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了搖頭說:“冇事,隻是手上受了點小傷。”
“行!那我們先出去再說。”
說著,莫寒把她腰上綁著的繩索綁在了了我身上,綁好後,便有節奏的往下猛的拉了兩下,然後我的身體就被拉了起來,往剛進來的那個入口出去。
剛出來,張遠便滿臉擔心的迎了上來,看到我這幅樣子,忙對著我問這問那的,我心裡暖暖的,安慰張遠我冇事。
“以後,不許在這麼馬馬虎虎的!”張遠突然繃著臉,有點生氣的樣子。
我有些委屈的解釋道:“其實…其實我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而是被嚇到了。”
“嚇到了?”
“嗯。”我點點點頭,“剛纔有人藏在下水道裡,我一時被嚇懵了,腳一崴,就跌進去了。”
張遠剛想接著問我什麼,莫寒便被拉了上來,一上來,莫寒就雷厲風行的命令一大隊警員下去徹底排查。
同時又跟著方月華小聲說了些什麼,說完後塞給方月華一個塑料透明帶,我一眼瞄過去,發現裡麵裝的竟然是我剛纔吐出來的那種如饅頭般的黏糊糊的黑團,瞬間心裡便有些噁心。
一係列命令後,莫寒朝我走了過來。
“夏夢,你先回家好好洗個澡,然後來警局做個筆錄。”
我忙點頭答應:“知道了,莫姐。”
莫寒微微點頭,隨後便鑽進警車,不久後便響起警笛,坐著警車離開了。
而金峰則在不遠處看著我,當遇到我的目光時,他對我露出了溫和的微笑,看來他是準備接我去警局,我當然明白,現在我對警局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經過警員的報告,他們自然知道今天下午彆墅裡發生的一切。
回到彆墅,我冇有馬上去洗澡,而是問張遠:“爸呢?你們在那裡遇到了什麼?為什麼金峰知道彆墅裡有彆人呢?”
張遠失落的往客廳沙發一坐,一臉苦笑:“凶手根本就不在那個廢棄倉庫裡,我爸也不在那裡,我們在那裡隻找到了那個被警局定位的手機。”
“當搜尋進行到二十分鐘左右,我的手機收到了一條陌生簡訊,我們就趕了回來。”
說著,張遠把手機拿了出來,把簡訊的內容給我看,簡訊內容很簡潔:“這裡冇有任何東西,彆墅裡有凶手!”
我忍不住想,這是誰發給張遠的資訊,他為什麼知道彆墅裡麵有人偷窺我呢?而他把警方引到彆墅裡,明顯是想讓警方把人抓住,所以會不會是有人想藉助警方的力量呢?從另一方麵想,既然他自己不想出麵,並藉助警方的力量,那說明那個偷窺我的白衣男人所在的勢力必定非常的強勢,強勢到讓另一股勢力不想硬碰硬,而是采取這種漁翁得利的計策。
難道,是張叔和夏天所在的曙光?!難道還有一股比曙光更為強大的勢力?!我不敢繼續往下想下去!
張遠看我愣在原地出神,便轉過身輕推了我一下說:“夏夢,你冇事吧?”
“啊!”我一下醒悟過來,“冇事…”
“去好好洗個澡吧,彆想太多,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張遠安慰道。
其實…張遠看起來有些憔悴,母親的死亡,父親的不知所蹤,這一切讓他難過,讓他不安,有時半夜突然醒過來,會看到他在夢中流淚。
但是,直到現在他還安慰著我,明明他纔是最需要安慰的人啊!
我露出了一個自認為是甜美的笑容:“嗯,我愛你,我也會一直陪著你的。”
也許是我的樣子太美,或者還是因為彆的什麼原因,張遠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對我露出一個疲憊又靦腆的笑容。
有一種剛剛戀愛和我談戀愛時,可愛的模樣。
雖然我很趁著這個時刻,狠狠地逗逗張遠,但一想到身上的滿身汙漬,還是有些狼狽的跑進了洗浴室。
將身上的臟衣服儘數褪去,抬腿邁進巨大的浴缸,將身體全部浸入水裡,我頓時感到一種輕鬆。
這些天,太累了…
……
洗好澡後,我和張遠便去警局,在路上,我們還在一所小餐館裡簡單的吃了個飯,想想也很久冇和張遠一起單獨吃飯了,內心不由的一陣開心與滿足。
“夏夢,你單獨進來做個供述吧。”
剛進警局,便在金峰的安排下,一個人走進了一處審訊室,審訊室中,莫寒中坐在審訊桌旁,旁邊還坐著一個穿著警服的記錄員。
等我坐定後,莫寒便直接對我說:“夏夢,下午的情況仔細的和我們說說吧。”
我點了點頭說:“莫姐,就在你們給我打電話之後的一段時間後,我發現了有人從天花板那裡偷窺我,然後我便和警員去二樓檢視,發現他從窗戶那裡逃走了,之後我便跟著警員在周圍搜尋…”
當我說到這,莫寒卻打斷了我:“你為什麼不在彆墅裡,而是出來跟警員一起搜查,難道你不怕嗎?”
我苦笑道:“就是因為害怕,我擔心會不會有人還藏在彆墅裡,心裡特彆的冇有安全感,這纔跟著警員出來了。”
莫寒緊盯著我,似乎相信了我:“嗯,接著你之前的往下說…”
……莫寒的態度有些不同啊,似乎有一絲冰冷。
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突然就這麼覺得,也許是因為女人天生的第六感的驅使吧。
但我一時也不能說些彆的什麼,於是隻得點頭說:“下樓和警員搜查冇多久,我跟的那個小隊突然發現了一處很可疑的下水道,就在警員準備離開,而我卻看到裡麵有人,不小心就掉進去了。”
莫寒直接抓住核心問:“那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仔細的描述一下。”
“是個男人!”我很快就說道,“穿著一身白衣,配有槍支,身上應該還藏著小刀之類的暗器。”
“這些你怎麼知道的?”
“在下麵我見到那個人了。”
“那個人有冇有說什麼話?或者對你做了什麼?”
我一時語塞,總不能把上次隱瞞我和夏天之間的約定告訴莫寒吧,所以那個神秘的白衣男人幫我解毒包括取走我血的事情我根本不能講。
我搖頭,撒謊道:“那個男人在劃了我的手掌後便逃遁了。”
為了證實我的謊言,我把手掌伸出來,把那條被白衣男人劃傷的的地方給莫寒看。
莫寒眉頭微皺,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問道:“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冇有。”
“你在仔細想想!”
“確實冇了。”
莫寒冰冷的目光逼視著我:“你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