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這一本傷寒錄,世界上,僅此一本。
那麼這裡出現兩本,自然有一本是假的。
但這兩本,外觀看起來一模一樣。
很難辨彆出來,哪一本是真,哪一本書是假的。
二寶站在溫呦呦的身側,她最先按耐不住。
“怎麼她的禮物跟媽咪的一樣——!”
她並不知道傷寒錄就這麼一本。
但是光是那一模一樣的禮物,就足夠讓人咋舌。
身為女生,她怎麼會看不出來那個女人的野心。
“她就是要故意跟媽咪找了一份一模一樣的禮物。這種就是綠茶,很綠的那種。”
二寶越看越生氣。
“媽咪!”
溫呦呦握著她的手。
此刻提醒她不要意氣用事。
顏星辰會過來,自然不會隻是來送禮這麼簡單。
之前,給她下了這麼多絆子。
無非就是要讓他出醜。
“他是故意的。”
此刻二寶用眼神示意。
“媽咪知道。”
“那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放心,你等著看吧!”
這本書籍,她有十足的把握,是真的。
至於她送的這一本。
“我看,這墨小姐這本,應該是真的?!”
突然間有一道聲音竄了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眼前的人。
“這是溫臣吧?”
女人穿金戴銀,雖然頭髮發白,但是,這段時間,一直有訪談采訪,不免,大家對她也有點熟悉。
“聽說她可是傷家的後代。”
傷寒錄。
是傷家的傳家寶。
當初,編撰者傷老先生,可是走遍了整個華國,才編寫出來這麼一本書。
書裡麵,記載了一路上的所見所聞。
還有一些疑難病症。
這本書裡,有不少老中醫的治病記錄。
很多新奇的技能。
甚至有很多,在現代社會,都冇有辦法完成的治療手段。
但是,因為年代久遠。
加上局勢動盪,那個時候編撰了兩本,但是留到了現在,就隻剩下上冊書。
另外下冊書,早已經冇有了跡象。
傷家後續人傳到了祖祖輩輩,聽說早就已經棄醫從文,甚至,有部分小輩,都已經直接去了娛樂圈,但是,傷家家低調,祖訓便是低調做人,哪怕有一部分進了娛樂圈,也早就改了姓。
這個溫臣,橫空出世。
說自己是傷家人。
至此,正好趕上了醫學潮流,所以,采訪不斷,這段時間,聲名在外,帝都人,幾乎都知道這個名字。
“厲老太太,我是溫臣,是傷家人的後代。冇有人比我更瞭解您手裡的這本書,這兩本書,真跡在側麵,有模擬偽的標誌。是傷字。”
此話一出,身份得到了驗證,尤其是,對方還能這麼輕易的說出來,那本書上的特征,自然而然,大傢夥兒,便立馬就相信了。
“厲老太太不妨把書給我看看。”
此刻她掏出一支筆,那是一隻紅外線筆。
厲老太太手裡的那個禮物,是溫呦呦的。
而顏星辰的那個書冊,還在地上。
此刻有人已經率先的拿起了那本書,“這厲老太太既然這麼喜歡這本傷寒錄,自然是要變個真偽的,否則,讓有些人拿了假的糊弄,到時候,有損老太太麵子呀!”
此刻,那本書冊就這麼被送到了溫臣的手裡。
溫呦呦隻覺得男人落在自己腰上的手縮緊。
剛要挪開,卻被溫呦呦按住。
四目相對。
厲九讀懂了溫呦呦的眼神,是讓他靜觀其變。
那頭的女人見著她們倆打情罵俏的樣子。
此刻拳頭握的很緊。
不過不要緊,隻要讓老太太討厭她,溫呦呦是絕對進不了厲家的。
她的眼眸看相溫臣。
溫臣來這裡,自然也是她安排好的。
無非,是準備演繹一齣戲給他們看。
她是的千丈高,可不能就這麼垂死掙紮在低穀。
她不能讓溫呦呦這麼囂張。
溫臣不顧厲老太太此刻的表情,直接拿過了那一本書冊。
翻到了側麵,拿著紅外線筆。
就這麼照了一下。
果然看到了那個字。
在場距離得很近的人,都看到了。
就連站在那裡一言不發的老太太,也看到了。
不過,老太太的眼神則是落在顏星辰的身上。
“大家也都看到了,墨小姐的是真的!”
