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滅之刃之炎與鯉 第5章

“砰！”

“砰！”

“砰！”

街道炸開一朵朵金色菊花，狼煙滾滾。所觸之地，皆凹陷一大坑。

爆炸騰滾熱浪，灼傷煉獄皮膚，燃起點點星火，騰起沙土無數，劈劈啪啪拍打男人身軀。

身體閃爍金光點點，男人躲到一處，閃起的金光又黯淡下去。俊容被沙土染得汙穢不堪，混雜臉上的鮮血。

再這樣下去，他真會變成一團飛灰的。

是時候，

該為這位先生做些什麼了。

“你去哪裡？快回來！”

小鯉一躍蹦出煉獄衣縫，蹦蹦跳跳直衝佩狼而去。全然不顧煉獄在後麵叫喊。

小魚感激回望煉獄一眼。承蒙相救之恩，而今就讓我，還了您這個人情。

繼而轉向佩狼。

麵前的人仍不斷轟炸，聲音左一個，右一個，穿透耳膜。爆炸給街道又添上新的深坑，石塊四處飛濺，塵土飛揚。穿過飛揚的塵土，小鯉一條小紅鯉變成一條小灰鯉。顧不及自身形象，隻管鉚足全力向前衝。

你所犯下罪孽太多。不清楚你過去曾經受過怎樣的屈辱。即便，這個世界對你欠下一筆債。即便，你曾為這世間所害。你要怨，應該找曾經傷害過你的人討要說法，絕不能拿無辜群眾泄氣。如若你邁出這一步，那便是自己在你自己身上抹上汙點，不再具有受人同情和幫助的資格。

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要對我施加痛苦。城市裡萬千市民，冇一個和你有過過節，連你是誰都不認識。你卻害死他們這麼多人命。這位大哥要來阻止你的惡行，還世間一個公道，你卻屢屢置他於死地。你惡果累累……

任何人都會為他所犯下的罪過付出代價。

任何殘害他人幸福的人，

終歸要受到懲罰！

老天收不了你，

這位大哥收不了你。

那就我來！

佩狼新拔下一顆手榴彈。插銷一點點脫離插孔……

蹦蹦跳跳。即便我的力量現在微不足道，即便我做出的攻擊對你造不成任何損害，但是我，

能幫忙，

就幫忙。

魚鰭用力，一個反彈衝上半空，到達衣襟。

趴上衣襟，嘴咬住衣服。藉助晃動的力量再往上。

運起長尾，反甩往佩狼麵頰再來幾下。

同樣的疏忽，佩狼絕不容許自己再出現第二次！

一手抓住。才過一秒，煉獄一招不知火生生卸下他兩隻手臂。小鯉趁機一個魚打挺梭離佩狼掌心，抓好掉落的空當瞅住髮絲死死咬住。

“你們兩個，”

“真是難纏！”

佩狼手伸往後腦拽住小鯉大力扯，扯不下猛烈搖晃腦袋。希望藉助甩力擺脫這難纏的魚。甩不掉過會兒用手繼續扯。

拉扯兼搖晃，使得小鯉筋疲力儘，頭昏腦脹。拉扯是和佩狼比拚力道大小，而搖晃考驗的是自己定力的水準。

我絕不鬆口！

小鯉一張嘴閉得死緊，任憑佩狼對自己腦袋如何搗弄。堅定一條心，不鬆，不鬆，就是不鬆！

利用自己吸引敵方注意，給那位大哥爭取時間。

大哥！

就是現在！

熱浪滾滾，撲麵而來。前方金光一道一閃，火焰簇簇於這金光中環繞，勢如破竹。

用這最後一顆手榴彈！金光乍現之時，鬼心裡閃過一個想法。

掏出炸彈拔下插銷。拿著手榴彈往嘴裡一送。兩手抓住煉獄日輪刀掰下去，腿腳幫忙踢開長刀，張開雙臂一下緊緊抱住煉獄。

手榴彈爆炸時間通常僅有三秒鐘。正通過這三秒鐘，送你們兩個去冥界！

“相送之前，告知一下你我的姓名，好讓你死得明白！”

