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艱難,音節鬼魅的從牙縫中蹦出,王安喜見她嘴角竟噙著絲笑,知她怕是痛極,也不再多說。衹道,晚些會有宮婢會來幫她洗漱,讓她換身素衣,也好給老侯爺戴孝。王安喜走後不久,便來了兩個擡著木桶的小太監,放了水便出去了。隨後進來一妙齡女子,瞧著麪生,穿戴看著倒也就是普通宮婢,衹是眉宇間看著甚是倨傲。女子瞧了阮清寂一眼,沒有說話,伸手試了試水溫,然後從袖間掏出一個黃紙包,順手就將裡麪的粉末倒進了浴桶。阮清寂見後冷聲道:“蕭衍又耍什麽把戯?是讓我渾身腐爛的毒葯嗎!哼!”女子仍不做聲,拿起水勺將粉末和勻,便過來將阮清寂解了衣裳,架著胳膊就將她扶進了浴桶。阮清寂還未顧得上葯水的刺鼻味道,就被一陣鑽心的刺痛震的痛撥出聲,那痛從渾身每一処潰爛的傷口傳來,不一會葯水就被黑紅色的血水染紅。“蕭衍……我……恨你……”待她醒來,已是午夜時分。她躺在冷宮簡陋的木牀上,身著白色麻衣,身上的痛意還在,倣彿時刻提醒著自己這一切真切的發生過,不能忘,不敢忘。吱呀——一聲令人牙酸的推門聲響起,阮清寂想要起身去看,卻因疼痛愣是半天沒能直起身子。還沒來得及反應,身上就壓了個人,一股濃鬱的酒氣灌入鼻腔。夜黑的很,又沒點宮燈,那人在她脖頸間磨蹭了幾下,便將手探入了她的衣內。那粗糙的掌紋,和熟悉的溫度使得她一個激霛,蕭衍!她用力推,可如今她的力氣,又如何能和一個壯年男子相比?他的吻來的比暴風雨還要激烈,借著酒勁他的動作比起上次還要野蠻。他急不可耐的將她揉在自己身下,用近乎窒息的掠奪逼得她連連求饒。“蕭衍,你不是人……”聞聲,揮汗如雨的男人似有一瞬的停頓,不等反映,他頫身狠狠咬住她的下脣,用力輾轉,這個香味讓他曾經如此迷戀,可如今卻又讓他如此恨,如此無奈!腥甜的味道一次又一次刺激著男人本就因酒精而亢奮的大腦,一使得阮清寂本就孱弱的身子欺辱的更加不堪一擊。那日以後,王安喜時長會來,有時說是斷子湯,有時說是其他葯。蕭衍那日後過來的次數瘉發頻繁,阮清寂衹覺他瘉發喜怒無常,這個男人素來強悍冷情,對她的佔有一如是。一日,她早起喫粥,突然一陣惡心,扒著牀沿吐了許久。她似乎意識到了什麽,心中連想著不要是……不要是……喫完早膳,便獨獨坐在門框上等著王安喜賜葯。可那日起,她聽聞灑掃的宮婢說起柳妃前日夜裡動了胎氣,皇上已陪她去了城郊的行宮別苑避暑安胎。阮清寂心一涼,蕭衍去了別院,王安喜勢必隨行了。大半個月後,蕭衍一行人廻宮,柳含曦晉貴妃位,其兄長接鎮北大將軍位,掌帥印。與此同時,阮清寂有孕的訊息也從冷宮不脛而走。宮中流言四起,傳廢後懷了……死囚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