,甚至在看見她就這麼快步走進門的時候眉宇微結,她當即腳步停了停,滿臉怯然:“非寒……”
“來這裡乾什麼?”顧非寒似是冇看見溫欣然眼中的淚光,隻彷彿是因為被突然而至的人打擾了而稍有不耐。
溫欣然轉過眼看向正躺在床上一臉事不關己的夏西,說:“我是來跟夏西道歉的。”
夏西秀眉微微一跳,不冷不熱的看向了那個站在門前扭扭捏捏惺惺作態的女人。
“夏西對不起……我之前鬨出失蹤這樣的事情來讓非寒誤會你……”
溫欣然一邊說一邊眼神忽然望向開門後始終冇有向她走近的顧非寒,紅著眼睛說:“我是因為太愛非寒了,所以纔會那麼絕望的想以這麼愚蠢的方式留住他的心,我真的冇有什麼惡意,我和菲兒說的那些話也隻是閨蜜之間開玩笑開大了而己。”
“夏西,我很抱歉用這樣的方式傷害了你,但我對非寒的感情也真的是難以割捨。”
溫欣然雖然是麵朝著夏西的方向說,全部的心神卻都放在了門邊的顧非寒身上。
可他卻每每在她深情表白的時候都隻是眉鋒微微皺了皺,根本冇有來迴應她的表白,甚至連眸光也冇有在她身上多停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