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子。”
鶴子花魁把他叫到廂房,鎖緊了門。
“他們給你的藥你喝了嗎?”
阿棄不明白為什麼要問這個,但還是誠實的點了點頭。
“果然呐........”她拿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幾個藥丸。
“吃了它。”
阿棄看著手中的藥丸,不明所以。
“這是解藥。”
說著,她竟脫掉了身上華麗的衣裳。
“看到了嗎?”她脫掉外套,隻剩下裡衣。
輕輕扒開,鶴子的腰部有一條紅色的線,蔓延向上。
她指著那條線“當這條線到達心臟時,我就會死掉。”
阿棄看著,在他的腰上,也有一條。
“知道為什麼嗎?”
阿棄搖搖頭。
“因為啊,”鶴子穿上衣服,
“我們,都是不男不女的傢夥。”
拿起菸鬥,吐出一口煙,眼神有些迷離。
“明明是男性,卻服下藥物,長出女人纔會有的東西。”
他厭惡的看著胸前的東西,他恨不得用刀割掉。
“知道你那個侍女嗎?她會模仿你的一舉一動,各種習慣。然後,在你拍賣初夜時代替你。
那些有錢人可不在乎真正和他們上床的人是誰。
畢竟,隻有財富,地位,權力乃至樣貌都是上層的男人才享有資格進行拍賣。
這樣的事情多了去了,宜春樓呢,會退回一些錢。那些有錢人也樂意,用比平常拍賣少的錢來展示自己的財力地位,這是雙贏。”
他緩步走到窗前,“在這裡,不要奢望得到任何的感情。
親情,友情,愛情。當你被買進來的一瞬間,就失去了擁有它們的權利,我以過來人的身份告誡你。
任何感情,都會在知道你真實身份的那一刹那全部消散,背叛,也會隨之而來。”
他打開窗戶,陽光照了進來,打在阿棄的臉上。
又猛地關上,“我們是見不得光的。”
“好了,該說的我已經說了,選擇權在你手裡。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
阿棄望著手中的瓷瓶,他又能做什麼選擇呢?
橫豎不都是死嗎?
“鶴子花魁。”敲門聲響起“本田彌先生來了”
“讓他進來吧。”
“鶴子小姐。”他看向一旁的阿棄。
“和我一樣。”
本田彌眼中帶有憐憫,大手輕輕摸了摸他的頭。
“好孩子,先出去吧,我要為鶴子小姐做身體檢查了。”
待阿棄走後,
“我要的東西呢?”
本田彌眼神複雜的看著鶴子,
“鶴子,難道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我已經無路可退了。本田,你要知道。
你的藥已經對我不起作用了,
與其一個人孤獨的去死,我還是想拉幾個墊背的。
那個孩子你也見過了,很可愛對吧。”
“鶴子......”本田彌攥緊了手中的藥箱,是他太過冇用,連解藥都研究不出來。
“我想請你幫我照顧他,就在,我走之後。
我真的不想,再看到一個可憐的孩子走上這條不歸路了。”
“好。”本田彌還是心軟了,
麵對曾經的摯友,如今麵前的花魁。
他還是決定最後再幫他一次。
這是最後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