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之出將入相 第10章

且不說大戰後各方收兵各自舔舐傷口。這日大朝，隆武帝問道：“兵部尚書何在，此次大勝的功績可曾覈實完成？“

兵部尚書韓祺出列回答道：“稟陛下，此次戰功已經覈實，並呈報內閣。”

隆武帝點點頭，看向內閣首輔王可：“內閣賞賜可曾列好？”

王可從袖中拿出擬定好的賞賜文書，出列回道：“啟稟陛下，內閣已經擬定好獎賞，請陛下禦覽。”

夏守忠從王可手中接過文書，遞給隆武帝。整體的賞賜都冇有什麼出入：遼東節度使段陽救援有功，牽製韃子大部分兵力，晉封右都督（正一品）督遼東軍事，賞金萬兩。蒙蔭一子為千戶。遼陽總兵牛繼宗親曆戰陣、指揮有方，打敗韃子，封都督僉事(正二品)，回京任職。賞金千兩。林鑒山協助牛繼宗破敵有功，並陣斬敵酋。晉升都指揮僉事(正四品)，封明威將軍。其餘各人皆有封賞。

隆武帝看完，眉頭一皺：“斬殺敵酋如此大功，隻封將軍，卿家是否太過苛責？遼東之患已逾十年。年年百萬兩軍費，確連牛錄都甚少斬殺。此次大捷，不但敵酋授首，還有敵旗主莽古爾泰等，如此封賞豈不寒了了邊關將士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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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一天前，夏守忠的東廠就已經把林鑒山的資料送到隆武帝麵前。隆武帝看著林鑒山的資料甚是欣喜。夏守忠看著隆武帝高興，也說道：“此子是天賜陛下的將領。”

隆武帝笑罵道：“你這老奴，你怎麼知道是天賜給我的。”

夏守忠笑著答道：“陛下憂心京營久疏戰陣，希望從邊軍遴選沙場戰將充實京營，這林鑒山就大勝敵軍，並斬殺敵酋。而且根據奴才調查，林鑒山本是蘇州林家後人，隻不過祖上是庶出並分家，父親戰死邊關，母親不久也撒手而去。林鑒山本準備科舉出仕，已經考中舉人，聽聞父母死訊。毅然放下功名，守孝三年後棄筆從戎，這一出手斬殺敵酋，既是替父報仇，也是效忠皇上，可以說是忠孝兩全，而且……”說道這，他抬頭看了隆武帝一眼。

隆武帝說：“接著說。”

夏守忠說：“據奴才所知，此次韃子來攻擊的原因，也是林鑒山先帶兵殺了韃子一個牛錄，才導致韃子提前來攻。而且此次大戰偷襲方略也是林鑒山定下。牛繼宗將軍看到韃子大亂纔出兵協助的。”

隆武帝眉頭一皺：“這事情便不要說了。此次大捷，牛繼宗確實指揮有功。而且他目的是以遼陽守備為主，這點冇錯。抓住時機出擊，說明他的能力。”

夏守忠回道：“諾。”

隆武帝接著說：“不過林鑒山確實有勇有謀，而且有舉人功名，可以大用，你說封他什麼官好呢。”

夏守忠忙回答道：“這就不是奴才能參與的事情了，請皇上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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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武帝準備重用林鑒山，故此，看到內閣擬定的獎勵，甚是不喜，隆武帝接著說道：“此次大捷，朕願重賞，告知邊軍戰士，隻要奮勇殺敵，朕不吝高官厚爵。段陽封二等遼東侯。牛繼宗封三等遼陽侯。林鑒山封三等定邊侯，牛繼宗、林鑒山擇日回京，朕另有任用。”

重文臣原本就是打壓勳貴，所以此次獎賞，冇有封爵。隆武帝這一動作。豈不是又要太高勳貴，所以，文臣都來阻攔。

王可說：“陛下不可，國家侯爵非大功難封，此次一次封三侯，非國家之福。而且林鑒山年齡尚小，後續立功，在封不遲。”

這時，太上皇身邊太監戴權來到殿中說道：“太上皇有旨。”

這時眾臣皆跪下迎旨，隆武帝也站起道：“兒臣恭迎父皇旨意。”

戴權念道：“朕喜聞遼東大捷，甚是欣喜，此是將士用命，不可不賞。特晉封段陽一等遼東侯，牛繼山為三等靖邊侯。林鑒山為一等定遠伯，其餘賞賜由皇帝定奪。欽此。”

眾官答道：“臣謹遵太上皇旨意。”

隆武帝等戴權走後，便也退朝回書房而去。一到書房，便氣的砸了茶杯。夏守忠嚇的忙跪下。隆武帝說：“朕頒的旨意，他們都要爭論半天，父皇旨意，直接通過。這群匹夫，欺朕刀不利否。”

夏守忠回道：“陛下，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眾臣都壓著林鑒山封賞，如此一來，林鑒山回朝，必為百官不喜，如此他隻能靠陛下，而且皇上意封侯，而太上皇隻封了他伯，誰對他好，他一目瞭然。巡鹽禦史林如海是陛下您的人，也是林鑒山遠方叔伯。如此一來，林鑒山必為您所用啊。”

隆武帝聽到此處，方纔消了氣，說道，如此儘快安排人傳旨，讓其回京，讓他把他訓練的500家丁鐵騎以換防的名義一同帶回來。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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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朝堂上的爭鬥，此次戰爭勝利後，林鑒山也感覺自己此次必然回離開烏山堡，從遼陽回來時，牛繼宗也提醒他安排好烏山堡接手人員。

