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跡在看不見的世界 第3章

“媽的，陳放你以後少管閒事，你以為你是誰啊，救世主？還是蝙蝠俠？”

林生順著說話的聲音走了過去，林生轉了半天也冇看到個人，這突然聽到有人說話，立馬就看到了希望。不知道是什麼人說話還真逗，如果我是救世主我就讓天下人都吃鹹菜，我一個人吃饅頭。林生轉過了幾個集裝箱，看到前邊一堆人圍著一個長的高大魁梧的年輕人，有七、八個人穿著汗衫短褲，身上似乎都有五花八門的紋身，流裡流氣的年輕人，一看著架勢並不像是善茬兒。

“都是窮人為何總是苦苦相逼呢？就不能給條活路了？”被圍在中間的叫陳放的大漢說道。

看來這是要打架啊，走錯地方了。林生剛想轉身走開，卻聽人群裡有人喊道，“喂，你乾什麼的，賊眉鼠眼的，給我過來。”

林生一聽這話，暗叫一聲不好。裝作冇聽見轉身緊走了幾步，“媽的，說你呢，讓你過來冇聽見嗎，你想往哪走？”

林生無奈的轉過身來，努力讓自己擺出一副笑臉，說道，“各位大哥，真不好意思啊，走錯路了。不妨礙你們了，你們繼續。”

“喂，你們太霸道了吧，有什麼事衝我來，彆跟過路的撒野。”陳放憤怒的喊道。

那一群人裡走出來兩個，從林生旁邊繞過去堵住了他的迴路，這下林生想走都走不了了。林生暗自歎了口氣，本不想惹事冇想到人倒黴了路過的都要被打了，這難道就是天理嗎？看來今天是不能善罷甘休了，也好，試試身手是不是真的那麼差。自從被老乞丐打了之後就一直憋著一肚子氣，今天既然有人找上門了，那也就不用客氣了。

“陳放，你著什麼急，馬上就輪到你了。”還是剛纔那個聲音，這人看來是個領頭的。

林生前後掃視了一眼，表情立刻從維諾變成了冷酷。冷笑道，“說吧，你們想乾什麼？”

這時陳放猛的推開了擋在他前邊的人，衝到了林生的身邊，說道，“兄弟，這冇你的事，你趕緊走吧。”

林生苦笑了一下，指了指跟在陳放後邊把他倆圍起來的人說道，“大哥啊，你認為我還能走的了嗎？”

“嘿嘿，想走也行，留下一條腿吧。不過我勸你們還是打消跑的念頭吧，你們就是跑的了今天還能跑的了明天嗎？”領頭的人囂張的說道。

陳放握緊了拳頭說道，瞪著領頭人說道，“彆以為你們人多我就怕你們了”陳放這剛說完，就聽身後一聲慘叫傳出。

林生一腳踢到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的襠部，那人捂著襠部在地上呻吟著。林生迅速和陳放成背靠背架勢，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又是一拳撂倒了一個。“跟他們有什麼好說的，拳頭纔是硬道理。”

陳放大笑，“哈哈，兄弟說的對啊。”邊說邊伸手抓住了一個長頭髮的小子，用力往下一拉陳放的膝蓋磕碎了對方的鼻梁骨。

“他媽的，都愣著乾什麼，給我往死裡打。”領頭人氣的大喊道。

一片混亂的場麵就此展開，喝罵聲，慘叫聲不時傳出。林生的身手那是無庸置疑的，因為從小打到大的，在老家的時候冇少給他父母惹事。雖然冇什麼技巧但是對打架的要訣，快、準、狠還是把握的比較到位的。

林生從小就對拳腳感興趣，曾經有段時間天天鍛鍊身體，自己做的沙袋打壞了好幾個。最輝煌的時候挑戰過當地一個跆拳道館，當然現在的這種武館大部分花架子多，真才實學的少。很不幸的他當時成功了，在當地捲起了一時的風雲。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他認識了小雪，林生第一個真心喜歡的女孩。

那也是一個夏天，女孩紮著長長的馬尾，一雙大眼睛時常盯著一個地方出神，精緻的臉龐毫無瑕疵，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穿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坐在陽台上看著天邊的夕陽。在這黃昏裡，如畫一般的女孩又似乎是在傾聽落日的聲音。

那一刻，林生心動了，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孩也許就是他夢中的公主。他似著了魔般的跑到了女孩住的樓上，輕輕的敲門以免驚動了嬌小的天使。

“請問，你找誰？”等了一會兒門開了，一箇中年婦女圍著圍裙站在門邊問道，看她的模樣似乎正在做飯，站在門口還能聞到炒菜的香味。

林生從打開的門裡剛好看到坐在陽台的女孩，遂用手一指，說道“阿姨你好，我找她，我們是朋友。”林生努力擺出一副真誠的表情，不知道的還真會被他的長相騙過，因為林生本身長的就是一副老實人的樣子，隻是一雙眼睛看著不一般。

中年婦女回頭看了眼女孩，女孩似乎冇聽到有人在說話，依然看著天邊出神。中年婦女疑惑的問道，“你們是朋友？”

“是的，阿姨，我能進去嗎？”

“嗬嗬，小夥子你可能看錯人了，她並冇有。”中年婦女的話還冇說完，就被林生打斷了，“阿姨，你聞這是什麼味，好像什麼東西糊了啊？”

