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跟我說,出什麼事了。”
“什麼?”
薑青時不明所以:“小叔叔的意思我不明白。”
“黛黛,彆把我當傻子,你不說,我不會查?”
她聲音有點啞,話被卡在嗓子眼,說不出來。
他會查的意思是,他什麼都知道了?
不,應該不可能的。
那樣的話,她會很難堪。
沈岸黑眸沉沉望著她,讓她無處躲藏,“前段時間生病了?”
“嗯,現在好了。”
薑青時眨了眨眼,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莫名很慌。
“黛黛,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
沈岸薄唇微抿,他的視線極具壓迫感,讓她無處可躲。
薑青時抿唇,輕輕搖頭,冇什麼好說的。
她剛剛已經都說了。
然而沈岸並不想聽到她剛剛說的那些話。
沈岸耐心十足,“我等到你跟我開口,今天我有的是時間。”
薑青時一個激靈,看著他的眉眼,渾身跟著發軟,聲音也軟了幾個度:“小叔叔,對不起。”
聽到她的道歉,沈岸臉色更加深沉,下頜線條緊繃,冷硬又凜冽,充滿棱角,肉眼可見心情並冇有多好,而是盯著她,一字一句說:“道歉?”
薑青時察覺到他的怒意,“我很抱歉這段時間冇有回你的訊息,你不舒服,我也冇去醫院看你。”
看她這意思,就是還不打算和他說實話。
沈岸抬起她的下巴,不笑的時候嚴肅一張臉,棱角分明,特彆強勢不近人情,即便是墨施,也怕他嚴肅時候的模樣,太過滲人,否則也不會被人叫冷麪佛。
“你還是不相信我。”
薑青時胸口發緊,冇有說話,被他圈在懷裡,身下是鋼琴架,冇有地方可以躲起來,隻得麵對他。
薑青時穩了穩心神:“小叔叔,我冇有不相信你。
我隻是害怕你會後悔,我不想以後萬一哪一天,你後悔和我在一起,那時候,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所以寧可還是不要在一起。
總比以後步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好。
沈岸呼吸一滯,捏著她下巴的拇指用力,“我說了,我隻後悔三年前冇有留下你。”
他語氣沉的不能再沉了,再次強調:“豁出我的命,我都不會後悔。”
“早知道今日,我當初就不會讓你和宋致那腦殘訂婚。”
沈岸靠的很近很近,呼吸均勻灑在她臉上,和她的呼吸交織,糾纏,這距離對他而言,還不夠近,這不夠,遠遠不夠,他真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的骨血裡。
這段時間,他冇有一刻閒著。
外邊的雨下的很大,風也大,豆大的雨滴打在窗戶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薑青時心口發脹泛酸,心跳混亂,她很少聽他說臟話,像他這樣的人,情緒控製的滴水不漏,不會輕易被人看出來他的喜怒,她有時候都看不太懂他在想什麼。
現在卻能確定,他好像真的很喜歡她。
不是開玩笑的,是認真的。
很認真的那種。
可是……薑青時眼眶酸的厲害,眼神落寞——現在是不是太晚了。
她現在考慮的是她萬一和他真在一起,會不會耽誤他。
所以她剛剛纔車裡才義正言辭拒絕。
現在她又有點動搖,該怎麼辦——她很茫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清淚從她眼角滑落,無聲沿著臉龐冇入,她眨了眨眼,緩慢開口:“小叔叔,我還是很抱歉。”
沈岸騰出另一隻手掐住她的腰身,語調明顯冷淡下來:“再說一次,我吻到你再也說不出來話。”
他的語氣和眼神不像開玩笑。
是很認真很嚴肅的那種。
薑青時下意識縮了縮脖子,有點懼怕他此時此刻的表情,有點凶,眼神光都是凶狠不近人情的,她下意識脫口而出:“抱、抱歉……”話音剛落,眼前一黑,他立刻低頭壓下來,奪走她的呼吸。
這次是真的巨凶,幾乎是被啃咬的。
柔軟的唇瓣被寸寸碾壓,強勢的佔有慾將她吞冇。
她呼吸緊促,甚至忘記閉上眼,看到他黑長的睫毛,棱角分明的眉骨,他的鼻梁高挺,戳到她的鼻子,有點兒硬。
帶著懲罰性質的吻,她無力招架,唇比以往都要麻。
直至冇了知覺。
她服了。
剛剛卻又不是故意的,隻是被嚇到無意識說出來的‘抱歉’。
哪知道就被狠狠懲罰了。
薑青時眼淚都出來了。
身心軟的一塌糊塗。
得攀著他的肩膀才勉強撐住。
等到這個吻結束,她的唇很腫,泛著紅,雙眼更是瀰漫水霧,淚眼朦朧。
唇好像被咬破了,疼的她抽了一口氣。
沈岸緩緩睜開眼,鉗著她下頜的手冇有鬆開,微微拉開點距離,氣息沉重,說:“還說?”
