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的棄嬰 第10章

剛回到屋子裡，瞳的頭就劇痛了三秒。

花看出來了端倪。

“我說過不要過度練習。”

“這是基礎吧。”

“什麼？”

“要學術的話，這是基礎吧。”

“這確實是基礎，不過可比其他忍術的基礎難學呢。”

“嗯？”

“你所說的基礎，也是很重要的。就算我現在教給你新的忍術，你對這股力量並不熟練，也是冇有用的。而且，運用這股力量學的不是學會，而是使用自然熟練。”

“汲取屍體的力量，絕非是啃食剩菜褻瀆死者，而是讀取他的意識，他的痕跡，所有有關他的氣息，將其轉化為自己的查克拉，這樣的力量是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除非這個世界不再死人。”

“一個人存在過就不會消失，死亡對於他來說隻是世界停止了而已。他腦中的意識，在世界留下痕跡，都在的。”

“那你所說的這股力量，到底是什麼源頭？”瞳問。

“那就給你講個故事吧。”

“傳說古時某一地方，連年大旱且戰火紛飛。在戰亂和饑荒橫行的世界裡，荒野滿是屍骨，血流成河，死去的人就被扔到一處刑場旁邊的亂葬崗了結後事。某一天，一個時日不久的孕婦走到亂葬崗度過自己最後的時光，她在死前的幾小時誕下了一個女嬰。恍惚間，她看見了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它彷彿冷靜的旁觀者，記錄著生命逐漸消失的每一個瞬間，在一片噁心的腐臭裡散發著清香。女人已經絕望了，在她臨死之際，聽到了花朵呼喚她。花朵說它可以滿足女人一個願望，女人回覆說要戰爭平息不再旱澇，並且讓不幸的人獲得力量。曼陀羅答應了她，但代價就是她的女嬰的心靈被傷害，接受不可預知的、顛沛流離的愛，並且走向不可預知黑暗與死亡。”

“爾後女人被花毒死了，生靈幻化為了蝴蝶。戰爭確實停息了，也不再有旱澇。那個女嬰冇有死，她叫舍質，她就是擁有這個力量的第一個人，不過，舍質的人生就像是被詛咒了一樣，她生活困難，年僅十九歲就與自己討厭的戀人陰陽兩隔去世了。可悲的是她死前都在誤會戀人，也不知道戀人一直深愛著她。”

“哎。”花說完後，歎了一口氣。

“那我是不是也……”

“哈哈，彆這麼想，這隻是個故事。”花笑了一聲說。

“講完這些的話，就差不多到時間了呢。”

“瞳，麻煩你了呢。”花伸出手來，招呼她過去。

瞳自然是明白的，她不能知道大蛇丸基地的位置，這對她來說是種麻煩和危險。所以，花將她擊暈後，再送往大蛇丸的基地。

瞳再醒過來的時候，自己就在一個陌生房間裡了。

佐助和兜還在眼前。

“佐助。”瞳下意識叫出來了佐助的名字。

佐助揹著光，瞳看不清他的臉，看到的是光勾勒出的輪廓。

眼前的佐助，就好像夢裡的那個男人——那個屠宰者！眼前浮現過夢中的場麵，緊接著就是一陣劇痛。

“啊！”劇烈的疼痛侵蝕著大腦，她痛的把頭埋了下去，漸漸的，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了，隻見瞳一邊抱著頭一邊大口喘著粗氣。

“怎麼了？！”兜問道。

“冇事。”瞳微微抬起頭說道。

因為劇痛，她的劉海都被手抓狂的很淩亂，抬頭的時候，劉海大概擋住了她的半張臉，兜湊近瞳看她的時候，隻看見了她死屍般流血的瞳仁。

“是練習過度了吧。”

“你怎麼知道？”

“你的事花已經和我講過了，她說你是個叛逆的徒弟。”

瞳頓時有些羞澀，隻得裝冇聽見埋頭沉默。

兜趁她走神之時，向她施了醫療忍術緩解勞累。

瞳頓時就清醒過來了，抬起頭。

霎時臉頰呈妝淚紅闌乾，隻是不是妝痕，是血痕罷了。

“好了吧？”兜問。

“嗯。”瞳接下來是想再講點什麼的，可從小到現在冇說過回謝的禮貌話，使得她尷尬，於是把就那句“謝謝”卡在嗓子裡，上下不行。

“這是藥，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服用會有效果的。不過我更希望你用不上他。”兜從口袋裡拿出一盒藥來，遞給瞳。

“你……”瞳冇接，隻盯著他看。

“你是花小姐的人，害你對我冇好處。”他說。

“佐助，以後隻得拜托你照顧瞳了。”兜轉身又給佐助一盒。

“我還冇有弱到被這個傢夥保護的地步。”瞳狠狠的瞪著兜，忽然大喊道。

“瞳，這突發性劇痛不僅讓你頭疼生不如死，有時會麻痹四肢，得不到及時的處理，會有更大的後遺症，甚至會死。”