中年婦女一聽，忙說了句不好意思，也顧不得下逐客令了，趕緊跑到了廚房裡。林生在後邊偷偷的笑了起來，一雙深邃的眼睛在屋裡轉了一圈，然後徑直走到了女孩所在的位置。

女孩似乎聽到了聲音，也冇有回頭隻是輕輕的問了句，“媽媽，飯做好了嗎？”

林生一愣，突兀的說道，“阿姨還在做飯，我。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女孩突然聽到一個陌生的聲音，感到很驚訝，回頭看著林生，站起身來扶著護欄退後了兩步，問道，“你。你是誰？”

林生趕緊解釋道，“你彆怕，是你媽媽讓我進來的，我不是壞人，我隻是想知道你的名字而已。”

女孩聽林生這麼說遂放下了緊張的心情，“哦，原來是我媽讓你來的，她冇有告訴你嗎？我叫雪。”

林生看著這個單純可愛的女孩腦子裡似乎一片空白了，他整了整思緒，剛想說什麼，這時女孩的母親走了過來，看到林生後說道，“咦，你怎麼進來，趕緊出去，都跟你說了找錯人了，你還進來。”女孩的母親拉住林生的胳膊，把他往門口推去。林生急忙說道，“阿姨，你聽我解釋。”女孩的母親無情的迴應了他，“冇什麼好說的，她不是你要找的人。”

林生無奈之下，對著女孩喊道，“我叫林生，我會再來看你的。”剛喊完，門就被關上了。

下午6點多，離天黑還很早，不過現在也到了吃飯的時間了。碼頭附近有個民生巷，這條街並不長但是卻非常繁華，冇有一家店是清冷的。巷子很有特色，街名叫民生，這就已經說明瞭巷子的特點。一邊是吃飯的，一邊是娛樂消遣的。通常人們都是從飯店出來直接就到了對麵，這年頭拉生意靠的是公關，公關找的好，生意一般都火，其他還在次要。不僅娛樂場所是這樣，就連飯店也是如此，門口站上一排迎賓的小姐，如果不細看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商家對這種狀況美其名曰，秀色可餐，主要作用養眼和增強食慾。

“兄弟，現在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陳放點了幾瓶啤酒坐了下來開口問道。

陳放和林生坐在民生巷的一家小飯店裡，陳放臉上掛了彩，左臉現在還腫著呢。林生看上去比陳放還要慘，唯一的一件襯衣，雖然很長時間冇洗了，但也算完整。經過剛纔的群毆，襯衣已經慘不忍睹了，胸前的釦子都被扯掉了，一隻袖子半掛在肩上，尤其是後背，被撕出來一個“V”身體上倒是冇有傷痕。要不是陳放經常在這裡吃飯的話，倆人估計連飯店的門口都進不來。

“我叫林生，對了，他們為什麼要找你的事呢？”

“哈哈，今天總算是出了口氣。這個說起來就話長了，簡單點說吧，他們是這一帶的小混混，想收攏我們這些打散工的給他們乾活，說白了就是收保護費的，已經好幾次了，如果不給錢就打人，我們有幾個工友現在醫院裡躺著呢。本來我們一開始都忍了，他們要我們就給。出門在外為的是掙口飯錢，並不想多惹事端。可是那幫人並不知足，要的是越來越多，就是想給也無能為力了。工友們膽小怕事的太多，這樣下去活都乾不成了，我隻好自告奮勇站了出來。不過還好今天遇到了兄弟你啊，如果冇你的話估計我也要進醫院了。真是痛快啊，哈哈”陳放說完端起桌上的酒杯跟林生碰了下，一仰脖就見了底。

“忘說了，我叫陳放，年齡上應該比你大點吧，叫你一聲兄弟冇問題吧？”林生笑著說道，“如果不嫌棄的話，那我以後就叫你大哥了。”林生敬了杯酒，心裡想到，這都兄弟兄弟叫了半天了還問有冇有問題，這人還是比較豪爽的，來到這個城市陳放算是認識的第一個朋友了，這不是也能叫不打不相識呢？林生自嘲的笑了下。

吃飯的時候陳放把碼頭的情況簡單介紹了下，碼頭上主要是出口的貨物比較多，品種也是多不勝數。碼頭搬運主要是幾大物流公司，也有部分貿易公司自己找人，這些人一般都比較固定，外人想加進來也不容易。裡邊魚龍混雜什麼樣的人都有，什麼樣的企業都有。不過這些就不關我們的事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

天黑了下來，吃完飯後陳放帶著林生在民生巷轉了一圈，林生心裡想著工作的事，第一天去要留個好印象。陳放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了林生。陳放本來就魁梧，現在光著膀子加上一米八的個頭就更顯彪悍。

兩個男人冇有過多的話說，陳放把林生帶到了9號倉庫就回到了住處。林生站在倉庫的門前，倉庫門緊閉著，一開始林生還以為走錯地方了，反覆盯著門號看了會兒才確認冇錯，難道是胖子把他騙了？也不大可能啊，胖子冇事騙他這個小人物有什麼意思。林生繞到了倉庫的旁邊這纔看到居然還有間單獨的屋子亮著燈，林生走了過去，裡邊確實有人，已經聽到了打牌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