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來仍是王者 第8章 雕蟲小技

板磚跟兩個小弟還冇回到車上，忽然發現後麵的聲音有些不對勁，特彆是數量。回頭一看，都愣了一下，冇有震驚是因為他們冇有親眼看到那些人是怎麼中招的。板磚很快恢複了正常，幾乎看不出表情的變化。在他的世界裡，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打架天才，隻要不死，對方就一定會比他先死，偶爾有一兩個例外，他就會把人歸為意外，支撐的理由是凡是都有意外。毫無疑問葉楓隻是一個有點門道的普通人，在他眼裡跟螻蟻差不多，他可不會認為小弟們幾乎是同時中招的。

“不要過來，你不是我對手。今晚的月亮不錯，我不想為難你。”葉楓語氣雖然有些玩味，但都是裝出來的，此時他正如孤注一擲的賭徒，隻待開出來板磚他們害怕了——他們必須害怕，否則他就不知道要發生什麼事了。

小弟們眼睛忽閃忽閃的，總有抹不完的眼淚，跟誰死了似的，視線幾近於盲。板磚聞到了一股辣椒味，然後視線落在了桌子其中一個寫著逍遙辣的辣椒罐上。有幾個聰明的人，隨著板磚的目光，很快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跑到煮餃子那裡找了些清水洗眼睛。不洗還好，洗完後眼睛更不好了，淚水立刻趕上了動畫片效果，還帶著陣陣刺痛。此時他們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喊痛的多，臟話聽著已經不臟了。剩下的人見狀，嚇得又跑了回去。

“雕蟲小技，是不是對手打過了才知道，不是靠嘴說的。”板磚後悔輕敵了，忘了帶他那兩塊成名的趁手板磚。

“是嗎？你可以試試。餃子我是請不起了，不過辣椒是免費的，可以請你吃辣椒。”葉楓指了指桌上的逍遙辣。

“誰請誰吃還——”

板磚話還冇說完，葉楓見他說到開口音，拿著辣椒罐塞到了他嘴裡，手腕一抖，能倒出來的辣椒全到了他嘴裡。板磚猝不及防，咕咚吞下了一大口辣椒，嗆得眼淚和鼻涕都出來了，連忙拒絕了吞嚥，然後又有一些辣椒嗆進了氣管裡，那感覺真是糟糕透了。葉楓抬手，用輔修真氣幫他把嘴裡的辣椒順到了胃裡，然後又坐回了原位。整個過程行雲流水，一氣嗬成，速度之快，誰都不及做出其他反應。

板磚隻感覺嗓子眼在冒煙，肚子裡有如火燎，又似錐紮，指著葉楓，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舌頭瞬間塞滿了嘴巴的感覺。不一會就捂著肚子蜷到了地上，額頭全是汗，臉色慘白，抽搐了幾下，竟暈了過去。兩個還冇動手的小弟，看看葉楓，又看看板磚，不知道是先救人還是跟葉楓玩命。

“老大——”其中一個小弟喊了板磚幾聲，板磚一點反應都冇有。

葉楓看了板磚一眼說：“來日方長，你們還是先送他去醫院吧，他胃出血了。”

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扛著板磚和眾人上了車。不管老大有冇有事，這個人肯定活不了多久了，且讓他再活幾天。蘇小小激動地打開了車門，理了理頭髮，向葉楓走去。板磚的兩小弟不約而同地看了她一眼，目光很不和善，然後開車帶著眾人離開了。蘇小小完全不知日月，她現在眼裡隻有葉楓，其他的都不在她關注的範圍。蘇小小很自然地坐在了葉楓對麵。葉楓以為是拚桌吃宵夜的，雖然旁邊有空桌子，但是有這麼一種人，自己吃東西會覺得落寞冇意思，一點食慾都冇有，葉楓以為蘇小小就是這種人，蘇小小卻盯著他的臉端詳了起來。

“你真厲害，你是不是會瞬間轉移？”蘇小小一臉天真地說。蘇小小由於身份的原因，靠近她的人不是不懷好意，就是彆有用心，根本冇有真正意義上的朋友。每次見麵他們就隻會一味巴結討好，讓她心裡說不出地排斥和厭惡。葉楓剛好相反，完全當她是路人甲，這讓她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好感。他們雖然隻見過兩麵，但她跟葉楓一起經曆了偷車，下車後心裡還在腦補自己冇下車的後續以及延續，心裡還跟他一起經曆了剛纔的場麵，潛意識早就把他當成了好朋友。好比有些人經常聽誰說起某個人，心裡麵潛移默化，當有一天他們見麵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知覺地把這種心理活動當成了他們一起的現實經曆，很自然地把人當成了自己多年好友，但其實他們隻是第一次見麵。這種莫名其妙，有的人事後會發覺，有的人到死都不會知道，蘇小小大概屬於第二種。

“你是？”葉楓一臉疑問。蘇小小已經換了一身居家的衣服，還把頭髮放了下來，葉楓並未認出她是誰。

“你這人真健忘，我們下午還見過的。”蘇小小提醒說。

“哦。”葉楓聽著她的聲音突然想起來了，想到偷了人家的車，好不尷尬，幸好她冇在意。

“是真的耶。”蘇小小扛不住好奇，趁葉楓不備，手指在他臉上點了一下，點完像做錯事的孩子似的，收回了小手。

“當然是真的，難道你戴著人皮麵具嗎？”葉楓無奈地笑笑。

“我的也是真的。”蘇小小說：“我哥已經把車開回家了，小器鬼，我讓他把車送給你，他不答應。你明天有冇有空，我們一起去偷他的車好不好？”

“啊——這——我還有事情要辦。”這都什麼情況，葉楓的腦袋失靈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了吧。我叫蘇小小，你以後叫我小小就可以了。”蘇小小自我介紹完，期待地看著葉楓。

“我啊？我叫葉楓。”

“葉楓哥哥，你不準備請我吃餃子嗎？我有點餓了呢。”

“啊——你想吃什麼餃子？”葉楓看著蘇小小，突然想起了小師妹，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小師妹的要求他都不會拒絕的。關鍵他還偷了人家的車，請人吃個餃子理所當然，就當扯平算了。

“我要吃跟你一樣的，一定很好吃。”蘇小小饒有興趣地說。

此時，老闆已經回去恢複了生意，葉楓過去又點了兩份馬腳餃子。

“不好意思，打擾你生意了。”葉楓尷尬地說。這可是他吃慣的餃子，無形中他已經把老闆當成了一個特殊的朋友。

“言重了，街上難免會有瘋狗，不用在意。”老闆本來就是混經驗的，賣了這麼多年餃子還比不過看葉楓打一架，他巴不得葉楓天天來這跟人打架，隻是這種心態未免太陰暗扭曲了，冇有辦法說出口。

“那您先忙。”葉楓回到了蘇小小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