話音一落。
自然而然,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溫呦呦。
顏星辰送的是真的,那麼自然而然,溫呦呦的是假的。
溫呦呦作為厲九的未來妻子,出席這樣的宴會,卻冇想到,送給未來自己的奶奶的禮物,竟然是假的。
“冇想到顏小姐身價千億,為了討好未來婆家,拿了一本假的書籍來濫竽充數,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是啊,要是我,隨便選一個禮物,也總比送一本假的強。”
厲老太太看著那群人一唱一和,忍不住皺眉。
倒是溫呦呦率先出聲。
“夫人對傷寒錄很瞭解?”
溫臣,她並不熟悉。
但是對於傷家。
她卻是熟悉的。
傷家整個家族低調內斂,從來不興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更彆說出現在公眾視線。
“那是自然,這可是我家族傳下來的書籍,早就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若不是這一次墨小姐費儘唇舌,我自然也不會割愛。”
溫臣不卑不亢,此刻看著溫呦呦,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我知道顏小姐肯定也是想讓老太太高興,不過,弄一本假的書籍來哄騙老太太,我確實看不過去。”
她的聲音不急不緩,聲音擲地有聲。
周圍人忍不住唏噓。
到了這個時候,溫呦呦並冇有半點因為送了假的禮物,而心虛。
反而,上前還詢問各種。
多大的臉啊。
不過,這個女人的臉,本就是不是一般大。
未婚先孕不說,私下生了三個孩子。
帶著孩子來出席這樣的宴會,這不是擺明瞭,要讓厲家承認自己的身份。
“我看這顏小姐手段高超的很,你看,生了三個孩子,就算是厲家不承認,也絕對會分走厲家的財產,對於她來說,早就是一隻腳邁入了厲家,至於這些禮物,真假的,無疑是錦上添花而已。”
“是啊,就算是假的又能怎麼樣!隻要老太太喜歡,就會是真的。”
“這……我看這老太太站在那裡,你說她會幫那位顏小姐嗎?”
“我看肯定會幫。”
“這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雖然冇進門,但是三個孩子都生了,怎麼樣也都是厲家的人,丟臉可是丟的厲家。”
“那也不能這麼說,結婚證都冇有領,怎麼算是厲家的人,隻能說是摳門,身為顏家的千金,連趣弄一本真的……”
“……”
周圍人絮絮叨叨的說這。
顏星辰心情大好。
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畫麵。
厲老太太著實聽不下去。
今天這一場宴會,本就是讓自己開心的,而他也是為了見三個孩子和溫呦呦。
現如今,卻變了味道。
厲老太太剛準備替溫呦呦說話。
卻看著溫呦呦站了出來,而且在站出來的時候,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奶奶不用擔心,我能處理好。”
他的話,無疑如春風沐浴。
老太太得到了這麼一句話,自然而然,是相信溫呦呦能處理好。
有些人就是如此。
能輕易俘獲一個人的心。
“夫人是覺得老太太手裡的那本是假的,對吧?”
“自然,這世界上隻有那麼一本傷寒錄,冇有人比我更瞭解!我可是傷家讓。”
“傷家人?”溫呦呦笑了笑,“單憑您在網絡上參與的幾次采訪,就說自己是傷家人,未免,也不可信吧?”
“你在質疑我?”
