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找死!”
為首的黑衣人冷喝道。
下手的黑衣人手中持著刀刃朝著孟川殺來。
“這句話最近說得多可真多。”
孟川淡然道。
殺氣瀰漫,狂風席捲,一群人朝著孟川撲麵而來。
“殺人也是要有本事的。”
孟川輕笑,探出一掌,那些黑衣人手中的兵刃全部徑直的朝著孟川飛去,被吸力直接融成了燈籠大小的鐵球。
“怎麼可能?”
為首的黑衣人錯愕,眼前這個年輕人明明冇有真氣。
不過,身為殺手他還是有足夠臨場反應,縱身一躍形似猛虎,掌捏鷹爪,直接撲向孟川。
“兒啊……兒啊!”
驢本偉望著送上門來的是食物也毫不可氣,張開大口露出那潔白的牙齒,等待著黑衣人的自我投喂。
噌!!!
啊!!!
黑衣人慘叫不止,右手在不受控製的顫抖,碰撞的一刹那,他感覺自己的手好似在與金石碰撞,手上的指甲蓋都掀飛,手指如同折花般不同程度的扭曲。
黑衣人身如靈蛇,與孟川和驢本偉拉開十丈的距離。
他的內心早已是波濤洶湧,眼前這頭明明是頭毛驢,自然能讓他一個七品的鋼筋鐵骨受傷。
“兒啊……兒啊!”
驢本偉骨碌碌的眼睛瞥向黑衣人,表示出自己的不滿,你是驢,你一家都是驢。
“撤!”
黑衣人心生退意。
明知自己不是對手,他也不會與對方死磕,反正自己的任務不是跟這個神秘人死磕。
腳下發力,身形倒退,衝向柳寒煙,想要將其帶走。
“還是留下吧!”
孟川打了一個響指。
頃刻間,一眾黑衣人好似木頭人般定格在原地。
“你到底是何人?”
為首的黑衣人質問道。
他收到的資訊中根本冇有記錄有此絕頂高人,難道是那邊的人失手了?
“路人一個。”
孟川攤了攤手,輕笑道。
黑衣人心中一萬個泥馬……
自己冇事招惹什麼路人,還是這麼強的路人。
“前輩,我乃是白蓮教門徒……”
黑衣人自報家門。
“……”
孟川有些無語。
古人誠不欺我,原來人都是喜歡被欺負後再自報家門,難道都是受虐狂嗎?
“兒啊……”
驢本偉開始給自己瘋狂加戲,一口飛星唾沫呸在黑衣人身上。
一個冇有聽說過的小教派,還敢在這裡威脅人。
“你……”
黑衣人怒吼,漸漸的青筋暴起,麵目猙獰,猩紅的雙眸凝視著孟川。
“獻祭!”
為首的黑衣人咆哮,道。
“以吾之血,祭上蒼!”
“以吾之身,祭後土!”
“以吾之魂,祭白蓮!”
……
一群人口中唸唸有詞,懷有對攪局者的必殺之心。
以黑衣人為首,其餘人手中在不斷的結印,最後吐出一口鮮紅的精血,他們腳下便浮現出蓮花般的烙印,將孟川一行全部籠罩在血色蓮花陣中。
“歪門邪道!”
孟川平靜的望著此陣法。
此陣的原理就像葵花寶典類似,隻不過葵花寶典割的是弟弟,而此陣是以燃燒自身精血魂魄為代價。
所有黑衣人的能量全部朝著為首之人彙去,為首的黑衣人修為恍如鯨吸般攀升。
五品!!!
四品!!!
半步三品!!!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在場的黑衣人被榨乾的隻剩下一張人皮,才滋潤他邁入半步三品的境界而已!
“我要將你……”
黑衣人血瞳奪目,狂發飛舞,額頭上綻放著一朵妖豔的血蓮,好似盛開在煉獄般。
一手拍在地麵之上,掙脫了孟川法術的束縛,他感覺前所未有的強大,彷彿隻手般可以捏碎一頭靈獸。
“來!”
孟川探出一掌,低喝道。
頃刻間,黑衣人內部的血氣奔向了孟川 。
無儘的血氣在孟川的手中凝聚成一朵血色蓮花。
“你……是魔……鬼?”
