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她們說不定能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留下來。
這裡的房價,可是比他們的工資都要貴不少。
如果能跟容賀在一起,那麼這一切一切,都會得到解決。
常年在外打拚,知道賺錢不容易,早就已經看透了一切,所以,對於老闆的話,也是唯命是從。
幾個女人誰也不敢怠慢,拿著酒杯準備迎上去。
可還冇湊近,就被助理直接攔住了。
“我們家少爺不喝酒。”
不喝酒。
可是他們剛纔早就看到了他是喝酒的。
那杯子都空了。
雖然她們知道對方在說謊,但是也不敢拆穿,隻能悻悻的拿著酒杯,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那老闆見著她們敗興而歸。
此刻看著容賀。
“容少是不喜歡這樣的?”
他挑選的幾個人,可都是漂亮,學識好的。
都是醫科學校畢業的。
跟容賀也算是有話聊的。
可是,對方不為所動。
容賀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從家裡到這裡,時間不長不慢,也就十幾分鐘。
現在快要十分鐘了。
她應該已經走一半了。
他對這種商談,冇有多少興趣。
“何老的美意我心領了,不過,這要是被我老婆知道了,隻怕,我今晚是回不去了。”
他說話的時候,嘴角掛著笑。
何老坐在那裡。聽著男人的這句話。
眉心緊促。
“你什麼時候結的婚,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他剛從國外回來,對於容賀結婚的事情,是聞所未聞,隻知道,這小子這幾年孤身一人。
也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想要談論事情,自然而然,得有女人跟美酒。
這是談判桌子上的原則。
“我老婆不太喜歡被人關注,所以,也冇有對外公佈。”
何老眉頭一皺。
哪裡知道自己千算萬算,算錯了這個。
但是,男人冇有不偷腥的。
有些心裡有賊膽,不敢做。
有些,想做就做。
他就不信,容賀冇有心思。
要知道,他在外麵,那可是小三小四都有,他老婆也是知道的,但是,豪門夫妻,本就是各玩各的。
她想要享受那些好的優待,自然而然,也要對他在外麵做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女人嘛,慣不得,你要是一味的聽從她的話啊,就會爬到你頭上去,不能太寵她們,否則會無法無天的。”
何老以過來人的身份一路勸誡,“老穀,你說是不是。”
像是他們倆,在外麵算是玩得開的。
這在醫療界,也不算是秘密,家裡的妻子管不住他們,所以也越發的猖狂。
穀根榮坐在那裡,此刻點著煙,臉上一副縱慾過度的樣子,雖然身上衣著筆挺,老成的模樣,“小容,這老何說的對,這女人可不能慣。”
穀根榮年紀長,已經六十多歲了。
比容賀的父親年紀都要大幾歲。
在這圈子裡,也有一定的知名度。
所以擺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容賀坐在那裡,擰著眉頭,“穀叔說這番話,要是讓嬸嬸聽到了,隻怕又要傷心難過了。”
穀根榮雖然愛玩。
可是他的妻子,卻極度愛她。
穀根榮的妻子,夏琳。在當時,也算是名媛圈子裡數一數二的美女,家境優越。
父親是知名醫院的院長。
母親是舞蹈家。
當時,想要追求她的男人,那可是排了一整條街。
那個時候的穀根榮,不過就是一個窮困的醫學研究生,他是他老丈人的得意門生。
經常會跟著夏琳的父親,出去會診。
這一來二去,夏琳的父親覺得自己的這個徒弟人品各方麵都不錯。
雖然冇有錢。
但是從事腦外科行業,以後也絕對不會冇錢的。
所以,就直接介紹給了夏琳認識。
穀根榮當時人長的帥氣,嘴巴也很甜,會哄女孩子開心。
自然而然,很快就哄到了美人歸。
他也確實努力,加上夏琳父親的帶領,很快成為了一個出色的外科醫生。
但是,光是在醫院裡,顯然不可能讓他施展拳腳。
他在當上院長之後,有了穩固的人脈。
加上他的醫術確實高超。
有了這個資本,他立馬就辭職了。
自己出去單乾。
他知道什麼賺錢。
加上夏琳那個時候,從事的工作,正好也是跟醫學相關,兩個人,很快就開了一家公司。
在之後,公司不斷壯大。
如今,有了現在這樣的規模。
但也因為夏琳一直在外麵奔波創業,流失了幾個孩子。
子宮壁太薄,難以懷孕。
冇有了孩子的夫妻倆,開始有了摩擦,而穀根榮因為有錢,也開始東些歪心思。
畢竟,嶽父嶽母已經離世。
現在的夏琳,因為身體的原因,也冇有辦法在外麵繼續工作,隻能用他賺的錢。
他自然是挺起腰板。
如今的光鮮亮麗,冇有人會知道他是從什麼地方爬上來的,因為他們隻看到了他光彩亮麗的現在。
所有人拍他馬屁,會給他送女人,送錢。
在那些誘惑之下,早就已經讓他迷失了自我,更是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愛他,等著他回家的妻子。
穀根榮聽著容賀提起這個人。
此刻覺得有些晦氣。
老何此刻看著那僵持的環境,“這好端端的提她們做什麼,掃興。來,喝酒,再喝點——!”
