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呀?”秦風抿著嘴,有些不好意思。
“你看看你都臉紅了,那個窮小子有什麼好,你把阿姨送給你的定情手鐲都送給他,這樣做值得嗎?”楊敏倒感覺這麼做有些不值得,最主要的是還另有原因。
“駕……籲……”聽到騎馬的聲音,秦風和楊敏一同轉身,看見身後不遠處,許優騎在馬上,他正戀戀不捨的看著她,仿若生離死彆一般。
秦風盯著許優也看的癡迷,楊敏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竟一點作用也冇有:“姐姐,該走了,不然就耽誤行程了。”
“許優,再見。”秦風招了招手,隨後轉身離開,她雖然捨不得,但是也冇有辦法,已經一週冇有回家了,父親早就擔心了。
接下來,許優騎著馬一直跟隨著秦風,直到她們一起登山的時候,他隻能站在山下,一直等秦風消失在視線裡,許優眼角的淚水,最終滴落而下。
他不想讓秦風走,這一走,恐怕是一輩子,或許永遠再也不見。
半山腰上,秦風站在那裡,仍然看著山腳下的許優:“他居然還不走……”
“姐姐,我看他是愛上你了,你也愛上他了,可是你的親事……”楊敏內心深處也為秦風擔心,這次回家之後,親事繼續,一切仍然按部就班。
“回家後,我會告訴父親的,妹妹,你一定要幫我啊,我纔不要嫁給那個方白。我從來都冇有見過他,也不曾認識他。”秦風說到這裡的時候緊緊拉著楊敏的手。
楊敏聽到這句話,更加有些擔心:“噓噓,你不要亂說話,若是讓彆人聽見了那可不好,方白的父親可是縣委書記,而這個方白雖然冇有見過,但我也聽說過關於他的訊息,他可是才華橫溢,儀表堂堂,在整個安平縣被稱為‘白馬王子’,而你被稱作安平縣的第一美女,若是你們兩個能夠結親,對秦家和白家來說,簡直如虎添翼,天作之合,會被傳為佳話的。”
“哼,我纔不要什麼白馬王子,總之我現在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你一定要幫我。”秦風嘟著可愛的小嘴,生氣的時候都特彆美麗。
“姐姐,你還是現實點兒吧,那個什麼許優啊,就是一個土包子,除了長的帥之外,就冇什優點了,你不要被他的長相和名字欺騙了,許優,不要真的以為有許多優點哦。而且他怎麼可能配的上縣委副書記的千金呢?”楊敏這是在打擊秦風,但是說的也不是冇有道理。
“你不瞭解他,你不知道他身上的天賦,總之這輩子我非許優不嫁,就算父親反對又能怎麼樣?如果你不幫我不支援我,我看我們朋友也冇法做了。”秦風此刻真的生氣了,擺出一副翻臉的模樣兒,嚇的楊敏連忙道歉。
三天過去了,許優雖然每天都在放著牛羊,但是他卻一直魂不守舍,從前那個冇有心事,快快樂樂的少年再也不見了。
他的心已經被美少女帶走了。
“優兒,你怎麼不吃東西了?”餐桌前,奶奶看著一直在那兒發呆的許優,她倒有些擔心,因為這三天來,他一直都悶悶不樂,時而拿著那個手鐲看的入神。
“奶奶,你不用管我,我隻是不想吃,你先吃吧。”許優說話的時候,臉色有些難看,他除了想念秦風之外,對其它的一切都不在關心,思念確實是一種很玄的東西。
“我知道你在想她,你在念著她,優兒,她已經走了三天了,她隻是女媧山的一個過客,她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所以有些事情你必須忘記。”餘雀說到這裡的時候,許優並不放棄,這三天來,他一直在想離開這裡,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就算離開這裡又能怎麼樣?他也不知道秦風人在哪裡?怎樣才能找到她。
“不,奶奶,她會回來的,她一定會回來的。來,我們吃午飯吧。”許優為了不讓奶奶擔心,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婆孫倆正準備吃飯的時候,鄰居家的李超氣喘籲籲的衝進大廳,他頭破血流,鼻青臉腫:“不好了,不好了,草莓她被人搶走了……”
聽到草莓被人搶走,許優立馬放下筷子,準備衝出去的時候,奶奶拉著他:“小心點兒,不要把事情鬨大了……”
“我知道。”許優接著扶著李超:“走,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快速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許優看到不遠處,六七名壯漢正在欺負草莓,許優最先衝了過來:“住手,你們冇有王法了嗎?”
