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茉想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她冇見過臉皮那麼厚的男人,竟然將自己出軌的事撇得一乾二淨。
如果不是她親眼瞧見,她真的會被這男人說得懷疑人生了。
但是離婚?
她已經多年冇有工作,日常用度都要依仗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給的家用無法覆蓋全部的開銷。
她有一部分收入來自於年末親朋好友給的壓歲錢。而這些錢的回饋也是言墨給出去了。七七八八拿到手總有兩三萬。她省著點花,也可以貼補到家用上來。
孩子還這麼小,她怎麼離?
她望著閃閃稚嫩的小臉,誰也不想一個純真無邪的孩子從小就成了單親家庭的孩子,哪怕這個父親的存不存在都是一樣的。
她跟孩子擠在兒童房裡,睜眼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言墨就不在了。也不知道他是幾點出去的。他出不出去已經不重要了。婚後的生活亂糟糟的。
如果她回孃家,怎麼跟父母交待。當初他們讓她不要這麼快結婚,她一時腦熱,非要跟言墨結婚。現在搞成這樣,怎麼收拾殘局。
她曾經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為著孩子,為著現實,妥協了不知道多少次。如果要離婚的話,早就離了,不會等到現在。
言墨明明出了軌,卻青天白日地說自己誣陷他,冤枉他,到頭來反而顯得自己不對了。
她決定還是回孃家去住。
她抱著孩子回到孃家,母親一見到她回來,手上還拿著行李箱,一副失魂喪魄的模樣,不由地大叫。
“茉茉,你怎麼回來了。跟言墨吵架了?”
閃閃鬨著要撲到外婆的懷裡。李母趕緊摟住自己的外孫。
她不想說話,整個人變得惘惘的。言墨及那個女人的形象一直在她的腦海裡徘徊。
婚前的言墨對她忠貞不二,噓寒問暖,見到她,眼裡的光噌地一下就會亮堂起來。
可如今言墨對她的嘴臉卻是不耐煩,厭倦,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嫌惡。
她對於這個男人也同樣冇有耐心,同樣厭惡,甚至討厭每天晚上跟他睡在一張床上。
李母終於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
“茉茉,你不會是想跟他離婚吧。”
“媽,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難道你讓我忍受下去?我不是舊式的女子。做不到。“
“茉茉,媽知道你委屈,可是你懷孕時就已經冇有在工作了。這些年一直是他養著你……“
“那又怎麼樣。難道全職太太就冇有獨立的能力了?我要一輩子都受這種屈辱。我纔不要呢。”
“那麼閃閃怎麼辦。”
李母提醒她。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了坐在地板上玩著積木的孩子。閃閃才一週歲多一點,剛剛會走路,說話都不清楚。
閃閃是她的心頭肉,是她一點一點的拉扯大。難道要讓他這麼年幼就變成單親家庭的小孩嗎?
“你在很小的時候,我曾經動過數次的念頭,想跟你爸離婚。可後來我看到你還那麼小,不想你被同學恥笑。於是一忍再忍,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看現在我跟你爸也過上了好日子。”
李母語重心長地勸著自己的女兒。
“隻要他的心還拴在這個家裡,隻要他對你,還有小孩有那麼一絲感情,你為了孩子,也要撐下去。”
“媽。”她哽咽地說道。她做不到。
言墨的手摸著那女人的大腿的情形還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