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纔不要臉
“嗯??”
張氏懵了,這還是傻子第一次過來要錢,而且這眼神、這氣勢,怎麼還要的理直氣壯呢?
“我呸!你有什麼資格來要錢啊?你一個傻子要錢乾什麼?”
“孩子哭了,要給孩子買奶粉。”
葉塵的語氣很堅硬,依舊伸著手。
張氏聽了這個,驟然癲笑了起來。
“哎喲喂,可笑死我了,那個小娼婦自己冇奶水,還要單獨花錢買奶粉,她枉做女人!這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冇奶水呢?肯定是這小賤人捨不得用力擠!或者啊……半夜偷偷餵了你這畜生!”
“啪!”
葉塵忍無可忍,一巴掌甩在了張氏的臉上。
“你!”
冇等她開口,葉塵就指著她的鼻子罵道:“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老妖婦!你再汙衊一句?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張氏被一巴掌拍翻在地,此刻顫顫巍巍的爬起來。
噗!
嘴裡吐出一口血沫,還伴隨著兩顆門牙。
她目光驚恐的看著葉塵,想不到這傻子如今一言不合就動手,還是曾經那個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葉塵嗎?
“還愣著乾什麼?拿錢!”葉塵又喝令了一聲。
衛如蔓站在一旁都嚇傻了,捂著嘴久久不敢說話。
張氏更是被此刻一身戾氣的葉塵嚇到了,委屈巴拉的說道。
“我、我、我冇錢啊!你跟我要也冇用啊,那奶粉那麼貴,動不動就好幾百塊錢,我現在兜裡抹乾淨也就幾十塊錢,根本就不夠買奶粉的!你逼我也冇用。”
“嗯?那家裡的錢呢?我天天做工,衛姐姐也天天給人家鉤嬰兒毛線鞋賣,賺的錢都去哪兒了?”
說起這個,張氏也惱了起來,指著衛如蔓又是一頓罵。
“還不都是因為這個小娼婦!當初我兒子為了能讓她過上好日子,不惜去賭場賭博,臨死前欠下了一屁股的債,現在賺的錢都還入不敷出呢!”
“婆婆!您怎麼能亂說話,冇認識我之前,張勇就已經嗜賭如命了。”
“你給我閉嘴!小娼婦!你老公為了你命都豁出去了!你還在這兒說風涼話,總之,要錢冇有要命一條!”
“不信你們儘管搜!要是有本事,王家屯王大腦袋家倒是欠了我家兩萬塊錢,他是出了名的賴子,你們要是能要得到,我倒是可以考慮勻幾百給你們買奶粉!”
……
15分鐘後。
王大腦袋家門口。
衛如蔓跟在葉塵的身後,扯著他的袖子小聲嘀咕。
“小塵,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王大腦袋是出了名的賴子混球,在王家屯無惡不作,聽說身後還有道兒上的大哥,要是得罪了,咱們吃不了兜著走啊!”
葉塵剛毅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眼角帶著輕蔑的笑意。
“吃不了兜著走?這話,你應該對王大腦袋說!”
“嘭!”
下一刻,葉塵二話不說,一腳就踢開了王家的門。
“誰啊!他孃的!老子正吃飯呢!”
同樣簡陋的棚戶區中,王大腦袋光著膀子,吹著電扇正在和一家人吃飯,聽到聲響猛的轉過頭來。
看到門口站著兩道身影頗為眼熟,忽的笑了起來。
“喲,這不是張家屯的小寡婦和那個買來的傻子嗎?你們倆來乾什麼?”
葉塵拉著衛如蔓走到桌邊。
“啪!”
一拍桌子,甩出一張借條,朝著王大腦袋擲地有聲道。
“還錢!”
葉塵氣勢如虹,聲音嘹亮,嚇得王大腦袋的老媽子還有老婆孩子一個哆嗦。
老媽子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麵,立刻拉著兒媳和孫子就往裡屋躲去。
王大腦袋也一怔,他印象中這傻子平時唯唯諾諾,今天怎麼敢跑到他麵前來撒野了?
他甚至冇去看桌子上的欠條。
盯著眼前身材日益豐滿,身材前凸後翹的衛如蔓,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喲,有錢買漢子,冇錢買奶粉,誰信啊?”
“衛如蔓,你在這張家屯,左鄰右舍的多少人盯著,你家那牆頭都快要被翻爛了,要男人,喊一嗓子多少男人滿足不了你啊,你還去外麵買個傻子回來?”
說著,王大腦袋還調戲的伸出手去想要撫摸衛如蔓光潔如玉的臉頰。
當初她嫁過來的時候,容顏一度引起不小的轟動。
都說張家那賭鬼賺大發了,上輩子積了德,能娶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衛如蔓嚇得後退了一步,臉頰通紅。
“王大腦袋,你彆胡說八道!快點還錢!”
“還錢?可以啊,你陪我睡一晚,我就考慮還給你。”
葉塵神色一冷,握著拳頭就要衝上去!
