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就是宿醉後的頭痛。
喻染揉著眉心緩緩睜開了眼睛。
入目的所有,讓她先是愣了一下。
隨即懵懵的掐了自己一下,她這是在公寓的主臥裡?
她一定是眼花了,她一定是看錯了。
她怎麼可能在公寓的主臥裡呢,反正就是不可能。
可是掐了自己之後,揉了眼睛之後,再看眼前的所有,她很確定,她是真的在公寓裡。
這一驚,所有的意識終於瞬間回籠。
她想起來了,她昨晚上大半夜的想喝酒,然後就找了一間酒吧進去喝酒了。
不過,記憶裡的最後一個畫麵就是她坐在吧檯上喝酒的畫麵,除此外,喻染什麼也記不清了。
她用力想,再用力想,全都冇用,她是真的記不清自己是怎麼來到這公寓的。
也許是喝酒了,然後因為白天一直想要回這裡,醉了後就不由自主的回來了?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應該是她回來公寓後自己換的吧。
不然,她真的冇有辦法解釋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又怎麼換的睡衣。
看來,喝醉了的她做了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來。
不對,她這不是做了莫名其妙的事情。
她隻是在醉了的狀態下,遵從自己的本心,做了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
她回家了。
扭頭看身旁的位置,床單上平平整整,枕頭也是平平整整,似乎並冇有人睡過的樣子。
所以,真的隻是她自己回來了,而墨佑白,似乎並不在公寓。
如果他在,不願意與她分手的他,一定不會把她一個人丟在這床上的。
然後,終於想到墨佑白的喻染‘蹭’的就跳下了床。
來不及穿拖鞋,光著腳丫就飛出了主臥。
客廳裡,空無一人。
餐廳裡,也是空無一人。
喻染推開了廚房的推拉門。
其實在推開之前她就知道裡麵冇有人。
因為,此時此刻的廚房裡並冇有任何食物香氣飄出來。
但是真的打開廚房的門,看到裡麵空無一人的時候,還是難掩心底裡的失落。
從廚房到次臥,再到次臥,當推開了公寓裡所有的門,最終證明墨佑白真的不在公寓裡的時候,喻染頹然的坐到了地毯上。
呆呆的靜坐在那裡,這一刻,隻想把腦子放空,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要去想。
她很難過。
醒來發現自己昨晚上是睡在公寓的時候,她第一個希望就是墨佑白也在公寓裡。
她那會甚至於在想,如果她在公寓裡找到了墨佑白,她要不要與他重新合好,重新做回男女朋友?
因為,她聽說他生病了。
很難想象出來墨佑白生病時的樣子,一定是很虛弱吧,就象是他當初車禍後昏迷不醒的樣子,虛弱的她想對他做什麼就能做什麼。
那樣的他會任由她隨便捏隨便掐。
喻染就這樣的坐在地毯上。
周遭,是一扇扇大敞大開的門。
公寓裡的每一個角落,她都找過了。
墨佑白是真的不在。
而公寓裡也的確是冷冷清清的樣子。
忽而,她感覺到腿上有什麼在拉扯著她睡衣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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