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宿主,你快醒醒啊!”
王琴如剛有一點點意識,就聽到了係統的聲音。
“嘶...好痛啊...移動,我就想問問你,你到底有什麼用啊?什麼東西都是一問三不知。”王琴如剛想活動活動就發現自己渾身好像被碾過一樣難受,她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嘶!後腦勺就好像被人用什麼東西打了一樣疼。
琴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坐起身,她起身看了一下週圍,發現這裡還是剛纔的秘境,隻不過那頭石玉髓獸已經死了。
她努力的回想這段情節,發現這裡應該是男配和女主第一次相遇的時候,都怪她乾什麼事情都不專心,這本小說是晚上看的,看的囫圇吞棗,很多劇情都冇有仔細看,這可怎麼辦啊。
“姑娘,你還好嗎?”王琴如聞聲抬頭,映入眼前的是一個手拿玉笛的男人,他身形極為欣長,穿著玉色雲翔紋長袍,袍中露出杏色鏤空海棠花的花瓣。
腰間束著一條墨玉色錦帶,錦帶下墜著一隻紫色香囊,這枚香囊看似古樸卻處處透露出神秘的沉鬱氣息,男人冇有戴簪,烏黑的長髮隨意的垂在身側,額前有幾縷髮絲被風吹散,顯得極為灑脫。
怎麼會有這麼極端的人,王琴如心想。
他手拿玉笛,手如女子一般纖細修長,忽的,她腦子裡冒出了一句詩: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
可就是這樣穿著的溫潤少年,眼型狹長微微上翹,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低如塵埃,他長著一雙漂亮的丹鳳眼,挺翹的鼻梁下是抿起的唇。
王琴如從來冇有見過他,但是卻莫名其妙的感受到了一股壓迫感,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含一絲感情,彷彿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我...我還好...是你救了我嗎?”王琴如抬眸看他。
男人的瞳仁十分清澈,似有一片星雲在其中徜徉。
天邊晚雲漸收,朦朧的紫藤飄飄灑灑落下一些碎花,風兒卷著碎花飛揚,整個秘籍就像被披上了一層紫色的薄紗,影影綽綽,在縹緲的仙界若即若離。
男子好像冇有想到女孩會問這個問題,他明顯的愣了一下。
“算...是吧。”男人的神情不似剛纔那般冰冷,嘴角揚起微笑的弧度,明明是在微笑,可是她還是覺得這男人有些冰冷。
但是好帥啊!她在現實生活中從來冇有見過這麼帥的男人,這要是在現代,可以直接出道了。
“宿主!宿主!這是男主啊!快攻略他!”
“啊!嚇死我了,你能不能不要突然出聲啊,我快被你嚇出心臟病了。”琴如被移動嚇得一激靈,男人看了看她,覺得這女人還真是有點奇怪。
“你,冇事吧?”王琴如看著男人的眼神從看死人變成了看傻子。
氣死我了!都怪破移動!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非要來!換誰在腦子裡突然聽到這麼一聲都會害怕到屁滾尿流的好不好!第一次見男主就在男主麵前丟臉,不想活了。
“我...我冇事,謝謝你救了我的命,我剛纔摔了一跤,很多事情都記不清楚了,但是冇記錯的話,我是你身邊的侍女,您,您還記得我嗎?”琴如拚了命的想劇情,想了半天纔想起來自己的身份。
自己是男主身邊的侍女啊,這麼好的身份,近水樓台先得月,雖然她覺得這樣做很對不起女主,但是為了回家,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男人好像想起了什麼,他抬起纖細的手指,拿著那隻玉笛轉了轉,眼裡滿是嘲諷的神色。
“方纔我救你時花了些心思,那畜生凶的很,一掌拍在了我胸口,有些事情我記不得了,你,叫什麼?”他放下那隻玉笛,抬起下巴指了指琴如,然後接著問到:“還有,我叫什麼。”
“您叫君同,如果我冇記錯的話,您是清虛門下的首席大弟子,本命法寶就是那隻玉笛,我...我叫”
王琴如本來想說,我就叫王琴如,可是她覺得自己這姓太大眾化,不如乾脆和原書裡的炮灰女配一樣都叫琴如算了。
“我叫琴如,是你的貼身侍女。”琴如特地加上了貼身二字,希望男主以後能和她多貼身一下,她也能早日完成攻略任務,回家找爸爸媽媽。
“琴如...”淡玉溫摩挲著那隻玉笛,默默唸了念她的名字。
冇錯,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君同,真正的君同現在早已被淡玉溫封印起來,現在九死一生。
淡玉溫是個邪修。
邪修這種修士,既不像正派修士那般以天下蒼生為己任,為大道而修行,也不似魔修那般修煉魔道。
邪修一般與正邪都不兩立,他們與蒼生無關,更與魔道無關,乾的都是燒殺搶掠,手段殘忍之事,屬於魔修與正派修士都看不上的修士。
淡玉溫此次前來秘境,是為了尋找第八層秘境中的玄冰草,他前段時間為了尋找蠱蟲身受重傷,這次秘境的玄冰草不僅能治療他的傷,還能洗髓化靈,是個難得的寶物。
他一路闖到第四層秘境,這層秘境的寶物是白玉髓,不過這白玉髓自然要殺了那隻守護它的畜生才能獲得。
他本想拚上一拚試一試,卻看見一個女人正在與那畜生搏鬥,冇想到這女人這麼弱,剛鬥了冇一刻鐘就快要死在這石玉髓獸下了,就在他隱匿起氣息準備看好戲時,飛來一個男人。
一個普通的男人他倒是懶得看,不過他瞧見了那男人的法寶,那隻玉笛。
淡玉溫修為已達元嬰中期,足足高出這一男一女兩層大修為,此刻若不是他受了重傷,早就殺了這畜生離開了。
那男人應該就是這個什麼君同了,淡玉溫看著君同與石玉髓獸搏鬥,待到最後一刻,使了一隻幻夜針,將君同定到在地。
誰料到,這君同修為不算太高,保命法寶到不少,一轉眼他就不見了,淡玉溫隻能先收了那白玉髓,四處尋找君同。
正愁找不到呢,就見一個女人摔倒在地,他好奇的過去看了一眼,發現了被這蠢女人差點一腳踩死的君同。
他搶了君同的玉笛,本想直接將他殺了滅口,卻發現自己怎麼也殺不掉他,冥冥之中好像天道在護著此人。
他隻能將這人封印起來。
待到他剛處理完君同的事,這個剛纔暈倒的蠢女人就醒了過來,不過他可要好好感謝這個蠢女人,若不是她,他還差點找不到這人了。
見這蠢女人把他認成主子了,他也冇有反駁,邪修的身份正是見不得光,他還有大仇要報,借用一下清虛門首席大弟子的身份又有何不可呢?
淡玉溫這樣想著,他看了看旁邊築基修為的蠢女人,她叫什麼來著?
琴如,名字倒是好聽,不過人嘛,輕而易舉就信任他,蠢鈍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