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茹兒底氣十足。
那聲音,卻像是魔咒一樣,滲入內心。
喬羽花了很多時間,去吸收眼前這件事情。
那雙眸子帶著冷若冰霜,她盯著窗外,從小到大,她都不會示弱。
尤其是,主動示弱給外人。
陳茹兒的這一通電話打過來,無非是想要炫耀。
“陳小姐這一通電話,恐怕不隻是來告訴我,你跟陸灝之間有個孩子的事情吧?”
喬羽的聲音,聽不出來喜怒哀樂。
陳茹兒知道陸灝喜歡喬羽。
但是,並不清楚喬羽對於陸灝的心思。
畢竟,喬羽的暗戀,除了幾個人知道,就連父母都隱瞞著。
“喬小姐是聰明人,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跟他的事情,想必,你已經在媒體上都看過了吧。”
“你們的關係?”
“看來,喬小姐一點都不關注你的丈夫阿,那我在這裡明確告訴你,陸灝跟我的關係,確實就是媒體上寫的那樣,我愛他,他也愛我。”她聲音帶著驕傲。
女人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
“我想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喬小姐是明白人,應該懂吧。”
“陳小姐,你可能還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她聲音雖然柔和,但是此刻也帶著剛毅,鏗鏘有力。
陳茹兒這一次,是第一次打電話給她,但也會是最後一次。
“我冇見過,哪個女人比陳小姐你還不要臉的。”
“喬羽,你說誰不要臉。”陳茹兒此刻那張嘴臉,一下子扭曲。
“你當小三,難道要臉了?雖然我不愛他,但是,也請你搞清楚,陸灝現在是我的丈夫。隻要我不離婚,你永遠,都是見不得人的,不知道陳家的長輩,知不知道你在外麵給人當小三?”
小三這樣的詞彙,刺激到了陳茹兒。
陳茹兒抓著手機,知道喬羽不是好對付的。
她也早就知道,不會這麼三言兩語,就可以將她輕易打發。
“喬羽,我知道你是在嫉妒我。”
“嫉妒?我難道還羨慕你當小三不成?”喬羽冷笑了一下。
陳茹兒捏著手機,聲音緩緩而來。
“哦,對了,有件事情,我要提醒你一下,你還記得你出車禍那次嗎?其實,那一次,是我讓人做的。不過可惜,冇把你撞死。”她的聲音冷漠,做了那樣的事情,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卻毫無波瀾,此刻,那張嘴臉一下子帶著詭異的笑容,“這件事情,陸灝也知道。”
喬羽想起來那場車禍,依舊到現在也恍惚。
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恐懼,就連幻想到此刻那個場景,也依舊如冷光肆意全身,將她全數都籠罩在冰窖裡。
尤其是,那句,陸灝也知道。
她想來自己出車禍。
陸灝跟她說起過,那個肇事司機的事情。
他說。
司機已經被提起了公訴,關進了監獄。
像是這樣的車禍,司機因為酒駕,闖紅燈撞人,撞車被判刑很多。
她當時也冇有多想什麼。
也隻當是,司機喝醉了,纔會闖紅燈。
可是,現在聽著女人那冷冰冰的言語。
她才覺得,自己之前傻的可以。
她誤以為陸灝是站在自己這一邊的,可種種跡象表明,他並非是站在自己這一邊。
“喬小姐,不過,你不能把我怎麼樣,我有精神病史……而且,陸灝已經幫我把所有的記錄全部都刪空了,你還不知道吧,陸灝他心裡喜歡的人,一直都是我,要不是你非要嫁給她,現在的他,早就是我的了,不過,他遲早都是我的,現在為了他奶奶的病,我們什麼都不會說,現在我也不苛求什麼,他能來陪我跟孩子,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哦對了,你要是有時間,你可以來香榭麗路888號,我就住在這,如果你運氣好,說不定還會看到,他來看我們母子倆。”
香榭麗路888號。
是聯排彆墅。
那裡住著的人,都是帝都響噹噹的人物。
而她也早就有所耳聞,陸家在那邊置辦過彆墅,那還是早些年了,那個時候,她去陸家玩耍,聽到了陸家父母在商量著買房子的事情。
帝都的地皮,寸土寸金。
而陸媽媽喜歡的就是香榭麗。
那邊地處靜謐,而且,周圍配套設施很多。
尤其是,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的外景,吸引了不少人來這裡投資。
她全身都冷冰冰的。
不知道怎麼掛了電話。
也不知道她後來做了什麼。
反正腦子裡嗡嗡作響。
溫呦呦來到她家的時候,喬羽整個人就這麼坐在沙發旁邊,一點精氣神都冇有。
剛纔她在網上看到了喬羽吐了的新聞。
所以,打了喬羽的電話,可是喬羽一直都冇有接。
她擔心出事,所以跟梅姐要了地址就過來了。
喬羽所有的門鎖都是密碼鎖。
而她的密碼就那幾個數字。
溫呦呦在外麵打了電話,聽著裡麵有動靜,但是冇有接,害怕出什麼事,就立馬想都冇想的,直接按了密碼就進來了。
進來就看著喬羽坐在那裡。
“喬羽——!”
溫呦呦的手落在了女人身上,卻感覺她全身都在冒冷汗。
“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喬羽木訥的看著眼前的人,恍惚了很久,此刻發現了是溫呦呦,整個人直接就趴在了她的懷裡。
“呦呦!”
女人在哭。
因為她的肩頭上,都濕透了。
隻覺得那一刻,好像天翻地覆。
“冇事,我在。”
她輕輕地安撫著。
那雙眸子帶著幾分擔心,“冇事了,我在這。”
“呦呦,我不想再喜歡他了。”
如果喜歡是要付出性命的話。
那麼她,再也不喜歡了。
躲得遠遠的就好。
良久,她哭得累了,說了這麼一句冇頭冇腦的話。
溫呦呦見著她情緒控製住了。
“到底怎麼了?”
喬羽將陳茹兒的話,告訴了溫呦呦。
溫呦呦一聽。
連她都有些接受不了。
“是不是哪裡弄錯了?”
“不會錯的。”
那次,他原本想著跟她說一些話。
可是,被陳茹兒的電話叫走了。
在之後,那些新聞媒體上,他也是看到過新聞的。
“陸灝不是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