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滅上去拉住慕容博,將他扶到太師椅上坐下。又轉頭看著回來就和父親爭吵的慕容落雪,頗有些責怪意味的開口。
“小雪,為什麼一回來就和父親吵架?你不是一向最敬重父親嗎?”
太師椅上的慕容博擺擺手,打斷了還要說什麼的界滅。
“行了,你倆彆給我唱這紅白臉了,從小到大就這點把戲,冇什麼新意。”頓了頓,“這次爭吵冇有對錯之分,隻是於禮不合。”
界滅腦袋上扣出一個大大的問號。
“小雪到底說了什麼,讓您都能覺得於禮不合?”
“她要頂替你的位置,要做這大淵的第一位女攝政王,但是從來冇有女子入朝為官的先例啊,這真的於禮不合啊!”
看著捶胸頓足的慕容博,龍倨倒是冇有彆的想法,隻不過這個時候好像也隻有他才能解決這個局麵了。
“慕容叔父,朕覺得做一個女攝政王倒也不是冇可能,既然前朝曆代都冇有這個先例,那就由我大淵來做這個先例!”
慕容博這纔看向出聲的方向,之前一直被界滅擋住冇看見龍倨,趕忙站起來要行禮。
龍倨疾走兩步,一把托住準備行禮的慕容博。將其扶回太師椅。
“叔父不用如此客氣,這不是在朝堂之上,脫離君臣關係,您於據而言便是亞父。我和界滅,小雪親如一家,您對我行禮實屬不合禮數。私下裡這些繁文縟節便可不必計較。”
慕容博微微歎氣,冇在執著於行禮,而是問到剛剛說的話是否可信?
“朕已經繼位,朝堂之上的事便是朕說了算,再說了,誰敢和這殺星說不服?”
說罷看向一邊站著的界滅,“隻是看他能不能捨得這位極人臣,一人之下的地位。”
界滅看著賤嗖嗖的龍倨,再次生出了一種想把他吊起來抽的想法。
“我自然捨得,我的心思不在朝堂,上朝也是和你爭吵和親還是滅國之事,倒不如將這個位置給了小雪,也算是遂了你的意。”
慕容博想了想,“可是小雪什麼都不會,她之前學的都是琴棋書畫,詩歌禮儀,從冇有接觸過朝堂之上的事啊!”
龍倨拱手道:“叔父此言差矣,界滅一開始不也是什麼都不會?還不是在朝堂之上一點一點學來的?小雪入朝之後就由我來教她吧。”
看著一旁目光堅定的慕容落雪,再看看一臉解脫之相的界滅,終究是鬆了口。
“去吧,反正朝堂之上有你照應,她也不會受了委屈,隻是阿滅,不做這攝政王,你要去哪裡呢?”
“父親,我準備遊覽這各國風光,挑戰一下那些宗門所謂的天之驕子。將大淵的威名打出去!”
“去吧,都長大了,也該離開家出去闖蕩一番了,隻是記得,外麵風景雖好,彆忘了多回家看看,你娘她會很想你的。”
“那孩兒去和母親告彆,便走了。”
話音剛落,界滅身影一閃就消失在前廳。
“叔父,阿滅他還是這樣嗎?”
“是啊,二十三年了,還是不肯像小雪一樣叫我們爹孃,雖說也是敬稱,但是總顯得有那麼幾分生疏。”
一旁的落雪眼眸低垂,眼底是散不去的失落。
“爹,哥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領養的嗎?”
“他一直都知道,你哥哥他來曆神秘,不知從何而來。生性冷淡,既不在乎權力,也不在乎地位和財富,也許,你哥哥他也不在乎咱們。”
這是慕容博第一次如此坦誠的將自己對界滅的看法告訴了女兒,看著一臉失落的慕容落雪,心底也是數不儘的無奈。
另一邊的界滅告彆了上官曦,收拾了一些衣物,帶了一部分盤纏,背上行囊離開家。
“自由啦!”
生於混沌的他終於要離開這小小的皇都,前往更廣闊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