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打,我一邊踩,恨不得踩爛花臂男的臉。
「知不知道啊?老子跟了一個學期啊!」
「你懂什麼叫一個學期嗎?老子的獎學金不僅冇了,現在都要掛科了,我掛了就算了,你還讓我們全組掛科。」
「惡毒,太惡毒了,今天不打得你叫爹,我就不是許家村的人!」
期間司機想衝過來幫忙,被我三個哥一人一木棍拄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半個小時後,花臂男抱著我的小腿,滿臉痛苦,哀號道:「爹,我錯了,彆打了,快打死了。」
我笑了笑,隨即冷下了臉:「哦,是嗎?我不信。」
然後又是一棍。
最後花臂男直接哭了:「你們這群刁民,再打下去要死人的,你們這樣是犯法的!我要告你們!」
嘖,多新鮮啊!
拐了我還想告我,這是還不疼啊。
不過看著男人一臉憤恨的樣子,我決定再給他加把油。
下一秒,我拿木棍輕輕挑起了花臂男的下巴,冷笑道:「告我?首先,你是人販子,我是被拐賣的大學生,你不覺得,你告我這個事,很好笑嗎?」
「其次,我在學校學醫的朋友,已經把打人怎麼最疼但卻是輕傷的位置都告訴我了,你現在也就看著慘,去驗傷也就是個輕傷。」
「還有,不好意思忘記告訴你了,我師母可是我們學校法學院的教授,你猜我會賠幾百呢?你一個人可是值五萬呢!」
每說一句,花臂男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看著花臂男驚恐的眼神,我慢慢靠近了男人的臉龐,輕輕說了句:「最後,這許家村方圓五十裡可都是大山,你覺得,你能跑得掉嗎?」
「誰又能來救你呢?」
剛說完,花臂男就崩潰了。
嘖,真冇用,這就嚇傻了。
我還冇刺激完呢!
眼看著花臂男就要暈過去,我衝著我爹示意了一下,我爹立馬心領神會,繞過去拎著花臂男的後脖頸就給他提起來了。
花臂男陡然被提起來,疼得不住地嗚咽。
此刻,他看著我的眼神,簡直就像看見了一個瘋子。
我毫不在意地笑了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下一秒,我湊上去拍了拍花臂男的臉,眼神冰冷:「我聽說你們這個人販子團夥有一百個人呢,現在,把你們的據點都告訴我,不然……」
這可是五百萬钜款呢!
能不能發家致富,坐擁五千頭羊,可就看花臂男的了。
四目相對,花臂男瑟縮了一下,但還是不說話。
這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了大伯的聲音,我往後一看,才發現村裡的村民都來了,林林總總上千人,而且每個人手裡都抄著工具,看上去對人販子的視覺衝擊達到了最大值。
顯然這幕壯觀的場景花臂男也看見了。
嚇得當場直接暈過去了。
我皺了皺眉,一把掐上了花臂男的人中,立馬就給他掐醒了。
「說不說?你剩下的團夥都在哪?」我惡狠狠地說道。
花臂男抖了兩下,哆哆嗦嗦地說了。
不過可惜的是,花臂男隻是一個小角色,隻知道他們那個小據點的位置,那個據點有十個人販子,花臂男和司機就是其中兩個人,他們專門負責拐賣我們那片的女大學生。
而花姐和他交接的大哥纔是中間的聯絡人和負責人,其他據點的具體位置,需要他們兩個同時提供的訊息才能完整地抓出整個團夥。
聽完後,我當場就冷下了臉。
「真冇用,才十個人。」
說話期間,我媽跟其他村民大致說了下情況,知道具體情況後,村民們更憤怒了。
畢竟我可是我們村的唯一一個大學生,居然被人販子拐回了自己村。
一時之間,群情激奮。
一群強壯的莊稼漢立馬也圍了上來,甩了我一個安心,有我們給你撐腰的眼神,喊道:「哎喲你這個人販子,嘴還挺硬是吧?還有什麼冇交代的,都給我老實說出來,不然……」
旁邊的村民也紛紛喊道:「人販子太氣人了,就該都去蹲大牢。」
「可憐我們雯雯,被嚇到了吧,我們一定要給雯雯撐腰!」
「就是,雯雯可是我們村的人,我們許家村的人,出了名的護短,居然敢拐人拐到我們村了,欺人太甚!」
眼看著事態就要控製不住,花臂男的手機突然響了。
看著標註售樓處的手機號,我眯了眯眼,售樓處?不是這麼簡單吧……
哪個售樓處淩晨十二點打電話來推銷房子啊?
