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在手中,林默的汗水被抽吸乾淨,彙聚成了一股力量,兩手一揮,百米開外的小樹被劈成了兩半,嘴角瘋狂上揚的林默,心中止不住地欣喜。
“是把驚世寶刀啊,有了它,還用什麼天賦?”
隻要我想,老子隨時稱霸世界!!!!
龍鱗繾綣刀,林默在書中讀過,其刀可遇不可求,取材為盤古開天辟地之初,十座山脈擠壓而成的扁石,後被天下獨尊的煉器神人,用九九八十一天才製成的武器之最!
“林默啊,我這邊有桶泥……臥糙??你他孃的又在我這風水寶地摸著寶了?!!”朱飛驚訝道。
林默試圖將一把加上刀柄三米長的絕世大刀,塞到衣服裡,“冇。”
“你他孃的就算把褲子懟穿了!這玩意兒能藏得住?”朱飛指著林默突出一塊兒的襠,大聲怒吼道。
林默犟嘴道:“關你屁事兒!”
明明都背過身去了,卻還是被朱飛發現,林默一口老痰,恨不得咳出血來。
每次自己挖到寶,朱飛都要分幾萬,都說哥倆好一輩子,隻要遇到錢的問題,兩人都彆扭的很。
朱飛輕哼道:“黃眼珠子白眼狼,行,這次爺爺我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眼含熱淚,林默委屈道:“去他孃的!每次你都和錢禿子那八龜孫子說!哪回他不找我要錢,媽的,淩晨三四點我蹲茅坑,他都恨不得從屎坑子裡爬上來管我要錢!”
朱飛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我不告訴他,行了吧。”
看著肩膀扛著大刀的林默,朱飛啐了口痰,反正這小子運氣好,隻要帶他下工地準能撈到好東西,“聽見了麼,管賬的,以後彆找默子還債。”
“聽見了。”
錢八龜的聲音,在對講機那頭響起,林默心裡罵娘,虧得自己好心好意幫忙搬磚,這倆合著就是詐騙團夥兒,專門兒騙自己這種天都妒忌的靚仔英才。
林默雙手滿是塵土,大刀被一抹大紅布捆得像個球。
冒著熱氣的瀝青馬路,撿破爛的瞧見一個黑不溜秋的搬磚小哥,從兜裡掏出來把炫酷的跑車鑰匙。
“滴滴”兩聲,瑪莎拉蒂前照燈亮起,林默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大豆似的汗珠。
看得一旁掃地阿姨春心萌動。
瑪莎拉蒂嗡鳴一聲,撿垃圾的老太婆,手裡的鑄鐵輥,當即震驚得噹啷一聲,掉落在馬路牙子縫兒,驚訝道:“我滴個親孃,現在搬磚的都這麼壕?”
“呦,林哥又去勞動了!”
“滾犢子。”
摘下細微裂紋的黃色小帽,林默自認為能活到今天是個奇蹟,這安全帽戴著乾活,都他媽的漏汗!要是頭頂真砸下來什麼重物,腦袋必定葫蘆開瓢!
“安全”都靠**炸天的命格撐著,就像林默上上個月,碰到的那算命瞎子,看了倆小時的手相,最後來了一句:
“我一看您的命就能活到死”。
(廢話文學總算在你這瞎子這兒,給整明白了,春風十裡都不如您能吹呀!)林默咬著牙心底咒罵。
花了二十塊大洋,林默若非看在他天賦異稟骨骼驚奇的份上,真想將那算命的鞋帶,死死釘在桌腿,讓他感受一下來自他林大爺的關懷!
絆倒也活該,賺黑心錢的報應!
“萬丈高樓平地起,成功隻能靠自己。”
花了二十塊冤枉錢的林默,回到家,嘴裡唸叨著這句至理名言,隨手將衣服扔到滾筒洗衣機。
烘乾洗滌一體機,不得不說,那個朱飛做兄弟還是很厚道的,比起那些華而不實,熨燙紋理一大堆垃圾功能,還賣幾萬塊的大廢鐵,這滾筒的的確實在的很!
工地混著泥石流的T恤,丟進去洗,再拿出來,都能煥然一新。
“月亮走!我也走!飯前便後要洗手~”顫抖卻富有深情的歌曲,悠揚迴盪在一樓洗手間內。
每次拿到寶物,第一步便是沐浴焚香,為揭開那大刀上的紅布作準備。
林默對浴室門口斜靠著的那柄大刀,拋著媚眼道:“小寶貝兒,等著我~”。
手裡的香皂不斷揉搓著,一皂抹全身,灰頭土臉堆上肥皂沫一沖刷,妥妥的一帥哥!
“這玩意兒真香,不錯。”
“本少爺絕頂A城大帥哥,從不抹香水!為了你!破例一回!吼吼吼!”
浴室門內,林默一個人自戀對著鏡子,擰開一個香薰蠟燭似的瓶子,用食指摳下來一塊兒,然後左右手食指揉搓著,有些嫌棄,可又抑製不住誘惑,混合均勻,乳化在指尖,按住太陽穴,香氣順著腦顱,讓人耳目一新……
龍鱗繾綣刀紅布起!賊嗖嗖的銀光,筆直衝著他襲來!
披了件浴袍的林默,本想瀟灑帥氣來個托馬斯全旋,可隨著尾椎骨碎裂的聲音,支撐著身體的手掌,好死不死按到了從架子滑落的banana味兒香皂薄片!
一聲慘叫,在十平的逼仄浴室中迴響,“哎呦歪!我的屁股啊~”
浴袍在林默自由落體過程中甩了出去,林默捂著屁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心想,上帝總是公平的,他孃的給了自己一副俊朗的外殼子,卻是個手腳不平衡的!
一瘸一拐,走到沙發,林默不服氣地將大刀,晾在了一邊兒,緊接著手機鈴聲響起:
“鈴鈴鈴!”
林默不客氣問道:“誰啊!”
“飛龍學院教務處,假期還有三天了,怎麼樣?有冇有什麼收穫?”
季夏璧的聲音,林默就算是耳蝸帶助聽器,也能認出來,不耐煩道:“有個屁的收穫,瞎比啊,冇事兒彆給我打電話!”
“行嘞,主任!林默說他假期收穫了一個屁……”
林默聽到主任二字,趕忙賠笑道:“誒誒誒?季大哥,彆介,說正事兒,太長時間冇見你,我腦子生瘡,剛纔都是鬨著玩兒的,彆當真!彆當真!等會兒給你發個大紅包。”
“交學費,趕緊的,老馮在催了!”
一聽見學費,回家開著瑪蒂的林默,顧不得被摔了三瓣,此刻正火辣了辣的屁股,正襟危坐在人造革灰色沙發上,麵露難色道:“好,我儘快。”
拔吊無情,電話掛得這叫一個快,林默心裡的苦澀淚水要彙聚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