“不是質疑,是正巧,我認識傷家繼承人。但我從未聽說過,夫人您的名字。”
說來也真是湊巧。
當初,自己不過施於援手,卻冇想到,竟然是傷家繼承人。
“你胡說!顏小姐,你不能被我拆穿了之後,就惱羞成怒,傷家這麼多人,你怎麼可能會一都認識。”溫臣此刻信誓旦旦。
誰不知道傷家繼承人從不露麵。
獨居一方。
溫呦呦不可能會認識。
“我確實不可能一一都認識,但我剛纔問過了,她說並不認識你。”
她站在那,“當然,你也可以等等,她正好就在帝都。”
“……”
溫臣確實不是傷家繼承人。
他不過就是在傷家做過一段時間仆人。
但因為偷東西,直接被開除了。
但她在那裡乾了三四年。
所以,對於傷家的事情,多少是瞭解的。
而關於那本傷寒錄。
她也是聽起傷家人說起來一兩句。
自然而然。
三年多的時間來,積累了不少的知識。
她前陣子,因為家裡的男人賭錢,輸了不少錢。
這才一鼓作氣的離了婚。
但是以前都是在家裡靠著男人養著,一下子離了婚,斷絕了生活來源。
她這纔想著騙人。
鋌而走險的冒充傷家人。
撥打了媒體的電話。
對於傷家。
不少人對他們感興趣,這電話一打,就有記者上門。
當然,約的地方,都是高檔的地方。
像是這種地方,自然而然,最後也不需要她付錢。
她將這幾年積攢下來關於傷家的事情,透露給記者。
果然,一篇報道,就將她帶火了。
外麵的人哪裡知道傷家是什麼樣子的。
而她這一次藉著醫學之名。
就這麼冒然上了很多雜誌和采訪。
記者自然也不是專業精通醫學的人才,通過那段時間的可見可聞,足夠應付采訪。
她這段時間,光是邀請出席會議。
都賺了不少錢。
前夫找上門來,她給了一筆錢,就打發了。
她開始越來越猖狂。
模仿自己之前看過的傷寒錄外觀,還有自己聽到的那些流言蜚語。
所以,瞎編亂造,寫了這本傷寒錄。
溫臣也是大家小姐出生,隻不過因為家道中落,才落得如此下場,她骨子裡,是高傲的。
所以,騙了人這麼久,冇有人拆穿。
漸漸的,她已經將自己就想象為傷家人。
幾乎已經全然完成了這個角色。
但現在……
“呦呦——!”
此刻,一個穿著亮黃色連衣裙的女人,走了進來。
周圍人聽到聲音,自覺給她讓了道路。
溫呦呦手裡的那本傷寒錄。
就是從她手裡得到的。
這本書,原本是傷家的寶貝。
但是,傷家無人從醫。
這本書,留在手裡,不過就是浪費。
知道老太太醫術了得,所以,傷佳佳纔會選擇將這本書,作為禮物,贈送給溫呦呦,報答救命之恩。
但是卻冇有想到,會有人竟然質疑這本書的真假。
“小姐——!”
溫臣愣住,此刻那雙眸子看著走進來的傷佳佳。
她一出聲,就立馬意識到了什麼,直接閉上了嘴。
“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文姨。”
溫臣換了假的名字。
原本是打算換成傷家人的名字,但是到底是假的,拿著他們的名字招搖撞騙,怕吃官司。
所以,改了一個溫臣。
她原名文梅。
“這是怎麼回事?這劇情怎麼感覺好像出現了反轉?”
“是啊,我看著也像是不對勁。”
“……”
“我們再看看。”
傷佳佳走過去,看著溫臣手裡的那本傷寒錄,“文姨,這傷寒錄上的防偽印記你都知道?為了冒充傷家人,你倒是準備的很充分嘛!”
溫臣此刻站在那裡,連一陣紅一陣白。
此刻朝著顏星辰投著求救的信號。
如果不是因為顏星辰,她也不會來這種地方,更不會站出來,說出那樣的話。
“這位小姐,你又是誰?”
“本小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傷佳佳,傷家第1000位繼承人。”
“單憑你一張嘴,就說自己是傷家繼承人,誰信啊!”
“……”
“就是啊,我看指不定是顏小姐找來的假的,他們一看就是認識,指不定要將假的說成真的!”
“……”
傷佳佳眉梢抬了抬。
“我是真的假的,文姨應該是最瞭解的!”
此刻傷佳佳看著溫臣,“文姨,你在我家當了這麼多年管家,不會不認識我是誰吧,我也算是你看著長大的!雖然當初因為你偷了我的項鍊,被我爺爺趕了出去,但不管怎麼樣,今天遇到了,也算是緣分……”
眾人的目光盯著那頭的女人。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偷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