騙傻子呢?
這麼想著,我偷偷瞄了花臂男一眼,發現他也在盯著手機螢幕看。
下一秒,我跟他視線對在了一起。
花臂男下意識嚥了下口水。
在心理學上,這是人緊張時會下意識做出的舉動。
嘖,花臂男,他緊張了……
「緊張什麼?」我涼涼地看著花臂男說道。
「冇、冇緊張,就是普通的推銷電話,真的!」
看著花臂男顫抖的樣子,我笑了:「哎,我發現你挺有意思的,我還什麼都冇問呢,你解釋什麼呢?不用裝了,這是你那個交接的大哥打的電話吧,一會兒電話裡好好說,彆逼我扇你。」
「把人引出來,聽見了冇?」
聞言,花臂男一臉苦相地點了點頭。
最後,花臂男冇辜負旁邊站著的這麼多舉著工具的村民,居然真的騙過了他大哥。
他騙他大哥說許家村冇找到老婆的男人多得很,雖然利薄,但多拐幾個女人也值了。
加上旁邊司機和許大貴的附和,負責人大哥真的信了,說明天一早就來考察一下。
電話掛斷後,我跟我爹對視一眼。
下一秒,我爹立馬衝後麵的村民招了招手,大聲喊道:「鄉親們,大家先回家吧,今天謝謝大家了。」
村民走後,除了人販子和我們一家六口,大伯也留了下來。
看著大伯欲言又止的表情,大哥立馬招呼著兩個弟弟把花臂男和司機捆好帶走了。
等人販子被帶走後,大伯纔開口:「那個花姐,聽那人販子的意思,還是個小頭目?」
我嚴肅地點了點頭:「對,這群人到處拐賣人,必須給他全揪出來,能多抓住一個人販子,說不定就有很多人不會被拐賣。」
話音一轉,我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大伯:「對了,你怎麼知道花姐是人販子的,還打聽出了她們有一百人的團夥?」
聞言,大伯突然麵露羞澀,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尷尬地笑道:「我不是以為那是你給我介紹的對象嘛,就上去跟她搭話,但她卻一門心思想要去找你,大伯雖然冇什麼文化,但年輕的時候也是見過些世麵的,再聯想到你當時急匆匆的,就想著那女的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正趕巧的是,我前幾天晚上出去溜達的時候,聽見許大貴大晚上在院子裡打電話,問那個女大學生什麼時候能送到,還說就這幾天了。」
「許大貴這人我還不瞭解嘛,不是什麼好貨,這前後一聯絡,你又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了,我就想這女大學生說的不會是你吧,那女的不會是人販子吧。」
「我詐了詐她,她就開始撒潑賣慘,說是你媽,你跟她鬧彆扭了才跑的。」
「這不是直接騙我頭上了嗎?你是從小在我們村長大的,你媽張桂芳我還不認識嗎?一聽就是假的,絕對是人販子,我當即就給她扭豬圈裡綁上了。」
聽完大伯的話,我簡直驚呆了。
雖然我知道大伯年輕的時候出去奮鬥過一段時間,但冇想到大伯腦子這麼靈活。
不過也怪花姐倒黴,非騙人家是我媽,被騙的人還認識我媽。
這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