“我叫佩狼！”

“再確認一下，”

“你名叫，”

“煉·獄·杏·壽·郎。”

“對不對？”

煉獄冇搭理。又一道赤紅閃電掃過，準確擊中脖頸，狠狠往下嵌。

“！砰！！”

帝都一處街道，又又綻放一朵金色菊花。

轟隆聲傳往四麵八方，激得另一處正拆彈的隊友們心頭一震。目光齊刷刷聚向聲源處。

蜜璃青瞳驟縮，拋下炸彈急急朝爆炸處趕去。

聲源處不但送來聲音，還飄來幾縷灰煙以及刺鼻的氣味。火藥混雜血腥衝刺著每一個人的嗅覺細胞。

蜜璃嗅著血味，登時心頭一緊。撒開雙腿急慌慌往濃煙飄來的方向衝過去。

“甘露寺小姐，那裡危險！”

“不要去！”

……

櫻粉麻花辮根本聽不進這些話。她的心中沉甸甸，裝的全是那隻金色貓頭鷹。

她害怕，她擔心。這時候他的安全與否是她最掛心的一件事情。

煉獄先生，

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黑煙滾滾，潑墨一般散開，大團烏黑依稀顯露一點銀光，那是長刀刀刃折射而出的雪光；黑煙縫隙聳立一撮毛髮，繼而是一大片。毛髮一處睜開一隻眼睛，閃爍駭人的金。

而黑煙另一頭，也依稀閃著一抹微黃，隨後金色越漸明顯，痕跡越擴越大，金光燦燦。

黑煙散得越開，金亮漾的光芒更亮。在大團黑色中逐漸擴張自己的領域。它撥開雲霧，強光四散得更厲害。幾縷金光穿透黑煙，將其刺得千瘡百孔。

黃色眼睛猛地睜大，瞳孔驟縮成綠豆大小。

可接下來一幕，直接讓他目眥欲裂！

一隻巨大金色圓形護罩，赫然出現在佩狼眼前！

煉獄周身圍繞金色，一條黃金魚在護罩裡遊動，身上閃耀金光。

魚兒沿罩壁遊弋一圈，重新迴歸煉獄衣內。金光一點點退去，護罩也慢慢變淡，最後消失。

“…鐵打不死……天殺的！！！”

牙齒咬到咯咯響，佩狼狠下嘴，咬碎一顆銀牙。一絲鮮血從嘴縫流淌而出。

雙手再度往身上摸索，希望能如之前那般可以再找到一些武器，例如手榴彈，炮彈，子彈匣之類的。但這回幸福冇有再眷顧這個殘暴的狙擊手了。渾身上下摸了一遍，什麼武器也冇摸著。

眼無意識往下看，一杆黑色長刀映入眼簾，是自己剛纔不注意，從手中滑落的。注視著長刀，佩狼第一反應就是嗤之以鼻。

刀劍，不過就是時代淘汰下來的產物。冇有火藥槍彈來得激猛，冇有炮彈炸藥爆炸迸發的威力。從來隻適用近攻和敵人同陷危險，弄不好得一個不死即殘的局麵。

不對！武士的信念，一樣可以勝過火槍的子彈，因為武士擁有獨屬於自己的堅定信念。正是因為這一份信念，令武士的刀劍並不亞於軍人的火槍。

而自己現在不過和他變成了一樣的身份。而今雙方同為武士，那就以武士的身份，一對一決出勝負！

握長刀的手握得死死的，彷彿要將刀柄嵌入皮肉。

“好啊……”

佩狼仰頭望天，倏爾又將頭顱放下。

“從誤會，相識，到現在，不知是過了多少場回合的打鬥，直至現在也未分出勝負。”

“火藥全耗光了，就剩下這一杆黑色長刀陪著我了。”

“現在你我都使用同一種武器。也表示我們二人現在是同一種身份———武士。”

“那就以這同一種身份，”

“一對一，”

“徹底做出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