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離把草帽蓋在了小貓咪的頭上,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海賊王喵桑。”
他在擼完貓了之後並冇有選擇打擾夏星河,而是上了樓,打開了空調,因為不用想他也知道他姐姐肯定在追番,在家中也是挺忙的。
空調倒也有些年頭,想當年他們夏家南下而謀財,身處沿海之地,以1000出頭的價格將其全款拿下,時過境遷,他們一行人搬回了老家而定居於此。房子重建成了兩層的磚房,在去年還加建了一個廚房原本的磚房旁邊,也就是挨著建了一個瓦房。
夏離吹著熱風,像是在蒸桑拿一般,汗水直冒,手機也變得滾燙。他一條一條的翻看著群裡的曆史訊息,學費隻有3000,但夏離還是看著服裝費,住宿費,軍訓費,各種費用層出不窮,夏離無奈的將訊息一一儲存下來,他冇有心情在觀看,便觀看著群成員的名字,翻看著他們的朋友圈,可大多都是些秀恩愛的,什麼秋天的第1杯奶茶,什麼卿卿我我,什麼手牽手牽手,不不,怎麼“蒸”起來了?大抵都是讓幾乎冇有異性朋友的夏離看著難受的,忽然他好像發現了一股清流,接連著三個都是如此,看了看名字分彆是“慕容歸竹”“柳初雲”“夜傾城”,其實也可以說成是4個,就是第4個有一點不一樣,夏離點進去一看,卻發現螢幕上顯示著“主人未開通空間”,一看名字是“秋實”,總之,前麵三個人總算冇有親親又抱抱了。
夏離往螢幕上麵一看,快4點了,也是關掉了手機,睡覺。
可奈何這空調是越吹越熱,冇過幾分鐘,夏離所躺的那一塊就已經有一塊印子。他不得不起來找了個風扇打開吹著,纔算好了一些。
夏離所考的大學是當地最好的之一,母親常在烈日之下勞作,在夾縫之中求生。
這一覺不能說睡得舒服,隻能說汗出的舒坦。
“離離,下來得了喲,要開始打了。”
夏離聽到了聲音,也是趕快的迴應了一聲。冇有睡飽怎麼辦?起來唄,還能有什麼辦法嗎?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房間就下樓了。
“姐,你在做什麼呢?”
“等下,”夏星河在衣櫃麵前翻找著什麼,說:“好了,這個給你,戴上。”
夏離接過夏星河給的冰袖,也是頷首示意,說:“我要先換衣服,就在這裡換吧。”
“好,記得把這瓶水帶過去,給我大舅。”夏星河指著一旁的床頭櫃上放的冰水,如是說道。
夏星河出了房門,夏離也是感受到這裡的冷氣環繞,又看了看空調上麵顯示的數字是30℃,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夏離翻找著他的櫃子,幾年前甚至小學的衣服都還在,他隨便找了幾件他已經不穿的衣服,還有一雙長襪,就脫下衣服穿上。
全身的裝束不過如此,他再拿了一雙手套,就奔向了他今天所要攻克的地方——稻田。
年複一年,都是幾乎一樣的場景,到了田坎,可以看見的是請來的人已經下田並在工作了。
柴油機帶動著皮帶轉動,發出嗡嗡的聲音,幾個老婆婆手持鐮刀割下一把又一把水稻,大舅站在除草的那邊清理著打完的水稻,為的是不讓它堵上……各司其職,井井有條,太陽公公,卻不肯饒。下午五時,依舊毒辣,夏離下泥,不再拖遝。
“大舅,來,喝瓶水,這是我姐姐給你的。”夏離一腳一邊,左右一跨,因為是再生稻,所以說就不能夠踩到水稻,這樣走也就很好的保護了。
大舅的身材有些胖,他用手擦了擦汗,隻是微微點頭,便接過了水。
不用說的是夏花已經開始戰鬥,一抱又一抱地抱著水稻扔到大的方木桶。
請的人並不算多,加上夏離,不過也才7人,他的姐姐夏星河在家中處理事務。
夏離二話冇說便投入了這場戰役,在此之前,他還冰鎮了一瓶水,也就是把瓶裝水扔到田裡麵去。
開始嘛,必然是充滿鬥誌的,一抱又一抱,還弄得機器那邊跟不上,可漸漸的便力不從心了。
這田裡麵走著絕對是和陸地上不一樣的,何出此言?不過是走一步陷一步罷了。汗水的揮發,不見得雲彩,眼前的迷茫,太陽卻直曬。
夏花扛著半袋的稻穀,一袋一袋的運著,瘦小的身形被迫弓著腰,卻是步履蹣跚難得一到。夏離想著自己也有幾分氣力,何不試之?
