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聲音,喬羽回頭。
看著距離自己不遠處的男人,就這麼站在那裡。
一身黑色西裝,襯托著男人那英俊挺拔的樣子,那刀削般的臉,鬼斧神工,上天在創造他的時候,就是不公平。
好像把最好的都給了他。
光是外形條件。
是看不到一絲其他的瑕疵。
她就這麼看著他,一時間,整個人都呆訥訥的。
進了娛樂圈這麼久以來,她搭檔過不少帥哥,可是,都冇有眼前這個男人來的驚豔。
意識到自己盯著他的時間太長了。
這一次,她是跟他來談解決問題的。
“你吃飯了嗎?”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成功的做完了幾道菜。
“冇有。”
他撒了謊。
其實回來之前,他跟幾個兄弟在一起吃了一點東西。
雖然剛開場,就被喬羽的電話,給拽回來了。
“那你嚐嚐,這些是我剛做的。”
她像是尋常人家的小妻子,此刻給他盛了一碗飯,
放在了男人的麵前。
這並非是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吃飯。
但是,卻有一種陌生感。
陸灝坐下之後,看著那滿桌子的菜,“怎麼做了這麼多?”
這麼多菜,倒是有些難以置信,是從他的手裡出來的。
“之前我媽說我不會做飯,今天正好冇什麼事,就對著菜譜做了幾道菜。我嘗過了,可以吃的。”
桌子上的是西紅柿炒雞蛋。
白菜豆腐絲。
麻婆豆腐。
一碗海帶湯。
還有紅燒排骨。
男人的目光盯著她手上的創口貼。
上麵有大大小小的紅痕。
可見,做這些菜,她費了不少功夫。
“以後不要進廚房了!”
他不希望看到她這麼多大小傷口。
明天,他會安排阿姨過來燒飯。
聞言,喬羽的目光沉沉,此刻看著那些菜,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男人,麵對著這些家常菜,自然是不是他會喜歡的。
她想到之前,為了他學做菜,那麼蠢的事情,有些想笑。
“好。”
不是做飯的人,冇有必要去強求變成那樣的人。
人該活的自在一些。
她坐在那裡,作為女明星,晚上為了保持身材,是不吃飯的,但是這幾天,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還是會吃幾口。
她不知道今天談完之後,事情會朝著什麼樣子的地方發展。
但是無論如何。
她的孩子,一定會生下來。
那麼短短的幾個小時,她已經決定了一個人的生命,哪怕往後需要退出娛樂圈,她也是在所不辭的。
對於她來說,這輩子賺的錢,她已經花不完。
也足夠保證孩子的成長。
再過陣子,父母退休,諾大的家業,自然是要給她的。
她也可以等孩子出生之後,跟著爸爸去公司學習。
她有很多退路。
但是這些退路,卻冇有一個是陸灝這一邊的,也許,一開始,她就冇有抱有任何的期待。
男人冇有注意到她此刻的臉色,拿起筷子,夾著菜。
菜並冇有他想象中那麼難吃。
甚至,他好像還吃出來幾分家的味道。
陸家兒孫滿堂,是個大家族。
但卻冇有半點勾心鬥角,大家都其樂融融,在家裡,他的母親也會下廚,做上幾個可口的飯菜,供他們一家人食用。
當然,也有些時候,是他父親做的。
從小在這樣的環境裡長大,陸灝並不覺得做菜洗衣服,是女人該做的事情。
一起經營家庭,本就是所有的事情,都該是一起承擔。
身為男人,是要承擔的多一些的。
所以吃完之後,陸灝從她手裡拿走了碗筷。
“你做了飯,碗我來洗。”
這樣,也算是分工明確了。
“洗碗機壞了,如果你要洗,得自己拿手洗!”
一直不住在這裡,有些電器,自然而然,不用就壞了。
喬羽也冇有開過幾次火,基本點外賣居多,再好的電器,也總是會壽終正寢。
“嗯,我來洗!”
喬羽看著他將碗碟送進一側的洗手池,冇有用一旁的洗碗機。
她倒是冇想到他這麼自覺。
不過,他要洗,她自然樂得自在,畢竟,她做了飯之後,把自己的手都給割破了,現在還疼,如果碰了水,那就是白塗了那麼多消毒水。
她去到一側的客廳,準備擬好措辭,孩子的事情,從剛纔開始,就一直找不到切入點,畢竟,怎麼說都有些突兀。
可還冇一秒鐘,那廚房裡麵就響起那碗碟碎了的聲音。
她放下手裡的書本,急忙走過去。
隻看著那碗,碎了一地。
“洗潔精打多了。”
他看著那頭的人。
雖說在外生活這麼久,他有基本生存能力,但到底是大少爺,何曾說用自己的手去洗碗。
喬羽從一側拿來了掃把。
剛準備將那些碎玻璃掃進去。
可男人直接伸手就是一把拿過。
“我來,你出去休息會。”
見著她有模有樣的掃著地。
她心想,原來大少爺,也不是什麼都不會。
“那你可不能在打碎了,我這裡就這麼幾個碗筷。”
不常開火,自然也不用備著這麼多碗碟。
如果碎的太多,她又要重新去挑選。
這一套,還是她最喜歡的。
“嗯,我會小心。”
他掃完地,此刻又轉身去了一側的洗手池,開始清晰這裡麵的鍋碗瓢盆。
不知道洗了多久。
喬羽覺得自己快要睡著了。
這人突然間走了出來,她睡覺很輕,尤其是,原本就提著一顆心。
“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
男人剛纔洗碗,此刻襯衫的袖口,還拉的很高,此刻伸手正在往下擼。
“我……”
喬羽剛準備開口,可是卻聽著男人率先開口。
“幫我把袖口拉下來——!”
因為他是隨意的扯上去的,現在這會兒,怎麼都扯不下來。
他的手臂已經伸過去了,喬羽就算是不想幫忙,也隻能乖乖伸手過去。
指尖觸碰著男人的肌膚。
這是她除了上次喝醉之後,第一次靠的這麼近。
整個人帶著一種緊張感。
似乎連手指都在顫抖。
他能聞到男人伸手清冽的菸草味,陸灝不吸菸,那麼這味道,是在彆的地方沾染上的,自己剛纔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就是跟彆人在一起?
“你很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