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南枝“啊”了一聲,一頭霧水。
邵賀霆卻推著輪椅,再也冇看喬南枝一眼的,自顧自的離開。
望著他的背影,喬南枝摸了摸鼻尖。
邵先生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呢。
邵夫人不知何時出現,和她並肩站立,幽幽道:“看來惹了賀霆生氣的人,是你啊!”
喬南枝,“???”
她一天都在外麵,怎麼就能惹著邵賀霆?
她不理解。
絲毫不理解。
看喬南枝無動於衷,邵夫人不免著急,輕輕推了她一下,“快去哄哄你老公啊!”
和邵賀霆結婚已經將近二十天,可喬南枝還不怎麼適應他的丈夫身份。
她的神色有瞬間的不自然。
邵夫人道:“你不會不知道怎麼哄賀霆吧?”
喬南枝,“……”
她隻是純粹不知道從何哄起,她甚至不知道邵賀霆因為什麼動怒。
邵夫人意味深長道:“你得自我反思啊,南枝。”
說完,她搖搖頭,上樓了。
徒留下滿眼疑惑的喬南枝。
想了想,哪怕是作為合作夥伴,她都應該去安撫好邵賀霆的情緒,是以,她往書房走去。
卻在書房門口被沈琛攔下。
“夫人,請留步。”他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說完,就往房間裡看了一眼,隨即壓低聲音,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對喬南枝說道,“夫人,邵總現在情緒不好,您還是先彆去惹他了,讓他靜靜吧。”
知道沈琛在邵賀霆身邊待了多年,對邵賀霆的脾氣知根知底,喬南枝虛心求教,“靜靜有用嗎?”
沈琛點頭的乾脆利落,“當然!”
“邵總一直是這樣的。”
喬南枝若有所思的走了。
書房裡,邵賀霆看著監控畫麵裡,喬南枝離開的背影,渾身的氣息愈發凜冽。
好。
好的很!
……
晚上,喬南枝照例去邵賀霆的房間為他紮針。
卻吃了個閉門羹。
“滾。”聲線冷冽疏離。
喬南枝若有所思,“看來邵先生還冇靜夠呢。”
她果斷走了。
在人屋簷下,就要尊重那人的生活習慣。
可喬南枝冇想到,她這閉門羹,一吃就是三天,到第三天晚時,喬南枝有些心急了。
她可以尊重邵賀霆的情緒消化,但作為他的護理醫生,她冇辦法做到連續斷了三天的針。邵賀霆的腿傷本來就重,後遺併發症更是厲害,否則,那場車禍不至於讓他連站都站不起來,隻能坐在輪椅上渡日。
“篤篤——”
喬南枝敲響了邵賀霆的房門,平心靜氣道:“邵先生,我們談談。”
“忙。”算婉拒了。
但這次,喬南枝冇有和過去三天似的,扭頭就走,而是在猶豫一瞬後,一腳踹開了邵賀霆的房間門。
下一刻——
她石化了。
邵賀霆隻圍了一條浴巾,坐在輪椅上,水珠從他上半身凝聚滴落。頭髮也是濕漉漉的,從來梳的一絲不苟的發凝著水珠貼在額前,勾勒出的一張臉冷峻精緻到逼人,卻和白天的精英形象有所不同,多了分居家親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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