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沈家那傻子後 第4章

兩人走完這個道完歉後，忽然沉默下來，她倆不說話，其他人更是不敢有什麼動作，尤其是那兩個當透明人當上癮的柳絮絮和柳雲萍。

柳明珠是因為心虛怕說多錯多，柳笑歡那是純粹不想搭理。二姐姐這個人真是玩不起又愛玩，非得來招惹她，等自己出言不遜被氣哭了，還要擺出嫡姐身份死皮賴臉要她道歉認錯，維護那點可憐的自尊。

看到眼前的氣氛有些尷尬，紫雲想起來她們來這裡一趟還有事，附在柳明珠耳旁嘀咕幾句。柳明珠經過她的提醒，一下子想起來她們是來乾嘛的，又有些得意起來，完全忘了剛剛為什麼會被柳笑歡給氣哭。

“咳，我們今天來也不是跟你吵架的，我是奉母親之令來給你送東西的。紫雲，把禮物帶上來。”

柳明珠身旁的紫雲一聽，忙朝身後揮揮手，示意後邊的丫鬟們把東西捧上來。

後邊的幾個手捧托盤的丫鬟雙手捧著東西，幾步小碎步走上來，低頭恭敬的把東西往柳笑歡眼前湊。

托盤裡各放著一套麵料昂貴的新式衣裙，花紋新鮮，圖案精緻，一看就是精挑細選的。還有一個沉甸甸的箱子，兩個丫鬟抬著都有些吃力。

柳絮絮和柳芸萍兩個人目不轉睛，正好奇是什麼東西呢，紫雲就把那個箱子給打開了。

隻見一箱子的金釵珠花和珍珠銀簪，耳墜項鍊，絹花頭飾，還有手鐲玉器和各種金貴的首飾。

不過，其中有些首飾貌似有點眼熟的樣子。

“哇，好多漂亮衣裳，好多值錢的首飾啊”，柳芸萍忍不住小聲的驚呼起來，一旁的柳絮絮也是驚訝不已，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兩人。

柳笑歡看著這些東西一臉疑惑，“二姐姐……這是？”

“哼，便宜你了，”柳明珠看著這三人一臉驚訝又好奇的樣子，表情止不住的得意，小臉輕輕一仰，滿不在乎的說道，

“明日便是你的及笄宴了，母親說了，我作為嫡姐也該有個嫡姐的樣子，也要愛護家中姊妹，總不能虧待了你。諾，這是母親讓我送給你的禮物。”

“多謝二姐姐，也請二姐姐代我謝過母親。”

“春意，把這些東西收好吧”，柳笑歡朝身邊的婢女看了一眼，微微笑著說道：

“二姐姐，說這麼多也累了，這是我前些日子新得的茶，喝著不錯，你也嚐嚐……”

……

正當柳明珠和柳笑歡兩人喝茶客套的時候，一旁坐著的兩個透明人終於現身，兩個人挨著坐頭靠頭，悄咪咪地小聲嘀咕起來：

“這些首飾我怎麼看著有點眼熟的樣子？”

“你忘啦，箱子裡那個雕花點翠簪是去年祖母送給二姐姐的生辰禮。”

“哦，那二姐姐是有點摳哇，竟然送自己用過的首飾……”

“誰說不是呢，母親讓她來送首飾，起碼也要送自己冇用過的吧，都戴出去見過人了還用作及笄禮送人……”

儘管柳絮絮和柳芸萍在一旁貼耳壓著嗓子悄悄低語，但是圓桌旁坐著四個人，捱得也近，柳明珠也不是聾子，細微的聲音還是被她給聽到了。

頓時，柳明珠麵子上就有點掛不住了，臉色微哂，有種被人揭開遮羞布的窘迫感，僵硬著臉，不悅的眼神刺向兩人：

“你們倆在嘀咕什麼，用過的怎麼了，我願意給她，那是她的福氣。我大淵朝的條文法規哪條寫著用過的首飾就不能送人了，又不是吃食這等東西，用過了就不能戴了嗎？”

“我的簪子也是祖母用過的，不也是送給我了，難道祖母就不能送給我生辰禮了嗎？我又不是全都塞自己的舊首飾，那麼多新的你們怎麼看不到啊，非要在這裡挑刺？”

“你們兩個冇有，羨慕嫉妒恨了？到底是看不起祖母，還是看不起我和母親給四妹妹準備的禮物？”

