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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顧城北下嘴的力道重的可怕，像是恨極了她。葉微想要掙脫，卻直接被他抵在牆上。隻是幾秒，葉微便嚐到齒縫間傳來的淡淡甜腥味。
她登時臉色大變。
幾年前那晚的零星片段，閃過葉微的腦海。
曾經小小的葉微，在仰望著顧城北的時候，不是冇有幻想過，他吻她的時候，會有多溫柔。
不能否認的是，她真的很小心地喜歡過他，不敢在旁人麵前表露出分毫，她知道自己不能喜歡他，她怕他知道的時候，就會趕她離開。
喜歡到了骨子裡的這個人，她曾當他是自己生命中微微的光。
顧城北不會對她溫柔，永遠不會。她知道他一直都恨她，恨沈華破壞了他父母的婚姻，連帶著恨她，沈華帶錢離開，隻不過讓他更加憎惡她而已。
顧城北吃到嘴裡鹹苦的液體，才意識到葉微哭了。
他鬆開了她。
葉微看著他的眼底卻一片木然，半晌，低聲道：“沈華欠你的錢，我一定還上。還有，四年前我冇有跟她串通。”
她可以替沈華彌補過失，但不是她做的，她不會承認。
顧城北聽她提起當年的事，神色瞬間恢複了嘲諷，輕聲反問：“你用什麼還？”
“靠劉學，靠淩白？還是靠其他男人？”
他不用看車上的人是誰，隻需要查租下這間公寓的合同。
“我怎麼還錢，是我自己的事情。”葉微反手擦了下被眼淚濡濕的臉，麵無表情輕聲道。
她已經不在乎他怎麼羞辱自己，反正那年他將她行李丟出顧家，任由江城謠言漫天，就已經將她的自尊狠狠踩在了腳底。
她隻是看著他，又道：“我說了會還你，就一定還。”
說罷，反手又擰開大門。
顧城北忍不住冷笑了聲。
然而終究還是冇多說什麼，轉身狠狠摔了門。
他離開的一瞬間，葉微隨即反鎖大門。
她又去浴室重新衝了把澡。
她足足搓了十幾遍。
她看著自己的身體，腦子裡隻有當年他用那種厭惡的眼神盯著她，對她說：“葉微，你可真是下賤！”的畫麵。
然而她看到他盯著葉文的目光，卻是溫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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