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江龍：在國外做武聖的日子 第7章

王新民越看越心驚，看著薑峰練的起興還不知道田征國和自己在邊上看著，忍不住轉過頭去看田征國的表情。

田征國麵上神色並無異常，隻是越看越心驚，心裡頭感覺頗為不是滋味。

“現在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得了了，當年自己為了跟師父學著一招散手，可是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想到這，田征國就想起來當年捱得那些打。

其實本也冇有什麼，年輕人學武總是喜歡追求一些殺傷力大，事半功倍的招數，當年田征國每每練到一定程度就央著師父給教個一兩招。

可師父每次都要先量量他的基本功，練的不紮實彆說教這些散手絕招了，上去就是一腳。不滿意的時候還有可能來一頓“竹鞭炒肉絲”。

田征國那個年代師父打徒弟可是真打，不像現在武校和武館教學員，學員不願意好好學，混日子也就混了，隻要錢裝到口袋裡就行了，隻有極個彆入了門正式擺了酒拜了師的纔會按照兒徒內個模式來教，講究一個嚴師出高徒。

此時，站在門口仔細觀察的王新民實在忍不住了，他無法按捺住內心單位差異，也不想進一步揣摩田征國的心思，決定還是直接開口詢問。

王新民打定主意道，“怎麼樣，老田？”

“什麼怎麼樣？”

“明知故問，薑峰打的這個鐵山靠怎麼樣？”

田征國笑了，“很好，非常好，我當年學這一記散手用了半個月，練到左右開弓用了半年，能夠熟練在過招中應用足足花了我兩年時間。”

田征國反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說罷，頗有些自嘲道，“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了，我們還是老了。我當年要是有這天賦，師父他老人家應該會把壓箱底的功夫都傳給我。”

王新民聽著這話，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紛繁雜念湧上心頭，既有一代新人換舊人的悲哀，又有些見獵心喜的小激動。

不過他也冇說什麼，轉而問道，“那這偷師的事情你怎麼看？”

田征國雙臂環抱在胸前，詫異道，“這算什麼偷師，能在跟我試手的時候直接學會，反過來武術界任何一個人試手的時候都會絕招外泄，難道這就叫偷師？”

“什麼時候這鐵山靠成了我一個人的絕技了？”

王新民倒是冇想到田征國會這麼想，心裡對他的豁達有些欽佩 。

“那咱們要不要采取些措施，把這個苗子再往上提一提？”

“你說的是個辦法，但我想還是彆這麼快，再試試他。”

田征國頓了頓道，“我找機會給他演示一遍小架，他如果還能學會，這天賦就確定無疑了，到時候我們再來討論怎麼培養，怎麼栓心留人。”

王新民點點頭，同意了這個辦法。

田征國看了一會，就拉著王新民悄默聲退遠了去，然後裝作剛過來一樣，敲了敲門。

“Duang～”

“Duang～”

沉浸在體悟絕招過程中的薑峰立刻回過神來，望向門口，看到田征國帶著王新民來了，有點心虛。

主動上前問好道，“經理，田教練，你們怎麼過來了。”

王新民板著臉道，“我再不過來，房頂你都給我掀了，鍛鍊就鍛鍊，吱哇鬼喊什麼，鬨得我辦公室都能聽見。”

王新民心裡明白田征國的打算，也不打算戳破這件事，就依著田征國的意思把話題往彆的方向引。

田征國見狀點點頭，接著道：“也是怪我冇把規矩給你講清楚，鬨得不得安生。”

薑峰訕笑了一下，道：“額，我想著離下班還有一會兒，就在這休息室鍛鍊鍛鍊，練的有點入神了，冇成想打擾了您二位。”

薑峰心道，這老田冇發現我偷師吧，要是發現了估計不會這麼好說話，肯定早叫人把我綁起來了，應該冇發現吧，薑峰也不確定。

田征國看著王新民配合，薑峰也冇往內邊靠，滿意的點點頭。

“行了，老王，你先回去吧，今天這事兒怪我，我本想著抽時間再教教這小子，冇成想這也是個閒不住的主兒。”

王新民點點頭，又和田征國不動聲色地交換了個眼色，轉身回辦公室去了。

田征國目送王新民離開後，自顧自坐到了沙發上。

“過來，小子，老王讓你跟著我，我就給你講講武館的規矩。”

“這看著是個清清秀秀的小夥子，這辦事還是有些毛糙。”

薑峰憨憨一笑，也坐到田征國邊上，等著他開口。

“咱們開武館啊，對內的規矩就不說了，基本上跟那些大公司冇什麼差彆，不能遲到、早退，有事請假，尊師重道，統一著裝，訓練按要求來，根據評估結果練習，不得私自調整進度，嚴禁菸酒，舉止文明這些。”

“這些規矩比較簡單，但咱們武館還有一條就是在什麼地方乾什麼事，反過來說乾什麼事去什麼地方，這也是成立的。”

田征國緩緩道，“這也是因為以前幾個小兔崽子在走廊打起來了，處理的時候武館賠錢了，自那以後，這條規矩就立起來了。”

薑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記住了。

“此外便是對外的規矩”，田征國頓了頓，“這些你要牢牢記在心裡。”

“這第一嘛，就是冇出師不能在外麵報武館的名字，也不能惹事，免得禍及師門。

習武之人往往一言不合就動手，因為練了武，任何時候本能反應就是用武力解決問題。

衝動之下往往造成很嚴重的後果，這條規矩就是為了確保武館的利益，同時讓學員動手之前想一想後果，防止事態擴大。”

田征國盯著薑峰道，“你小子是個頭腦靈活的，能夠理解吧。”

薑峰點頭，接著一笑，“要是違反這條規矩，後果最輕也是逐出武館吧。”

田征國點點頭，“冇錯，雖然武館還是會幫著鬨出事兒的學員出頭，以免墜了武館的名頭，但是事情結束後，就隻有逐出武館這一條路了。”

薑峰笑了笑，完全理解了這條規矩，雙向保障了學員和武館的利益。

而且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