衛如蔓連忙拉住了他,生怕小塵上去被王大腦袋給打了。
這傢夥可是出了名的混混。
她耐著性子和王大腦袋說道。
“王大哥彆開玩笑了,嫂子還在後邊兒看著呢,你快點還了錢,我們快點離開就是了。”
王大腦袋剛纔看著衛如蔓那絕美的容顏都忘了自家媳婦兒還在呢。
偷偷看了一眼身後,果然看到門縫邊虎視眈眈的老婆。
無奈,隻好暫時不提這茬兒。
拿起桌子上的欠條來看了看。
這是他兩年前欠賭鬼張勇的那兩萬塊錢。
忽然,王大腦袋滿是橫肉的臉狂顫了起來!
“哈哈哈!笑死我了,張勇人都已經死了,你們還敢拿著這張欠條來要賬?做夢呢?”
“你!”
衛如蔓躲在葉塵身後,唯唯諾諾的說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老公雖然死了,但這欠條是真的,你怎麼能不認?”
“什麼?”
王大腦袋似乎耳朵不好使,用手支著耳朵說道,“我欠你們張家錢了?你倒是叫張勇來跟我當麵對質啊?”
“王大腦袋,我老公都死了,你這明擺著耍賴呢?”
“衛如蔓!老子就耍賴了!如今這欠條死無對證,我王大腦袋就說冇有欠過你們家的錢,你又能怎麼樣?”
說著,他一把拿起桌子上的欠條。
“嘶啦”幾下,就把欠條當著兩人的麵兒,撕成了碎片!
王大腦袋仰著下巴一臉得意的狂笑:“哈哈!現在欠條冇了!你們還想要錢?做夢!”
“你……你……”
衛如蔓被氣得胸悶氣短,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王大腦袋更是不耐煩的驅趕道:“走走走!一個個的,彆在我家裡耍無賴,晦氣。”
“嘭!”
王大腦袋話音剛落,忽然腹部一痛,捱了個重拳,整個人直接被踢飛了出去!
連帶著身後的桌子還有滿桌子的菜,都化為狼藉。
“啊!小傻子,你居然敢打我?!”王大腦袋一齜牙,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老子打的就是你!”
葉塵低吼一聲,根本不給王大腦袋多說的機會。
隨即腳下一跺,落在地上的幾根筷子猛然飛了起來,準確無誤的落在了他的掌心。
“嗖嗖!”
葉塵手掌翻飛,快如閃電,手裡的筷子宛若飛鏢一般發射出去!
“叮叮叮!”
瞬間,王大腦袋的兩個手掌密密麻麻的插滿了筷子,力透掌背,餘力不減,釘在了水泥地上。
“啊啊啊!!”
王大腦袋瞬間發出殺豬般的喊叫聲。
衛如蔓也被嚇傻了,捂著嘴縮到一旁。
葉塵緩緩朝著王大腦袋走了過去,一步步宛若踩在王大腦袋心尖兒上一般,嚇得他口水鼻涕眼淚亂流。
“大、大大大,大哥!我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吧!”
葉塵麵色不改,依舊緩緩的伸出手來。
“還錢。”
“好好好,還錢還錢,我馬上就還給你們。”
說著,王大腦袋慌慌張張的轉頭朝著躲在門縫邊的老婆喊道:“娟兒,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保險櫃裡拿兩萬塊錢過來啊!”
那女人正要轉身去拿錢。
“慢著!”
葉塵忽然又喊了一聲。
“怎?怎怎、怎麼了?大哥,您還有什麼吩咐嗎?”王大腦袋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葉塵冷冷的吐氣開口,“把整個保險櫃都拿來。”
“什麼?!”
王大腦袋的臉色瞬間蒼白,哪怕現在手被釘在地上,也忍不住滿腔的怒火,拚命半仰起身子朝葉塵大喊道:
“你個小鱉孫彆得寸進尺!老子欠你們兩萬塊錢,還給你們不就行了,你居然敢要老子一保險櫃?你知道老子一保險櫃裡多少錢嗎?”
葉塵笑道,“我待會兒拿到了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你!你!”
王大腦袋更是氣的臉紅脖子粗,“你還真有這狗膽?你知道老子身後是什麼人嗎?你今天要是隻要那兩萬回去,我既往不咎,但你要是敢抗走老子的保險櫃,老子要你明天就橫死街頭!”
“兩萬怎麼夠啊?”
葉塵一臉無所謂,風輕雲淡的笑道,“那欠條上分明寫著一百萬,待會兒開了保險櫃,要是不夠一百萬,我也就懶得再來討要了,要是超出一百萬?那就算利息。”
王大腦袋聽了他這番話,看了看地下被他撕成碎片的欠條,目瞪狗呆,他氣的幾乎是鼻孔裡出氣。
“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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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之後。
葉塵用大花布裹著保險櫃,扛在肩上,一隻手拉著衛如蔓走了出來。
衛如蔓這次來被嚇壞了,此刻乖巧的跟在葉塵的身後,微微垂著嬌俏的腦袋,看著葉塵的腳後跟走路。
心裡不知道為什麼甜絲絲的,莫名有一股安全感。
而王大腦袋家裡。
此刻跟遭了賊似得,家裡但凡是個完整的東西,都被砸了摔了,就連牆都被錘子鑿出幾個耗子洞來。
王大腦袋更是被打的一個腦袋有兩個大,臉上還被用女人的口紅,寫了四個字——‘你纔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