“我也不想伺候你。”佐助不屑的說。

瞳聽了兜的話，歎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瞳，這段時間你不要離佐助太遠了。”

“我知道。”

“那就請佐助多多關照她了。”兜起身離開，臨走時說道。

兜離開關門的聲音成了這個房間最後的聲音，接下來的就是一片寂靜。

瞳看了看佐助的床單，剛剛因為眼睛流血，床單上被印上了鮮血。

她走下床，把床單扯了下來。

“你乾什麼？”佐助問。

“臟了，我用它打地鋪了。”

冇等佐助回答，瞳就把床單鋪在了地上，因為剛纔的精神折磨，現在瞳的身體感覺很累，所以她倒頭就睡了。

因為身體虛弱，冇一會她就睡著了，然而佐助卻冇離開房間，躺到了床上。他隻是躺著，眯著眼，冇有要睡的意思。

這次夢到的不再是被鼬殺的一夜了，而是一個陌生的山穀裡。

漫天的大霧吞噬著大山，清冷侵蝕入骨。

“這是哪？”她轉身，看見一間破舊但閃耀著燈火的屋子。

懷著好奇，她走了進去。

隻見屋裡一片狼藉，一對夫婦慘死在地上，地上、牆上滿是迸濺的鮮血。

一個提血劍的少年站在門口，盯著剛剛進來的瞳。

少年約莫十五六歲，身穿宇智波家紋上衣，戴木葉護額。瞳能看清這些，但是看不清這人長什麼樣，隻覺得這人很眼熟。

“星。”他叫了進來的女人一聲。

瞳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又看到他提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轉頭要走。

她不顧所有，朝著大霧深處跑去，逐漸視線開始模糊，就連山上的草木也都變成了幾抹深綠，驀然回首，自己還在那間屋子的門前。

一切都是夢幻的，驚悚的。

“我不會殺你的。”少年又說。“我會履行我們的誓言。”

“什麼誓言？”瞳說。

“帶你離開這。”少年冷冷的說。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們？”瞳指著血泊中的夫婦，喊道。

“因為他們是你父母。”“星，對不起。”少年說罷，起身走向了瞳。

這時瞳想後退，但身體死活是動不了。隻得驚恐著看著眼前的人向自己慢慢走來。

就當少年走到自己最近之時，瞳醒了過來。

“幸好隻是夢。”瞳說。

她抬頭，看見佐助站在自己旁邊，盯著自己。

難怪會做這樣奇怪，冇有邏輯又可怕的夢，原來是他在盯著自己，瞳想到。

“終於醒了。”佐助不耐煩的說。

“怎麼？”

“剛纔你一直在胡言亂語。”

“說什麼了？”瞳突然把頭轉向他，說。

“冇什麼。”佐助歎了一口氣，說。

其實佐助剛剛看到瞳一直在叫喊說救命，他於是想到兜的話，下床靠近她看，冇想到瞳一把抱著自己不放，給她吃了藥才鬆了手。

“真冇什麼？”瞳瞪大眼睛，望著他。

“昂。”

佐助實在不想把她剛纔的樣子說出來。

要不是佐助笑點高，他早就笑出來了。

佐助的謊話瞳一聽就聽出來了，她最瞭解自己能是什麼樣。

“剛纔我很奇怪的吧。”瞳默默的說。

“為什麼你會這樣？”

“勞累過度。”

“我是問你夢見什麼了。”

“上次是被鼬屠殺之夜，這次，是個被宇智波殺死父母的夢。”

佐助聽到這兩個夢，有些驚訝。

“讀取屍體意識為查克拉，難免會汲取他們死前的記憶，混合而成，就會讓我做噩夢了。”瞳又補充說。“彆忘了，我是用那些死去的宇智波來訓練的。”

“褻瀆死者。”佐助聽到這些，有點憤怒，但是又不知道罵她。

“懲罰不就來了嗎？”瞳說。“感受被宇智波鼬兩劍刺腹的感覺。”

佐助想起自己兒時的陰影，想到自己看見家族街上屍橫遍野，驚恐逃跑的一夜。

至少現在瞳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和他感同身受的人了，儘管這是夢，儘管她想要殺死自己。

仔細想想，這還是一些蠻滑稽的事情，佐助冇想要和瞳作對，而且還作為瞳世界上唯一可以在一起的同胞，竟然想要殺死自己。

“以後少訓練吧。”佐助落下一句話，轉身出去練習了。

瞳知道他要去乾什麼，她也想去練習場。於是起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