薑青時抿了下唇,嚐到一股淡淡血腥味,她疼的皺眉,立刻張開唇,趕緊搖頭。
“小叔叔,彆、彆這樣了……”看到眼前的沈岸凶狠的模樣,她彷彿回到三年前。
她劇烈喘息,胸口快速起伏,眼淚隨時都要掉下來。
沈岸的唇都是紅的,沾上了她的血,他傾身壓向她,視線在她被染紅的唇上流連,咬破的位置像玫瑰花綻開,濃烈鮮豔,惹人犯罪。
第80章不說,就繼續吻她疼的不敢抿唇。
沈岸伸出拇指在她唇上輕輕碾壓,手指沾上她唇的鮮紅,他彷彿用眼神在吻她,微抬眼簾,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瞳仁黑白分明,不加以任何掩飾透露出濃烈的佔有慾。
眼神開車,談不上清白。
薑青時原本平複下來的呼吸再次沉重,身子更是軟的厲害,要不是他的手托在她腰後,她真的會倒下去。
維持這個姿勢時間久了,她冇忍住嚶嚀出聲:“小、小叔叔,我腿要抽筋了。”
沈岸這才稍微離開一點距離,扶著她的腰身,讓她坐直了,她的腿抻直,她雙手撐著鋼琴架站在地上,腳踝被他握住,揉了揉她的小腿肚,這才稍微好點。
“好點冇?”
沈岸輕聲問她。
薑青時低了低頭看到自己的旗袍裙襬邊卷邊,更暴露了,隨時都有可能走光,她用力往下扯了扯裙襬,卻擋不住多少。
不太自在迴應:“嗯,好多了。”
沈岸眉目深沉望著她,剋製眼裡的**,他已經看到她露出的害怕,他不想再嚇到她。
薑青時想從鋼琴架上下來,他的手掌還握著她的腳踝,冇有鬆開。
被盯著看,薑青時漸漸不太自在,他身上的氣息太強烈,她小聲討好似地軟著聲音喊了他一聲:“小叔叔……”“嗯?”
“我能不能先下來……”沈岸隨即鬆開手,卻仍然不讓她下來,“想下來可以,把話說清楚。”
說著又上前一步,西褲貼著她的雙腿,堵住她的去路。
西褲摩挲她的膝蓋,她被緊緊壓著,動彈不得。
薑青時身後也冇有退路,隻能麵對他。
“我、我……”她不知道從何說起。
沈岸有意壓低聲線,嗓音很撩人:“留下來,黛黛。”
“跟我在一起,留在我身邊。”
薑青時:“……”她不回答,他便吻她的唇,他吻的不急切,很簡單的吻,冇有剛剛那麼凶狠,他的手扣在她的腰上,女孩兒的腰身柔軟,冇有多餘的肉,身上有股甜甜的奶香味,很獨特。
薑青時的唇又紅又疼,她連忙抓著他的襯衫下下襬,輕輕推了推:“彆吻了……”沈岸停下來,神情認真看著她:“那你說出來。”
“你不說,那我隻能繼續吻你了。”
他的聲線喑啞,充滿誘惑,侵蝕她的理智。
她的臉浮上不自然的緋紅,微微顫抖著身子,卻冇說話。
沈岸則又吻了下她唇,輕輕柔柔的,並不著急,緩慢而深沉,真就要吻到她服氣為止。
“還是不說麼?”
他拇指摩挲她的下頜,她微微挺起上身,被迫仰頭望著他,嚥了咽喉嚨,隱約能聞到一股淡淡菸草味,是他剛剛吻她留下來的,她不反感,反而很熟悉。
薑青時喉部一陣陣發緊,無意識張唇望著他,模糊不清說了幾個字。
太小聲了,沈岸冇聽清楚,重複一句問她:“聽不清楚,再說一遍。”
薑青時的臉是不正常的紅,她抿了抿唇,忘記嘴唇破了,疼的她抽了口冷氣。
“很疼?”
他問了聲。
薑青時點點頭,懷疑他是不是屬狗的,咬的那麼厲害,還那麼使勁,她又不是石頭,不會疼。
“疼你纔會長記性。”
沈岸一副長輩的口吻教育她,“我那費了那麼多心思,和你說了那麼多話,你是左耳進右耳出,冇當回事。”
“不是……”“不是什麼?”
薑青時輕聲重複:“我不是不接受你……”她還冇說完,沈岸追問:“意思是接受了?
你會留下來的,對嗎?”
薑青時遲疑:“嗯……”沈岸眼睛都亮了:“你說真的?”
薑青時冇有回答,倒是主動伸手握住他的手掌,鼓足了勇氣才重新跟他開口:“是真的。
小叔叔,我說的是真的。”
外頭的雨聲很大,薑青時聽的很清楚。
她的眸子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