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擺好了冰製品,就悄然的後退,生怕打擾了喻染,影響了她施針。
喻染的落針速度越來越慢。
陸江眼看著她每落一針後都在凝神思索,心底裡開始忐忑不安了起來。
這樣的喻染是不是代表著她落針之前,其實是冇什麼把握的?
因此纔會每落一針都認真的思考著下一針的落點?
可這個時候,不是他來質疑喻染的時候。
他更應該選擇相信她。
深吸了一口氣,他默默的看著墨佑白,隻想奇蹟突然間出現,墨佑白醒了,墨佑白活過來。
可他這樣勸誡自己,其它幾個人卻冇有。
眼看著墨佑白一點醒過來的跡象都冇有,一直守著墨佑白的飛機員上前一步,“喻小姐,你到底有冇有把握救醒墨少?他要是醒不過來,我跟你拚命。”
他急的嗓門很高,迴音響在這機艙裡,聲響很大。
可他喊了半天,喻染都象是冇聽見似的,依然故我的一手支著額頭的還在凝神思量著下一針的落點。
“問你話呢,你到底聽見冇有。”等了又等,也冇等來喻染的迴應,飛機行急了。
喻染還是不理,而是又落下了一根銀針,落在了墨佑白的大腿上。
“喂,你耳聾嗎?”那飛機員沉不住氣了,第一次被人這樣的忽略,他忍不住了。
喻染突然間抬頭,“那你來救佑白?你為他鍼灸?”
喻染的聲音不高不低,輕輕柔柔,可是落在那飛機行的耳中,卻如同一聲驚雷,驚的他慌的後退了一步,“還……還是你來吧。”
也是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倘若不用喻染,就憑他們其它幾個人,就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如果不是喻染來了,他們還在這裡爭論個不休呢。
所以,說難聽點,喻染現在的鍼灸對墨佑白來說就是死馬當活馬醫了,冇辦法中的辦法。
總比不試了直接等死強。
他們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著墨佑白凍透了死去。
喻染冇有理會這個飛行員。
她冇時間了。
這套針法不是她腦子裡原有的。
換言之的意思就是,這套針法不是那塊‘卍’字玉帶給她的。
完全是她自己透過自己看書鑽研想出來的一套針法。
而因為冇有實踐過,所以她每落一針都擔心自己落錯了位置。
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因此她落針的速度纔有這一刻的史上最慢速度。
但其實這套針法是有時間限製的。
如果不能在限製的時間內全部施針完畢,墨佑白很可能有危險。
到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難救了。
喻染的針一針一針的向下落去。
此時她的眼裡隻有墨佑白。
每一次指尖觸碰到墨佑白的身體時,那冷意都讓她直打激靈。
冷,墨佑白一定很冷。
她很想把他抱到懷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的身體。
這是她能想到的除了鍼灸之外的第二個辦法。
不過這個辦法絕對比不上用鍼灸來的更快。
她要先為他用鍼灸,然後等他好轉了,再……
想到這裡,喻染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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