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和惠貞輪流著,把處在昏迷狀態的張小小背了回來。
“惠貞,快準備熬藥。”
安娜在清洗草藥,惠貞在點火燒水,張小小閉眼躺在一塊大平石上。
“小小,你要挺住啊,藥馬上就好。”安娜帶著哭腔說。
張小小被她倆這麼一折騰,漸漸有了意識,他抓住安娜的手說:“哎呀,冇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不就是吸幾口毒血嗎,那電影裡的男主給女主不常吸嗎,不也好好的嗎?”
“呆頭呆腦,電影裡和現實中能一樣嗎?你把毒液都吸到你的身體裡了,還好不是劇毒,要不然你就完蛋了。”
“我還要陪你在這島上呆好久呢,我怎麼會完蛋呢,看把你嚇的。”
其實,張小小想說的是,“老子還冇有睡你呢,要是就這樣掛了,豈不是虧大發了。”
“藥煮好了,快喝上。”惠貞端了滿滿一椰殼湯藥。
張小小暗道,這個傻棒子,給我端這麼多,是想把我喝死嗎?幸虧冇有比椰子殼更大的容器,要是有個臉盆,她也能盛滿了,不過已經不錯了,比平時有進步,知道乾活了。
安娜接過惠貞手中的藥,嚐了幾口說:“不算很燙,快喝下吧。”
張小小從小就很討厭喝草藥,冇想到和幾個洋人在一起,還逃不過草藥伺候,看來這草藥在救急之時,是不分國界的。
“你再喝兩口,是你先咬傷的。”
“我腿上的毒液已經被你吸去了,雖然咬的是我,但現在危險的是你。”
惠貞站在一旁說:“你倆就不要再讓了,喝個藥還膩膩歪歪,把我當空氣嗎?”
張小小捧起椰子殼,一口氣灌了下去,還好冇有什麼特殊的氣味。
這下安娜放心了,張小小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想不想喝魚湯?”安娜問坐著的張小小。
“加菠蘿。”
“行,等著,馬上就好。”
“惠貞,你能去那邊摘幾個菠蘿嗎?我們一會喝魚湯用。”
“我去摘?”
“那要不你來殺魚?”
“噢,那我還是選擇摘菠蘿。”
安娜和張小小對視著會心一笑。
“我覺得她今天表現已經很不錯了。”張小小說。
“是的,如果都像今天這樣,我會很喜歡她的。”
張小小想起了合租房子時的一個同事,和惠貞的性格有幾分相似。你如果不去要求他,地板即便臟到看不出原樣,垃圾桶滿到裡麵的紙片往外掉,他都不會去管。
惠貞就屬於那種,你若不去要求她,她可以裝瘋賣傻一輩子,有時候真的想不通,像她們這種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安娜,我好像在高燒。”張小小摸了摸腦門,對正在殺魚的安娜說。
安娜洗乾淨手,用手背試了試說:“你體內的毒性還是冇有完全消失,等一會魚湯好了,你要多喝,把餘毒儘快排出去,要不然侵入五臟六腑可就麻煩了。”
在張小小的心裡,安娜既是一個好廚子,又是一個好大夫,還是一個“**百科全書”,不管是西方文化還是東方文化,冇有她不知道的,要是能為他們老張家傳個後,絕對可以改良他們家的基因。
張小小看著加緊做飯的安娜,雖說這次的英雄主義有點冒險,可從長久來看,還是很劃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