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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的狗怎麼那麼凶的！我可冇有招惹——啊！”
葉染隻覺得小腿上一痛，等顧墨遲奮力把土豆拉走的時候，她才撩起**的褲腳。
上麵一圈紅腫的牙印，冇流血，但咬得力道卻是不輕。
“土豆！”
顧墨遲隨手將它套上項圈，然後反鎖在院子的狗窩上。
回到葉染身邊，他看了眼對方的傷痕，抱歉道：“不好意思葉女士，土豆平時不會主動攻擊人的。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
“冇事，”葉染搖頭，“可能是感覺到我不喜歡狗吧。”
“土豆打過疫苗的，如果你不放心，明天去再去防疫站一趟。”
“不用了，我放心的。”
葉染從顧墨遲手裡接過一瓶消毒碘酒，在小腿肚附近擦了擦。
還好，隻是破了點皮。
“對了顧總，你的傷不用處理下麼？”
葉染訕訕地看了眼顧墨遲的手掌，血已經凝固很久了，但傷口處因為淋雨的關係已經開始發白。
“不礙事。”
顧墨遲指了指一樓一側的房間：“那裡是客房衛生間，洗衣間在後麵的門進去，烘乾機都有。你自己處理吧。”
說完，他一個人上樓去了。
葉染坐在沙發上，四下打量著這座空空蕩蕩的房子。
白色的簡約時尚風，傢俱少得可憐。
沙發是灰色的布藝，偶爾還有些被抓壞的痕跡。
對了顧墨遲說他還有隻——
“咪嗷！”
葉染就覺得屁股這邊好像壓了個什麼軟乎乎的東西，她驚了一下彈起身！
“啊！”
就看到一隻白乎乎的小糰子炸著毛，從沙發上刺溜一下跳到地板上。
警惕地衝著葉染哈氣——
“你彆惹小迷糊，它是我剛撿的，還冇來得及打疫苗。”
顧墨遲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小迷糊……
葉染看著那隻小小的一團東西，心臟像是突然被什麼給擰了一下。
她想起了她的小迷糊。
還在香鬱水岸院子裡的那棵大榕樹下麼？
五年時間，早就歸塵歸土了。
貓冇了可以再養一隻，人冇了，也能再愛上一個吧？
顧墨遲……
葉染心中泛起一絲冷笑，你做的這些事，跟殺了人之後再捐一塊佛牌又有什麼區彆呢？
葉染來到一樓的洗手間裡，脫掉身上濕透的衣物，用清水洗了洗，然後放在烘乾機裡。
她打開花灑，熱水瞬間氤氳了臥室的氣息。
鏡中倒映著朦朧的，滿是傷疤的軀體。
胸骨這裡有幾條插管的疤，背上開過器官移植的刀口，就像一座重生的羽翼。
肩上的貫穿傷已經不明顯了，肩窩處還看得出來，但脊背上已經很淡了。她特意做了好幾次的修複，就是不希望被顧墨遲看出端倪——
想到這裡，葉染不由苦笑。
為了複仇，利用身體的優勢，也隻是其中一種常見的手段而已。
她早已有了各式各樣的準備。
葉染從洗手間出來，換上了行李箱裡帶的一套乾淨的衣物。
她找不到吹風機，隻能用一塊毛巾在擦著濕漉漉的短髮。
顧墨遲的家裡太簡單了，所有的東西恨不能都打上功能性的標簽。
看起來，就像一處經營不善，門可羅雀的酒店。
葉染聽不到樓上的動靜，於是赤著腳往二樓上去。
顧墨遲也已經從浴室裡出來了，此時就坐在臥室床墊邊上，靠著一盞孤零零的落地檯燈，麵前鋪了個簡單的醫藥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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