回道烏山堡後，林鑒山安排好戰死戰士的撫卹和安葬後，叫所有百戶到營帳議事。他對趙百勝說：“此次烏山堡立下功勳，想必朝廷會大肆賞賜，如此一來我恐要離開此處。而韃子經過調查也會視烏山堡為眼中釘。必會處置而後快。總兵大人已經和朝廷申請，烏山堡和烏山寨合併，升級為守備。駐守五千精兵，你可安排收攏流民，擴充軍隊，今年冬，韃子爭奪汗位，必然不會來侵犯。汗位一旦定下，開春後，韃子必然出兵烏山堡。屆時烏山堡和烏山寨互為犄角。同時烏山寨可出兵從草原繞道韃子後方騷擾。遼陽也會出兵支援。如此可保烏山堡不失。切記，打鐵還需自身硬。士兵訓練不能放下。”

趙百勝回道：“諾，卑職定會替大人守住烏山堡。”

林鑒山繼續說：“此次大捷，繳獲萬餘匹馬，總兵大人分我1500匹。我全部留下，你用於擴充騎兵。加上原本烏山堡馬匹，你可組兩個千戶的騎兵。其餘三千人為步兵，駐守烏山堡和烏山寨。多招流民，實現烏山堡子給自足。如此烏山堡方可不怕韃子圍城。以後去草原上繳獲的馬匹，可分一半給遼陽城，如此，若烏山堡有事，遼陽城就算為了馬匹也必然會來救援。”

趙百勝說：“大人，您還回來嗎，有您在，我們都安心啊。”

林鑒山說：“我必然還是要回來的。韃子不滅，我父親的仇就不算報了。我必要覆滅韃子，那時烏山堡就是我出發的起點。”

趙百勝說：“我在烏山堡等大人回來帶我們消滅韃子。”

烏山堡經過一年的建設，和林家村的輸血，如今城牆已經修建3丈高。收攏的百姓流民有4000餘戶。已經和一個小的縣城差不多。在烏山堡和烏山寨之間，居民開荒出千畝田地。林家村也派經驗人過來，把林家村先進的農耕經驗及養殖經驗傳授給烏山堡的居民。等到明年開春，烏山堡必然欣欣向榮。

故此，烏山堡一發出招兵資訊。烏山堡百姓踴躍報名，希望守護住自己的家園。更希望給自己死在韃子手裡的家人報仇。在林鑒山安排下，很多從韃子逃出的農奴，又帶著獵殺小隊返回韃子的境內，不停營救被擄去的漢人子民。現在韃子內部為了汗位，相互鬥爭，雖冇起刀兵，但是有繼承權的努爾哈赤兒子之間劍拔弩張，根本冇有時間管獵殺隊的事情。所以營救的事情很順利，短短一個月，又有3千多百姓被營救出來。

十一月的北方大雪封山，烏山堡不得不停下獵殺和營救的工作。這種天氣出門都難，更彆說廝殺了。也就在這個時候，朝廷的封賞下來了，朝堂經過一個多月的爭吵和利益交換，終於達成了對這次大捷的封賞。基層士兵官員升職的升職，獎勵的獎勵。烏山堡由千戶所升格成了守備堡。守備一職由趙百勝擔任，趙百勝從一百戶一越成為從四品都指揮僉事，可謂是連跨3級。烏山堡下的原本百戶升職為千戶或者副千戶。可謂是人人升官。朝廷發下的獎勵，林鑒山一分冇留，全部下發下去。烏山堡冇有參軍的家庭看著軍屬家庭都兩眼通紅，恨不得馬上讓家人去報名參軍。

而此時，林鑒山正在軍衙大堂接待京城過來傳旨的太監及大同總兵牛繼宗。這次其他地方傳旨都是兵部安排人去的。唯獨林鑒山這是由夏守忠親自安排的人過來，這讓遼東節度使段陽和牛繼宗都甚是羨慕，很明顯，林鑒山這是簡在帝心啊。林鑒山原本以為這次功勞能封個將軍就不錯了，誰知道聽完旨意，直接封了一等伯。讀完旨意的小太監還笑著說：“如果這次不是內閣大臣說林伯爺太年輕，皇上都想給伯爺封侯了，不過皇上也說了，林伯爺以後再立大功，皇上是不吝賞賜的。”

林鑒山假裝激動的說：“皇上的愛護之情，臣銘記在心。臣願誓死效忠皇上。”

小太監聽完這話，滿意的笑了笑：”請林伯爺儘快交接，皇上還在京城等著你呢。“

林鑒山回道：“臣會儘快安排，三日後我們便可出發回京。先請公公去房間休息，晚上我親自宴請公公。”

“好。那林大人你們忙。”小太監比較有眼色，知道林鑒山估計和牛繼宗有話說。就在林虎的帶領下去房間休息了。到了房間門口，林虎小聲的對小太監說：“公公，屋內床上有遼東的特產，請公公笑納。”

小太監一愣，來之前夏守忠千叮嚀萬囑咐，林鑒山是皇帝看重的人，不可得罪；而傳完旨意，林鑒山也冇給辛苦費的意思，他便也冇提了，想的就當白辛苦一趟。誰知道林鑒山這麼懂事，直接送在房間，如此看東西必然珍貴，不然不會這麼悄咪咪的給不是。小太監笑道：“你替我多謝林大人了。”

林虎回道：“隻要公公喜歡就好。”

小太監進屋後，打開床上的盒子，隻見裡麵一隻玻璃兔子，十個玻璃球。還有銀票千兩，頓時驚的合不攏嘴。銀票他不在意。但是琉璃在京城都是權貴追逐的奢侈品。一般都是有價無市，想不到定遠伯如此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