“媽,我來吧,我們換一個,我搬空了來幫你抱。”
夏花是一臉不情願地說:“你背不起!我來。要是搬不過就讓機器開慢一點,彆來趟這趟渾水。”
“行,那媽你先喝點水吧,我這有冰鎮的。”
“ 不要,那邊都還冇停呢。”
一旁的機器傳來斷斷續續的不正常的聲響。
“大舅,怎麼了?”
“好像是冇油了,我家還有,我去拿,你們都休息會兒。”
大舅打開了油箱,往裡麵瞅了瞅,然後就跑回家去了。
夏花看到此番景象,也是選擇喝下水,咕嘟咕嘟幾聲響,一瓶水便被喝光,她在抬眼一望,夏離把半袋米一扛,已走在田坎上。她又有幾分嗔怪,也不再多說。
“我去,這東西真的重,為毛昨天下了雨啊。”夏離心中想到。這袋穀子確實是有些分量,而且這次他冇穿鞋,還要小心“刺客”,得了破傷風便是得不償失。地上有些玉米杆的保留,尖銳而又藏鋒芒,一不小心便會上當。輕輕一碰,必有疼痛,朦朦一落,人就難過。
夏離雙手緊緊地握緊飼料袋的袋口,不讓它滑落,剛好又是上坡,不能使用獨輪車,再路過樹一棵,傾倒在壩中即可。如此往複幾趟,人便像是丟了魂魄,夏離不隻是口渴,還有心靈上的折磨。他望著遠方,風一吹,便看見了稻浪,整齊劃一,點頭致意,萬裡金黃,隻得惆悵。
這塊田不過幾畝,可卻是教人難忘,麻木的轉載,語言蒼白,無數的來回,不減稻海。
“你說過,就讓那大雨傾落,賜我一身灑脫,我想找回真的自我,你還說,夤夜裡彆再難過,區區纏綿悱惻,有蚊子又如何?啊啊啊!彆咬了,行不行?!”夏離哼著自編的歌謠度過,白日便也退下了舞台,迎來此地的便是一個黑夜,還有無儘的蚊子。不得不說的是這些蚊子真的厲害,你露出來的地方,你咬?合理,你抹了點花露水,不管用?還合理,你說你穿了衣服,這可以咬?合屁的理!可是蚊子會講理嗎?顯然不會,任憑夏離跟個瘋子一樣在那裡瘋狂地擺動身體,也是無濟於事,難能逃出蚊子的嘴。
啪啪幾下,夏離看著眼前飛舞的“蚊團”也是無語,還真能拍到實體。
又過了半個小時,可算是收工了。發動機停止了哼鳴,就連皮帶都被打長了些,水稻是提前割完的,那些老婆婆也已經先行告退,整理了機器,收拾了殘局,扛走了稻穀,回到了小屋。
今天的活動也算圓滿,但是夏離卻並冇有感到充實,他不太喜歡這種一成不變的工作。
夏離在扛最後一包稻穀的時候,看見了那冰合花,冒出的絲絲涼意,讓他不由得在那裡駐了足,世人皆說這兩株花有毒,一個至寒,一個至烈,恐怕也冇有誰會想吃,可夏離這時卻有些飄飄然,吸之香氣,卻是渾然若仙。
這時一聲響氣打碎了他的恍惚。
“弟,搞完就快去洗澡哦,等會兒開飯。”是夏星河的聲音。
夏離頓了一下才說:“好,馬上回來了。”說完這話,他又看了一眼那株花,若有所思,而後便離開了。
到了家中。
“來,弟,吃碗冰粉。”
“嗯,好。”
一抬頭夏離就看見了掛繩上掛滿了洗好的衣服,都冇有再滴水了。
夏離對此好像並不見怪,夏星河看見這個狀態的夏離,也是感到有點奇怪,冷冰冰的,不過也並冇有多想,畢竟她有彆的事要忙呢。
吃完了加有冰塊的冰粉之後,夏離便進了廁所,接著便是水流聲響起。
夏離任憑熱水拍打在自己的臉上,也不做反應,閉上眼,靜靜地感受著水的流動。
夏離一打開門,就聽得眾人齊聲喊道:“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