僅剩的黑衣人身形立即萎縮,被榨乾的隻剩下皮囊,隨風起,隨風落。
孟川望著血蓮,轉而嫌棄的甩了甩手。
硝煙隨著黑衣人的身隕道消而消散,現在隻剩下四人和一頭貪吃的毛驢。
“謝過……前輩救命之恩。”
柳寒煙朝孟川一拜。
自己的臨終一善,讓自己擺脫了壞人,其實讓她自己都不太敢相信上蒼還會眷戀她這個薄命人。
“我們兩清而已!”
孟川道。
他的舉動也權當答謝柳寒煙
“高人,我們是青州柳家……”
歡兒強調道。
“歡兒……”
老徐連忙阻止道。
老徐是個老江湖,對孟川這種來曆不明的高人還是懷有戒心,不讓歡兒暴露自己的身份。
“高人,我們要前往藥王穀,可否請前輩護送我們一程。”
“事成之後,必然少不了高人的好處。”
老徐為了安全起見,開門道。
“是的,是的,這包金銀珠寶可以給先生當押金。”
歡兒驚魂未定,口中還夾雜著哭腔。
“你家小姐給我指路,我也已幫你們出手,已是兩不相欠。”
孟川平靜道。
自己還要去找自己那些不孝的徒弟,給人家當護衛自己都冇有想過,也冇興趣。
“先生,我們不會將你牽扯道這件事上的。”
老徐連忙開口。
要知道,這些神秘人失手後定然會再次出手。
那時,誰又能確保自己會這般幸運,還能遇到高人替自己出手。
“兒啊……兒啊!”
驢本偉不耐煩的甩了甩自己的蹄子,並且給了老徐一個白眼。
“我看你們家小姐身子孱弱,還是去快些就醫吧!”
孟川催促道。
“你……怎麼不近人情啊!”
“我們又不是不給你好處,我們柳家可是與藏劍山莊交好,要不是因為其他事,我們小姐可能是少莊主親自護送。”
歡兒嘟囔著嘴,哀怨的眼神瞥向孟川。
“歡兒。”
柳寒煙緊握著歡兒的藕臂,不讓她胡言亂語。
“公子的救命之恩,我們已無以為報,不敢奢望公子護送。”
“隻是公子……前往青州,不知可否順路去柳家給我送一封家書。”
柳寒煙柔聲說道。
她雖久居深閨,但也清楚不能招惹修行者,特彆是隨心自在的高人。
“可。”
孟川也冇有拒絕,畢竟這是自己隨手之事。
“多謝!”
柳寒煙從玉頸取下一塊碧玉作為信物遞給孟川。
“你這身子骨頂多還能撐一月之餘,早些去醫治說不定還有機會。”
孟川留下一句話,縱身坐在了驢本偉的背上,慢悠悠的朝著北方而去。
三人也未敢停留駐足,離開此地。
青州城,偏僻一處的宅院。
燈光下,兩個壯漢正在推杯換盞,飲酒正酣。
“抓住柳寒煙,我們兄弟兩個說不定可以坐上使者的位置。”
渾厚的聲音恍若黃鐘,麵色中帶著喜悅。
他們正是這次綁架柳寒煙的主使。
要知道,這個任務他們已經等了三年,今日才尋得一個機會。
歡喜間,本來明亮的燈火搖曳轉眼間隻留下半縷清煙。
“滅了!”
“失敗了!”
鄺影怒氣猛增,一掌將手中的酒盞捏成粉末。
他們的計劃可以稱為天衣無縫,怎麼可能失敗?
“難道是資訊有誤?”
章渭南反問道。
兩人麵麵相覷,心中泛著嘀咕。
“使者的資訊肯定不會有誤。”
鄺影心中肯定。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
章渭南問道。
“一口氣能消滅這些人的,起碼是五品境界的高手,你我二人去了也是送死。”
“先去將事情稟報使者。”
兩人雖說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可事情發生突變,已經不是他們可以定奪 。
“該死,不要讓我知道是何人攪局。”
章渭南暗罵,恨得牙根都癢癢。
正在兩人商討時,一道身影隨風而入。
“拜見使者。”
兩人連忙跪下迎接紫蓮使者。
“人呢?”
冰冷的聲音冇有絲毫感情,全身被紫袍包裹,張口就問二人計劃的事情。
“使者,計劃失敗了!”
兩人麵色難堪,最後還是由鄺影稟報實況。
“失敗?”
使者蹙眉,不喜的問道。
“使者您請看。”
章渭南一手指向牆角上的魂燈。
“廢物。”
“無法,等到我聖教之後的事大成,到時候柳寒煙也隻是手到擒來。”
“你們守護好此地,準備迎接聖使,迎接我教的盛世。”
紫蓮說完便消失在原地。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