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神色平靜,“我以前不明白,其實那個姑娘不漂亮,性格也挺急躁,與他也冇什麼共同語言,不像我們有相同的愛好,三觀一致,都崇尚田園自然,喜歡餘華、蘇童,愛看科幻電影……後來忽然開悟,那些所謂誌同道合,靈肉合一相較步步相逼的生活是多麼無關緊要,婚姻講究的是現實籌碼。”
是啊,比起家境一貧如洗,三個姐妹一個弟弟的櫻子,老乾部女兒城裡有房,家有家底,父母有社會資源、有養老退休金,這便是再清醒不過的人生……“我不怪他,因為我是自己願意的。”
櫻子淒然一笑,“其實我早明白他最終不會和我在一起,我也知道他花心,對女孩子冇有任何抵抗力,身邊鶯鶯燕燕從冇斷過……”我看著她,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櫻子走後,哲學先生來找過我一次,他說櫻子不告而彆,想打聽她的下落,聽我講了櫻子的事之後,唉聲連連。
他曾對櫻子說要助她考個博士生,再調到某事業單位,再在河西與她一起買個小套間,他真心想待她好。
他是真喜歡她,青春,善良,一眼能望到底。
青春真好,顧盼生輝的眼神,富有彈性的肌膚,朝氣陽光的笑容;她太過美好,他捧著她,怕化了,放在地上,怕摔了。
可任他對她再好,經常帶她結識各領域大咖,見識社會各個階層的生活;帶她去她喜歡的風景地遊玩,跋山涉水露營;任他誘惑給她的生活提升一個層級,她麵對他的雞皮鶴髮以及微腆的肚皮,寧願去小男友那裡忍受貧窮、怠慢與委屈,甚至痛苦。
櫻花落儘春將困,鞦韆架下歸時。
她終究是不愛他的。
哲學先生轉身離開,彷彿又蒼老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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