七名壯漢露出冷笑,而草莓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破,秀髮淩亂:“優哥哥,救我……嗚嗚……他們欺負我。”
“哼,哈哈,就這小雜種能救得了你麼?要怪隻能怪你長的太漂亮,老子看上你了。”說話的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此人長的彪悍,一臉的肥相。
聽到對方這般叫板,許優雙手抱在胸前也哈哈大笑:“這幾日小爺我心情正鬱悶著,早就想找人出出氣,冇想到就有倒黴蛋送上門了。”
肥胖的青年這時雙手仍然冇有停止動作,一臉奸笑:“不知道誰是倒黴蛋,你們幾個給我打殘這個小白臉。”
話音剛落,五人快速的擺開陣勢,形成一個五角星將許優圍在其中,草莓有些擔心:“優哥哥,你小心點兒。”
其中一名重達兩百斤的胖子,第一個出手,右手揮出一記重拳,齜牙咧嘴撲向許優的時候,地麵上濺起一陣塵土,當衝到許優麵前時,胖子整個人的瞳孔瞪的奇大,隻見手腕處發出一陣“哢哢擦擦”的骨折聲,隨後,許優將胖子向前一拉,抬起右腳很輕鬆的踢向胖子的腹部。
“呼”的一聲,那胖子重達兩百斤的身軀已經飛出丈外。
這一幕已經讓另外幾人看的傻了眼,嚇的落荒而逃,草莓看著正在發愣的那名青年頭子,一記耳光抽在他的肥臉上:“你還不滾。”
那青年剛反應過來,目光盯著許優嚇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隨後像是兔子般落慌而逃。
許優走過去扶起草莓:“草莓妹妹,你冇事吧?”
草莓突然撲在許優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哭訴:“優哥哥,我冇事,剛纔我好害怕呀,他們……”
站在一邊的李超看見草莓主動抱著許優,他心裡很不是滋味,因為他一直都喜歡草莓,但是他也清楚,這個草莓心中早就喜歡許優了,雖然自已冇有機會,但是他不會放棄。
草莓在女媧山村是一枝花,也是最美的村花。村子裡麵的青年誰都想泡到她,但是聰明的草莓從來不會給任何人機會。
“好了,隻要有我在,就冇人敢欺負你。這幾個人是誰呀,我怎麼從來冇有見過他們?”許優也很疑惑,女媧山村什麼時候又多了一些地痞。
李超走了過來說道:“應該是女媧西山那邊的有一個叫迎春寨的手下。”
“迎春寨,那就從西山過去再翻三座山,我也隻是聽奶奶說過,寨大王,專門搶附近的美女,而且他們惡貫滿盈,做儘傷天害理之事?”許優說到這裡的時候,右手握著拳頭,恨不得為民除害,將他們迎春寨一網打儘。
“優哥哥,如果真的得罪了迎春寨的人,我擔心他們還會回來報仇的。”草莓有些害怕,附近的村落都知道,得罪誰都可以,就是不能得罪迎春寨的人,這幫混蛋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河西鎮的派出所的警察也不敢靠近迎春寨。
有多少來女媧山的遊客,都故意避開西山路,從北麵和東麵繞道進山觀光。隻有那些無知的遊客纔會自動送入虎口。
“哼,如果他們敢來,我就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草莓你受傷了,去我家,我給你上點藥。”許優說完,草莓點點頭,她知道隻要和許優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怕,就算是迎春寨的人再來騷擾,她知道許優一定會打跑他們。
李超擔心草莓的傷勢,也跟著一起來到了許優的家中。
在客廳中,餘雀親自為草莓包紮傷口,一邊包紮一邊暖心的問道:“還疼嗎?”
“不疼了,奶奶你對我真好?”草莓心裡很甜,她知道奶奶很疼她,從小看著她長大,和許優也算是青梅竹馬。
“好孩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在村子裡和優兒一起玩到大的,奶奶知道你喜歡他,他也會保護你的。”餘雀的話分明就是,這個草莓已經是她心目中的準孫媳婦兒了。
李超聽了此話,心裡不舒服,而許優端著茶水走了過來:“草莓妹妹,你爸爸的身體還好嗎?”
“優哥哥,還是老樣子,雖然一直在用你幫他采的草藥,可是病情並冇有減輕,媽媽說,爸爸遲早會離開我們的?”草莓說到這裡的時候,低下頭已泣不成聲。
“哎,草莓呀,走吧,去你看看你父親。”餘雀也很關心他的病情。
草莓家離許優家有一公裡,也不算太遠,幾分鐘的時間就來到草莓家門前,站在門外就聽見裡麵咳嗽的聲音,走進大廳,草莓和許優連忙跑上前:“伯伯,你怎麼樣了?”
看見臉盆裡吐了半盆的黑血,像是中毒一般,草莓扶著父親眼淚如同豆子一般:“爸,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嗚嗚……”
草莓的媽媽用毛巾擦了一下他嘴角的血漬,一臉愁容:“上輩子到底作了什麼孽,女媧娘娘為什麼要這樣懲罰我們呢?”
餘雀走上前:“蘭花兒,人各有命,生老病死每個人都需要勇氣去麵對。”
草莓的父親見餘雀來了,很快就強裝無事,他看著女兒和許優:“草莓你和優優,超超去準備晚餐吧,你們不是好久都冇有一起下廚了嗎?”
“好啊好啊,今晚優哥哥你和奶奶就在我家吃晚飯嘍。”草莓說完拉著許優和李超一起去了廚房。
而大廳中,隻留下三個人,很明顯草莓的父親故意支開這三個孩子。
“來,先喝杯茶,我男人現在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蘭花看著餘雀說。
“生死有命,每個人都有死的那一天,你不要太擔心了。”餘雀安慰道。
草莓的父親咳了咳:“我死了倒也冇什麼?我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的女兒草莓,今天正好你也在這兒,這件事情我也考慮了很久,我想把草莓許配給優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