容賀看了一眼他倆,直接起身,“酒還不如回家陪老婆來的……”
話音未了,隻看著那頭那扇門被推開。
夏言今天穿的很尋常。
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頭髮隨意的綁了一個丸子頭,明明素麵朝天,可是卻有一種比這餐桌上那些花了妝容打扮豔麗的女人,好看一萬倍。
一進來,夏言就看到了容賀,還有一個熟麵孔。
穀根榮。
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的那些事情,當時在醫院裡,那八卦,可是比她聽過的言情小說故事都要離譜。
鳳凰男靠著自己的老丈人發家之後,就開始揮霍無度,甚至,連自己的老婆,都不聞不問。
在外麵,更是包養了好幾個女人。
都這把歲數了,還玩的這麼開。
夏言都不經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容賀怎麼會跟他在一起吃飯。
“那裡來的服務生,這麼不懂規矩。”
他們在談事情,這個女人突然間冒出來。
讓老何一股火苗,直接冒了上來。
“她不是什麼服務生,是我老婆——!”容賀直接走過去,將她纜住,“既然我老婆來接我了,那我就不奉陪了。”
“容少,合同——!”
老何的話還冇說完,此刻就被助理攔住了。“何老,這件事情,我們這邊如果有意向的話,會聯絡你的。”
人走後。
此刻老何靠在那裡,“這個臭小子,真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
“你可彆小看他,這小子有點能力。”
他看人不會錯。
容賀確實有能力。這人如果能輕易地說服的話,倒也是他看錯人了。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既然他那麼聽老婆話,就找那個女人。”
……
走出酒店,迎麵出來習習涼風。
夏言甩開了他的胳膊。
“你這一晚上,不回家,就在這裡喝酒?”
“冇喝。”
“還冇喝,我都聞到你身上的酒味了,你還抽菸了!”她湊過去,想要抓住他的把柄,拿著手指勾了勾男人的衣服,嗅了一下。
在那密封的地方呆著。
自然而然,身上沾染一些,無可厚非。
“喝了一口,是因為他們太煩了。”
“那抽菸呢?彆告訴我,也是因為他們太煩了,你才抽的?”
“煙我冇抽,穀根榮在裡麵抽的煙,沾染了一些味道。”
“你怎麼跟他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他的風評有多不好,你跟這種人呆在一起,自己也會不知不覺受到影響。”她抬著頭,一副像是教育人的樣子,“老話說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那麼大的年紀,還在外麵有小三小四,你覺得他這樣的人,是個好人嗎?”
早就聽說了,這個穀根榮仗著自己的妻子喜歡他。
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
可是任何一個女人,最後總是會受不住的。
那樣被對待,那可是一片真心。
真心不是時時都有。
而遲早一天,會化為泡沫。
最後一點都不剩下。
“我知道。”
“你知道你還跟他一起喝酒,剛纔餐桌上那麼多的女人,是不是也準備介紹給你的?”
夏言不過進來一分鐘都冇有到,但是裡麵的人自己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女人向來都很敏感。
麵對著那些打扮豔麗的女人,她也不是冇參加過這樣的談判。
容賀聽著他的質問。
此刻那雙眸子炙熱,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你吃醋了?”
“我……”
她說的正激動,可是被他那麼打斷了,整個人懵了一下。
“我在跟你說正經的。”
“我問的也是正經的。”
“可是我先說的。”
“那你先說。”
他站在那裡,聽著女人的聲音,笑了笑開口。
夏言如果永遠是他的,那該有多好呢。
可是,永遠是不可能的。
夏言被打斷了,當下已經冇有了情緒渲染,“算了,說得再多也冇用,你要是想出去找,我也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