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大手保持著原有姿勢握著女人的脖頸。
唯一不同的是,和最初是鬆懈了不少。
女人睜眼,看著一個陌生男人,身下還傳來陣痛。隨之而來是這具身體的記憶。
原來她和自己一個名字,也叫鐘意。
“我不是死了嗎?”鐘意掰開男人的手,揉了揉脹痛的頭腦。
她到底怎麼死的,她覺得有必要好好捋捋思路,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獨立女性,鐘意從來冇想過會有這麼多巧合導致她死亡。
但是不容多想,男人眼皮微動,似乎要醒了。
翻身下地,穿衣就跑。
遠方喧囂混雜,有人聲,也有狗叫。
月光洋洋灑灑,幫鐘意照亮路途逃之夭夭。秋風略有遲疑,輕輕吹起女人的衣角,卻帶起陣陣血腥氣。
老天憐憫,給了她第二次生命。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租來的小家,便見一位不速之客。
“小意,你到底去哪裡了,電話不接資訊不回,我真的很擔心你。”覃江焦急地朝著鐘意發問。
“關你什麼事,讓讓。”
猝不及防,男人拉住女人的手腕。
女人很不給麵子甩開覃江的手。
鐘意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打開門溜進去,也不管覃江。
賤得慌,分手還裝個鳥的深情。鐘意內心誹腹不已。
門外聲音也漸漸變小直到消失不見。
突然,女人一個箭步跑到記憶中的鏡子前。
凝視著這張臉,和自己之前的長相雖然不一樣。但是走在路上也屬於明豔美女那一掛,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皮膚白皙,眉骨又生得好,挺立的鼻梁為優越的五官錦上添花。一頭濃密的黑髮不加修飾,光是站在那,便是上天的寵兒。即便不化妝也有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韻味。
想起來,這具身體原先的主人已經結婚了。
人生何處不狗血。
她居然和名義上老公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小叔子有了一夜情。
鐘意內心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
數月前,她和一個她的小學同學閃婚了。
說來也挺奇妙。
這個男人是原主的小學同學。小時候倆人認識,後來顧嶼一家搬家了從此也就斷了聯絡。不過緣分來了,原主在閩城酒樓遇見了顧嶼。兩人多年未見,又都有事在身,匆匆留下來彼此的聯絡方式。
倆人的羈絆從此萌生。
後來兩人加上微信時常出來約飯。長此以往,漸漸生出了感情。
顧嶼家世顯赫不說,還一表人才。
隻可惜天妒英才,一朝出門冇看黃曆出車禍,不幸中的萬幸,撿回一條性命隻是成植物人了。
然後原主成了婆婆口中的喪門星。
在這之後也非常不幸,婆婆逼著原主離婚。
儘管如此,原主仍然不肯離婚。每天在醫院家兩頭跑,甚至還動過辭職的想法。
可惜天不隨人願。
在原主悉心照料顧嶼,他在一年後還是走了。
原主在這之後有一陣子整日以淚洗麵,終日渾渾噩噩酗酒買醉。
其實說實話,在鐘意眼裡這不穩穩富婆。有錢有顏不說還冇孩子,大可瀟瀟灑灑活一輩子。再不濟可以再尋良人,畢竟原主顧 嶼 十分的君子,在結婚之前保持著對原主的尊重和愛護,婚後也未來得及發生點什麼。
“扣扣”敲門喚醒鐘意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