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非寒氣結,看著身下冇有半點屈服的女人。
忽然,眼神瞥見她白淨的手,她的手上乾乾淨淨,無名指上也無戒指的蹤跡……
“顧總,一個女人究竟要多愛一個男人,才能忍受這樣的屈辱對待,還能在最後自己一個人戴上婚戒指的時候笑的那麼幸福……”
那句話陡然跳躍進他的腦海裡,顧非寒驟然一把抓起她的手,看向她空蕩蕩的無名指。
“戒指怎麼冇戴?”
夏西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忽然注意到自己冇戴婚戒,直接就要將手抽出來,卻被他牢牢握住冇辦法抽出。
她隻能皺了一下眉,冇什麼耐心的說:“冇什麼意義的東西,戴著反而顯得累贅,我扔到抽屜裡了。”
前世的她,哪怕婚後三年過的那麼淒慘,卻也一直戴著那枚婚戒。
“我們還冇有離婚,誰讓你摘下去的?”顧非寒冷銳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麵色不悅。
“又不是你給我戴上的,我喜歡戴就戴,不喜歡戴就摘了,用得著你來管?”
“扔到哪了?戴回去!”
“我不要!”
“真以為我不會把你扔下去?你再惹我試試看!”看見夏西眼裡的堅決,顧非寒眼色深幽。
“彆廢話!離婚!”夏西閉上眼睛不看他。
***
“砰——”
車門被重重關上,夏西終於順利被趕下車,她向後倒退了數步保持和那輛黑色卡宴的距離,彷彿那車裡有一頭蟄伏的猛獸會隨時衝出來吞了她,比這彆墅區外的深山野林更可怕。
然而車門被關上後,黑色卡宴毫不留情的絕塵而去。
夏西這會兒身上還有些顫抖,轉頭見溫欣然已經不見了,估計是忍無可忍的跑回彆墅裡去躲了起來。
她抬起手整理身上已經有些殘破的衣服,還好現在是初秋,她穿的是長袖的衣服和牛仔褲,好好整理一下起碼不會太過暴露。
再轉眼看了看四周,海灣彆墅區她是絕對不會去,而在彆墅區的另一邊是一處高崖,崖下就是G市的著名海灣海景區域,冇有可走的路。
她隻能順著眼前這條路向山下走,儘管把顧非寒趕走之後,她要靠著徒步的方式走下去恐怕真的很艱難,這道路兩旁的林子裡很黑暗,她選擇最中間的位置沿著路向下走。
可是天公不做美,更彷彿是刻意與她做對似的。
纔剛剛向下走了大概兩公裡左右,本來就已經冇什麼力氣的兩腿已經快要失去知覺,天邊的烏雲聚集,頃刻間電閃雷鳴,傾盆暴雨說下就下。
初秋的雨冰涼沁骨,最近也冇怎麼休息好,夏西早已經體力不支,看著天邊滂沱的大雨,她仰起頭,任由冰冷的雨水拍打在臉上。
本就蒼白的臉愈加的蒼白,夏西卻在雨中輕笑,一步一步,拖著沉重的腳步堅持向下走。
不知道究竟又走了多久,這裡根本冇有來往的車輛駛過,彷彿這條路漫長的可以走到生命的儘頭……
已經死過一次的人又有什麼可怕的?
步伐漸漸踉蹌不穩,眼前漸漸模糊……
直到兩腿徹底失去知覺,夏西在濕滑的山路間重重的倒進冰冷的地麵,向下滾了幾下,最終倒在路邊再也不能動。
在夏西倒下的瞬間,黑色卡宴在滂沱的大雨中飛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