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舉的不高,所以雖然是掉落,卻也是很穩的落在桌子上。
隻是濺出了星星點點的咖啡。
但此刻,喻染已經不在意那咖啡的濕意在自己的衣衫上蔓延了。
不是真的。
又想是真的。
她想見到母親。
但是不想認定母親這麼些年的失蹤與墨家有關。
不想。
季北奕把喻染的反應儘收眼底。
倘若不在意墨佑白,她不會是這樣慌張的反應。
便是因為太在意了,纔會這樣。
壓下眼底的落漠,他低低淺笑,“他真的不適合你。”
這一句不是為自己,隻為了喻染以後的痛苦少一些,他必須要說。
“你就告訴我我媽在哪?”她和墨佑白的事情,她現在也理不清,索性不理了,順其自然好了。
但是母親在哪裡,她要問來。
她要見自己的母親。
那個十月懷胎生下自己的母親。
雖然冇有儘過撫養的義務,但是她知道母親一定不是故意的。
這世上哪有一個母親不為自己的孩子而計之深遠呢。
“明天一早這裡彙合,我帶你去見她,不過,我也不能保證百分百的見到她。”
“好,明早天一亮我就過來。”喻染說著就站了起來。
她現在心裡太亂,她需要一個安靜的空間把那些亂麻一樣的思緒理清楚,然後確定一下最後怎麼做纔是最正確的。
“我送你。”季北奕瞭解她的性子,知道她若不想聊下去了,他怎麼拉也冇用,那還不如送她更來的妥當。
“不需要,我自己能走也能搭車。”
“我不是送你,我今天也要住那個酒店。”
“啊?什麼?”如果季北奕也要住那個酒店在的話,那他們明早直接在酒店彙合就好了,何必繞那麼大一圈的再來這家咖啡廳彙合呢。
“小染,如果我冇猜錯的話,他已經發現你了。”
“墨佑白嗎?”喻染扭頭往窗外看出去。
隻一眼,她就看到了那個男人。
隔的其實是有距離的。
墨佑白一身黑色的衣裝,還戴著一付超寬的墨鏡,本來他這樣的裝扮很稀鬆平常,很多人都是這樣的裝扮。
但是因為他是墨佑白,這一樣的裝扮就顯的格的酷帥,也讓人能在萬千人中一眼就發現了他。
不確認臉是不是墨佑白的,但是氣質就是墨佑白的,那是他全身上下與生俱來的氣質。
除非不出現,但凡是出現了,抹也抹不去。
隔著透明的玻璃,喻染對望著外麵的墨佑白,一時間失神了。
直到季北奕一聲聲的‘小染’她纔回神,“什麼?”
“冇什麼,你送我。”喻染微微一頓,這樣開口了。
季北奕一愣,隨即是一喜,“你確定?”
“走吧。”喻染表情未變,轉身往咖啡廳外走去。
不遠處墨佑白就那樣的倚在電線杆上。
剛剛喻染看向了他的方向。
兩個人可以說是四目相對了。
他不知道喻染有冇有認出來他。
但她分明定定的看了他足有三秒鐘。
然,現在喻染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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