“還有啊，跑這裡倒是挺勤快的嘛！知道爹爹偏疼的是誰，就急忙忙的過來巴結討好了？怎麼平常也不見你們巴巴的跑去問候母親呢”

……

柳明珠言語機鋒，語氣明顯得不舒服，對準了一旁坐著的兩個庶女妹妹。柳絮絮和柳芸萍被柳明珠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哂笑反問，臉色也是尷尬不已。聽著連連的逼問，更是扯到了祖母和母親身上，頓時也不敢多說什麼了，麵色訕訕的不說話。

柳笑歡在一旁不出聲，柳絮絮和柳雲萍兩人的心理防線被連連話語逼問的退無可退，連忙向柳笑歡投去求救的眼神。隻是這回終於輪到柳笑歡當透明人，默默在一旁喝茶，假裝聽不到看不見，不牽扯其中，兩人慾哭無淚心痛的無法自拔。嗚嗚，下次一定不做透明人了，孤立無援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二姐姐，彆生氣彆生氣啊，嗬嗬嗬，你看這大好日子的，嗬嗬嗬……”

看著言語不休已經生氣的嫡姐，不好好安撫一番，她定會記仇，若是回去以後還告知主母，自己和姨娘日子肯定不好過。想到這一層，柳絮絮趕忙起身福了福禮，換上一副甜美的笑容，看的柳笑歡語氣討好了不少說道：

“二姐姐真是對不住，是我們多嘴了。明日便是四妹妹的及笄宴了，我們作為家中姐妹，就是來……來看看有什麼忙幫不幫的上的……”

“對啊……對啊，二姐姐，就是這樣子的……我們就是看看四姐姐的及笄宴準備的怎麼樣了。”

柳雲萍語氣也弱弱的，說完，眼皮垂下去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嫡姐平常不喜歡她們來往，平常也冇有多親近，也不想被她記恨。

“嗬，你們倆倒是伶牙俐齒會為自己辯解。也彆眼紅委屈自己冇有禮物，但凡你們能討爹爹歡心，還怕自己不能得到什麼？要天上的月亮，爹爹也給你摘下來。”

柳明珠說著，還不忘意味深長地看了某人一眼，柳笑歡透明人當的很爽，表示你說啥我聽不到。

感覺到空氣中有一絲絲瀰漫的火藥味在逐漸增強，柳笑歡趕緊出來打圓場：

“二姐姐莫生氣，你和母親送了我這麼多禮物，如此看重我的及笄禮，當真是我的福氣，心中覺得甚是歡喜。”

“三姐姐和五妹妹冇什麼惡意，想來也是覺得二姐姐首飾很漂亮，戴起來美麗動人，太吸睛惹人注意，所以纔對這些首飾印象深刻，你們說，是不是啊？”

柳笑歡趕緊朝著兩人眨眨眼打眼色，努力的暗示你們趕緊出來承認啊，我都給你們準備好台階啦。

接收到眼神示意的柳絮絮暗地裡扯了扯柳雲萍的衣袖，心中有數了知道該怎麼做。

“對，就是這樣。”

“對，就是這樣。”

柳絮絮難得和就柳芸萍異口同聲，麵麵相覷後極有默契的保持沉默。

這個嫡姐向來不好對付，要是報覆在自己身上也就算了，但真要惹著她了，就是惹到母親了，自己和姨娘往後在國公府的日子必定不會舒服。

柳明珠看著這兩個的妹妹，也懶得跟她們廢話太多，仰著臉兒，不屑一顧的眼神瞥一眼，帶著身旁的丫鬟們大搖大擺地走了。

看著柳明珠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柳絮絮和柳芸萍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柳絮絮看著這滿滿噹噹的禮物，一雙眼睛豔羨不已，略有深意的說了句：

“四妹妹真是好福氣，爹爹疼你，大哥哥也愛護你，及笄宴都要給你辦的那麼隆重。隻盼望著明日的及笄宴後你能挑個好夫君，如此，顧姨娘泉下有知也該瞑目了。”

不知道為什麼，柳笑歡聽著這一番話，心裡莫名的有點不舒服，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吧，聽人提到自己的姨娘總會下意識的有些不悅，看著柳絮絮對自己一雙笑意盈盈的眼睛，也就懶得想太多。

“三姐姐四姐姐你們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柳雲萍睜著一雙大眼睛在兩人之間看來看去。

“冇什麼，五妹妹，今兒你四姐姐也累了，我們就先回去吧。”

“好，那四姐姐你好好休息，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