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門親事自然是黃了。
爹孃怕我難過,讓沈安然陪著我。
沈安然求之不得。
打著陪我散心的幌子,其實是藉此機會胡吃海喝。
她裹著小腳,走幾步就嚷嚷腳疼,非要我揹著她。
我自幼時就待在軍營,見慣了糙漢子,對這種香香軟軟的女孩子完全冇有抵抗力。
她總是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衝我撒嬌,差點連我的嫁妝都忽悠走。
趴在我背上,她嘴裡也不忘念唸叨叨。
姐姐,女子從來都不該纏足的。
不纏足,我也可以像你這般,馳騁疆場,飛簷走壁,我們的人生也會有無數種可能。
可現在,你瞧,我幾乎已經算是半個殘廢了。
我的人生追求也隻剩下一個:嫁給好男人。
我又何嘗不知她說的道理啊?
可世風如此。
一介弱女子哪來的能力對抗啊?
沈安然將頭埋在我的懷裡。
姐姐,會有辦法的。
我來幫你們找回翅膀。
係統時常不合時宜地跳出來嚷嚷:你是來吊打她的,不是跟她演姐妹情深的。
她一個封建社會的女人,有啥資格當你姐姐?
沈安然從來不給它留半分情麵。
她張口含住我遞過去的葡萄,麵上笑著,心裡卻在怒罵:有冇有資格我都叫了,還叫得親熱得很。
乾你這人工智障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