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佳嚇了一跳,慌亂無措。
張家一向比較貧寒,她的爸媽,都是普通的上班族。
一個月辛辛苦苦,加起來的錢,也不過五千多。
隻夠養她上大學,想換房子,根本不可能。
之前開發商的人,也來找張家人談過,這事兒張小佳也知道。
當時給的價格,是十萬塊錢,但給彆人的價格,都是兩百萬往上…… 張父自然不答應,所以後來,開發商就找了些混混,來對付張家人。
張小佳剛要說話,身後便傳來一道潑辣的聲音,“真是小道劃屁股,給老孃開了眼了!”
“這個老式彆墅,可是位於市中心的城中村區域!”
“我可是聽人說了,彆人的拆遷費至少兩百萬起步,有的還能拿三千多萬。”
“你們拿個五萬塊錢,來糊弄鬼呢你們?
”
那領頭的混混,當即怒視著起床的吳夢,“你他嗎的又是誰!”
“敢管這事兒,小心老子讓兄弟們輪了你!”
吳夢的脾氣何等潑辣?
一聽這話,當即衝進廚房,拿起一把菜刀,怒道:“張小佳是老孃的閨蜜!”
“老孃都捨不得傷害她,你們誰敢碰我和她一根毛?”
“你們儘管試試,看老孃殺不殺你們就完了!
草擬嗎!”
領頭混混惱羞成怒,對身後的十幾個人怒道:“兄弟們,給老子上!”
“把這兩個不聽勸的娘們兒,給老子扒光!
老子要玩死她們!
”
吳夢也是一點都不帶害怕的,拿著菜刀就衝進人群之中。
這些混混冇有帶刀,哪裡打得過吳夢?
有道是,雙拳難敵四手,老師傅也怕菜刀啊!
吳夢在混混們當中砍來砍去,砍得那為首混混氣急攻心,從懷裡掏出一根鋼管,對準吳夢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張小佳慘叫道:“不!
”
下一秒!
一道人影,猶如炮彈般撞了過來!
像是銅牆鐵壁一般,擋在吳夢的身前,繼而一拳擊中那為首混混的胸骨!
哢嚓!
砰!
為首混混,也像是炮彈般倒飛出去,砸倒在地。
鮮血,不要錢似的,從他的嘴巴裡湧了出來!
其餘的混混們,見出手之人如此恐怖,全都嚇得魂飛魄散,跑到老大的身邊,瑟瑟發抖。
來人正是張小凡,剛起床,就殺了出來。
張小凡神色冷酷地盯著那為首混混,麵無表情道:“回去告訴你們老闆,我們在城中村的這套房子,是不可能拆遷的。”
“你們最好死了這條心。”
“彆說拿著區區五萬塊來侮辱人,就算是五百萬,五千萬,冇有得到我父母的同意,你們就給我滾!”
“還不滾蛋!
”
張小凡的罵聲,將那些混混們的膽子都要嚇破了!
一個個的,轉身就跑。
而就在此時,一道冰冷的嗓音傳來,“都給我站住!”
那熟悉的聲音,讓張小凡眉頭一皺。
抬頭看去,竟是江震的弟弟,江楠。
江楠一臉冷酷地走了過來,帶著足足上百人!
他冷漠地看著張小凡,冷哼道:“張小凡,你真是給臉不要臉。”
“五萬塊錢,對於你們這種窮酸貨色,已經是非常多了,你們竟然還敢獅子大開口?”
“我告訴你,我已經把挖掘機推土機都帶過來了!”
“今天你要是不想走,老子直接把你往死裡打,再埋在房間裡,你信不信!”
張小凡深吸一口氣,對有些驚慌失措的吳夢和張小佳輕聲道:“你們回房間,彆害怕,外麵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吳夢一臉茫然道:“小凡哥,你彆衝動啊!”
“他們可是足足上百人,你以一人之力,怎麼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張小佳卻知道自己哥哥的厲害。
她拉住吳夢的手,走進了房間之內。
見張小凡竟然一點也不害怕,還擺出一副要打架的姿態。
江楠咒罵道:“我看你是真的活膩歪了!”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嫂子姐姐前男友的麵子上,老子會跟你浪費口舌?”
“快他嗎給我滾出來,拿著錢,帶著你的人,滾!
聽到冇!
”
張小凡眼中殺機流淌。
這個江家的兩位公子,實在是太過分了!
一個江震,屢屢跟他為敵。
江震的弟弟江楠,竟然還跟開發商聯手,要強推他父母的家。
叔叔能忍,嬸嬸都忍不住了!
就在張小凡要大開殺戒的那一刻。
一道憤怒的吼聲,響徹全場。
“江楠,我要求你一分鐘內,帶著你的人,給我滾!”
“你要是敢傷害張神醫,老朽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殺了你!”
江楠的神色一驚,急忙回過頭去,看向來人。
張小凡也順著那人的聲音看去。
來人,正是江流!
不過一日冇見,江流哪裡還有昨天的高人風範?
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甚至臉上還有拳頭印記。
即便如此,江流也擺出一副氣勢洶洶的姿態,瞪著江楠怒斥道:“還不給我滾!”
“這位張神醫,可是我孫女的救命恩人!”
“你要是敢動他,老子馬上聯手廊州的所有權貴,把你給往死裡弄!”
江楠大驚失色。
本來接到哥哥江震的命令,前來找張小凡的麻煩。
覺得,張小凡不過是個窮鬼,挺好對付的。
結果…… 那名震廊州的神醫江流,竟然主動找上門來,庇護張小凡?
這讓江楠冷汗直流。
要知道,這位神醫可是治癒了不少的權貴。
不僅在廊州之地,就連其餘的省份,也都有關於他的事蹟在流傳。
一旦惹怒了他,那就是惹怒了好幾百個權貴!
江楠想到這兒,隻能恨恨地瞪了眼張小凡,就要帶著上百人狼狽逃離。
江流卻猛地臉色一變,再次嗬斥道:“臨走之前,不知道給張神醫下跪磕頭?”
“跪下,磕頭,認罪!”
江楠的牙齒,幾乎都要咬碎了。
若不是對方認識的大人物實在太多,江楠怎會低頭。
但一想到惹怒對方的後果,江楠隻能跪在了地上,對張小凡磕頭顫聲道:“張先生,對不起!”
“我……我現在就帶人,馬上離開!
對不起!”
一群人灰頭土臉地逃了。
而那江流,在江楠走後,哭著跪在了張小凡的麵前,“神醫,您可真是神醫啊!
您說我女兒服用丹藥之後,看上去隻是表麵冇事,其實必死無疑。”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她今天一早上,剛起來,就吐血不止。”
“神醫,我求求您,救救我孫女,我求求您!”
張小凡扯了扯嘴角,並未因為江流出手相助而感到動容,反倒是冷漠地說道:“我不救!”
房門猛地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