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靈魂和軀體完全融合後,織姮才慢慢睜開眼,望著頭頂華麗的紗帳走神,總覺得這裡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小姐醒了?先喝藥吧…”還不等她細想,一個歲數與她相差無幾的丫頭一臉驚喜地端著一碗黑黢黢的藥汁向織姮靠近。
那股濃鬱的苦味讓織姮清醒了幾分,感覺到來自於軀體自帶的四肢無力,下意識蹙眉,露出抗拒的表情也被無視了。
“今兒奴婢還準備了蜜餞,小姐快把藥喝了,快些好起來。”對方碎碎念著。
嘴上說著勸話,手上的動作也不含糊扶著軟榻上的小姑娘坐起來,碗裡的藥汁幾乎是灌下去的,又行雲流水地塞了塊蜜餞。
一碗湯藥下去身體的無力感散了些,織姮麵無表情地咀嚼嘴裡的蜜餞,也冇計較。
“……狗綿綿!”織姮看著端著藥碗的女孩出去,忍著一嘴的齁甜在心裡叫綿綿傳輸劇情。
“來了來了!”綿綿連忙把打開麵前的古書,尋找資訊。
“宿主,這個位麵你是個病秧子欸,還是炮灰女配!”毛球一邊翻閱,一邊在尋找重要的訊息告訴織姮。
“任務是什麼?”織姮在心裡翻個白眼,淡定的很。
這屋裡難以忽略的中藥味和標配的四肢無力頭腦昏沉的進場,不用說她都知道是個病秧子了。
翻到任務那頁,某毛球瞪大了不存在的眼睛,聲音都顫抖了。
“任務…任務是讓宿主你死在反派麵前,讓他徹底黑化推動劇情!”
“。。。”織姮愣了兩秒,她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任務。
“隻要我死了,就算完成任務了嗎?”織姮看著離開的小丫頭,把目光放在旁邊的茶盞上,漫不經心地問。
“不算,要死在反派麵前,讓反派黑化纔算!”綿綿瘋狂搖頭,生怕她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匕首直接刀了自己,連忙點開任務底下標註模擬在腦海給她看。
若是她死了,冇有在反派麵前死,又或者反派冇黑化,就不算。
一般位麵軀體死了就會消失了,那這個位麵就算失敗咯?
織姮眯眼,她合理懷疑狗綿綿在坑她。
“哎呀!宿主你去攻略一下反派,然後讓他愛上你,你死在他麵前,肯定會黑化的啦!”聽到宿主心裡的聲音,某毛球背後狂冒葡萄汗,一個激靈就開始出餿主意。
“你怎麼不讓我直接一把火把他一家人燒了…”織姮想著某毛球講的劇情大致,動了動逐漸有知覺的手,細軟的童音像是地獄裡來索命的閻羅。
“不行!反派的家人隻能死在男主手裡!不對,他們已經死了!”綿綿連忙開口打斷織姮的想法,生怕她真的就這麼乾,有個這麼野的宿主真的是……
“所以我拿的是白月光劇本。”織姮慢吞吞地翻身坐起,還想站起來走兩步好完全適應這具身體,誰知剛剛站起來就眼前一黑跌坐了回去。
某姮捏緊了拳頭。
好呢,這具身體不是一般的差勁。
*
都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織姮雖然能叫綿綿開掛,但是卻不能露出破綻。
也就不能使用外掛瞬間好起來,隻能乖乖待在屋裡休養,一點一點修複這具軀體,途中她還發現了這具身體的不同尋常的情況。
雖然表麵上看上去是個病秧子,可是按照原主的虛弱程度應該早就夭折了纔對,可是綿綿告訴她這具身體與正常人不一樣。
一連當了米蟲兩週,傍晚用完晚膳的時候,織姮在屋裡覺得悶得慌便想出來走走。
打發了伺候她的碎月去做事,自顧自地往院子旁邊的小花園那邊走,還跟空間裡的綿綿聊天。
“所以和上個位麵一樣,要我去主動靠近對方,你才能檢測到攻略對象?”織姮語氣淡淡的,就差直接問我要你有什麼用了。
“可以這麼說吧…欸,反派就在附近!”綿綿感覺到氣息連忙嚷嚷道。
在附近?織姮眯了眯眼掃了一眼四周,可是這除了一堆花花草草也冇有彆人了。
難不成這個位麵的反派是個弱雞花草精?不能吧。
越靠近花叢,某隻統就越激動在空間裡大聲嚷嚷了起來,也就顯得周圍格外寂靜。
搞得織姮忍不住警惕了起來,不會是有人鯊人拋屍在這裡吧?
將那從鳶尾剝開,隻見是隻通體雪白的雪狐,身後竟然有九尾,身旁還有一小株蔫巴的曇花。
好吧,不是花草精,是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