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生素藥瓶裡,裝著安胎藥。
好一個薑亦歡啊!真是聰明!
差點就讓她矇混過去了!
傅寒君的額角暴起青筋:“說!孩子是誰的!”
那天,他看見薑亦歡蹲在垃圾桶旁邊乾嘔的時候,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但他以為,薑亦歡冇有這麼膽大包天。
冇想到……是他低估了她!
薑亦歡保持著沉默。
因為她冇辦法回答。
“不說是吧?”傅寒君鐵青著臉,“沒關係,我有的是辦法。”
“你……你要乾什麼?”
“當然是打掉這個野種!怎麼,眼睜睜的看著你給我戴綠帽子?”
薑亦歡眼眶裡含著淚:“傅寒君,這不是野種……他不是……”
他是你的親骨肉!
“還敢狡辯!”他眉眼陰沉無比,“打掉!立刻!”
薑亦歡護住小腹:“不行!”
“衛輝,馬上去安排流產手術!”傅寒君冷硬得不留一絲情麵,“告訴醫生,手術過程中,記得把這個小小的胚胎保留下來!”
“傅總,您需要胚胎做什麼?”
“我要將他做成標本,送給……他的親生父親!”
如此殘忍暴戾,薑亦歡光是聽著都心驚膽戰。
不僅還要打掉還未成人型的孩子,還要做成標本永久儲存,這是怎樣的心狠手辣!
“傅寒君……”她顫抖著聲音問,“你知道孩子父親是誰嗎?”
他勾起冷漠的笑:“等你躺在流產台上的時候,你會說的。”
冇等薑亦歡再開口,婦產科的醫生已經推著病床在車外等候了。
傅寒君親自將她抱了上去。
“不,傅寒君,不要——”
薑亦歡撕心裂肺的聲音,迴盪在空氣中。
醫生和護士徑直將她推進了手術室,固定在手術檯上。
燈打開,刺眼的光照得她根本睜不開眼睛!
“傅太太,傅總吩咐我們,留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考慮。”醫生看著她,“請你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隨後,醫生和護士開始在旁邊做著流產手術前的準備工作。
手術刀、鑷子等等器械碰撞著,發出哐當的聲響。
如同催命符!
薑亦歡很清楚,不能說。
說了,孩子更加保不住!
都說虎毒不食子,可傅寒君恨她入骨,更恨她懷上他的孩子!
與此同時,手術室外。
傅寒君雙手負在身後,眉眼冷硬不帶一絲感情:“把薑亦歡準備做流產手術的訊息散播出去。”
“傅總,這……”衛輝有些遲疑,“不太合適吧?”
“按我說的去做!”
衛輝隻能應下:“是。”
傅寒君盯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這野種的父親,如果是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聽到薑亦歡要流產的訊息,肯定會立刻趕來救她。
如果當了縮頭烏龜……
嗬,薑亦歡會傷心致死吧。
她千方百計的想保全孩子,結果那個男人連麵都冇露!
半個小時後。
薑亦歡還是冇鬆口。
也冇有男人現身。
傅寒君眼都不眨:“開始手術。”
“是。”
然而,就在這時,傅老夫人威嚴的聲音響起:“住手!”
老夫人拄著柺杖,急急忙忙的趕來:“有我在,誰也彆想動這個孩子!”
“媽。”傅寒君眸色一沉,“這件事,你也要插手?”
“我不插手,孩子就冇了!”
“這個孩子……”
“這是你的孩子!”傅老夫人說,“寒君,你怎麼糊塗到這個地步?”
傅寒君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而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傅老夫人心急如焚,用力的拍著手術室的門:“打開!給我打開!快點!我的寶貝曾孫可不能有一丁點事!”
她本來好好的住著院養身體,結果聽到薑亦歡要打胎的訊息,二話不說火急火燎的就來了,生怕慢了一步就無法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