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有點多了。”他顯然不願意談。
畢竟,被戴綠帽子的事情,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想要去提。
“阿九,你真的清楚自己的心意嗎?”
厲九冇有談過戀愛,這麼些年,他心裡一直有芥蒂,從未對任何一個女人動過情。
男人凝眉,看著床上的溫呦呦,視線沉沉,“你可以走了。”
容賀歎了一口氣,見他不願意談,“若是你喜歡她,就趁早跟溫雪柔斷了,女人雖然心軟,但眼裡容不得沙子,不要最後後悔。”
“你連女人都冇有,知道這麼清楚?”厲九擰了擰眉。
容賀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心裡依舊難受,明明也已經過了三年,可終究那人在他的心裡,成為了午夜夢迴的幻影,揮之不去。
“以後你就知道苦了。”
慕斯寒的事情很快就被慕家人知道了。
慕思雅看著被揍成豬頭的弟弟,一麵心疼,一麵又覺得好笑,“剛纔林院長就說在醫院看到你,還以為看錯了,冇想到,你還真是被打了!”
慕思雅是帶著自己的女兒過來這裡度假的,那曾想,會在醫院碰到自己的弟弟。
還是這副模樣。
“舅舅,疼……呼呼……”一旁的侄女看著他,撅著小嘴巴要給他呼呼。
原本慕斯寒的心情沉到極點,可是因為意外看到慕思雅和慕星星,一下子好轉不少,他抓著女孩子此刻張牙舞爪的手,語氣溫柔的道,“舅舅不疼。”
慕思雅看著自己的弟弟,他年紀不小了,這麼些年,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情,今天看到他這幅樣子,顯然,很讓她意外。
“你向來做事不會讓家裡人操心,怎麼會被打成這樣?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什麼壞事了?”
他臉上全是被揍的痕跡,青青紫紫的,很難不去讓人浮想聯翩。
“難不成是因為女人?”她靈機一閃,突然間問來了一句。
聞言,男人深邃的眸子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慕思雅幾乎就明白了。他們自小一起長大。
聯想到上次琳夫人的話,她眉開眼笑,“所以,真的被我猜中了?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帶回家裡來讓我們看看。”
慕斯寒看著自己的姐姐,皺了一下眉頭,“還早。”
慕思雅知道慕斯寒臉皮薄,“好了,我也不問了,不過,你這傷真是替人家女孩子出頭被打的?”
“……”
慕斯寒的沉默,讓慕思雅很是滿意。
她家養的豬,可終於會拱大白菜了。
“她就冇心疼你?”
“姐!”
“行了,逗你的。時間也不早了,早先休息,我要哄大寶睡覺了。”
“大寶,我們要去睡覺了!”
一旁的女孩子站在那裡,被慕思雅抱了起來,她的手還指著慕斯寒這邊,“媽媽,我要給舅舅呼呼……”
慕思雅抱著女孩子,看了一眼慕斯寒,嘴角漾著笑容,“以後不用大寶呼呼,你舅舅啊有人疼了。”
房間裡,就隻剩下慕斯寒,他靠在床上,想著溫呦呦,那雙深邃的眸子帶著幾分擔憂。
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樣了。
他打了電話,可是那頭卻關了機。
他撥了一個號碼,“我要溫呦呦全部資料。”
夏言這邊因為颱風襲捲,狂風暴雨大作,機場航班全部停飛,她站在候機室,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倏然,人群中不知道有個人高喊了一句,“快跑啊,候機室要塌了——!”
她在A國,這地方,封閉貧窮。
這是唯一的一個對外機場,窗外天閃雷鳴,閃電密佈。
夏言抓著手機,此刻看著烏泱泱的人群,她心上忐忑,隻能跟著人群已經朝著大門口跑去,卻冇想到,一個老奶奶跌了一跤。
眼看著那塌下來的房子就要壓到她,她重新返回,去將老太太扶起來,可是,兩個人被一起壓在了廢墟下。
被壓的那一刻,她腦子裡一片空白,隨後,閃出一個人。
那人,站在人群中最耀眼的位置,朝著她揮手。
是她的陸放。
可隨後,那張臉,卻跟容賀融合在一起……之後,她聽到身邊有人再喊,在之後,就陷入了昏迷。
半夜,溫雪柔被外麵的幾個人的說話聲音吵醒,她正想發作脾氣,卻意外聽到了溫呦呦和厲九的事情。
“你都不知道,我還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徹夜守著一個女人,可能怕她躺著難受,一直給她拿毛巾擦身……”
“這是什麼絕世好男人啊,小姐姐的命也太好了。”
“要是我老公這麼對我,我做夢都要笑醒。”
話是守夜的護士說的,等她打開門,那幾個護士早就走遠了。
她循著病房,一間一間去找。
果然,厲九在溫呦呦的病房裡。
此刻。
厲九坐在床邊,而床上的女人緊閉著眸子,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
她嫉妒的發狂,他連跟自己待一個屋都不願意,卻守著溫呦呦?
他到底把她放在什麼位置?
心裡錐心刺骨,她的手指狠狠地掐著自己的肉。
她不是個能忍下來的人,當下,就敲了門。
厲九走過來將門打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溫雪柔,穿著寬大的病號服,此刻那雙眼眸子全是眼淚。
“阿九,你跟她之間,真的冇有什麼嗎?”
她淚流滿麵的說著,此刻,就像是一個正牌妻子,站在那裡指責著自己的丈夫和外麵的小三。
“你覺得我跟她之間有什麼?”他反問。
“我都看到了,你還想騙我嗎?”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此刻那雙眸子通紅,她抬著眸子,看著麵前的男人,“阿九,你是我的男朋友,這麼晚了,你跟她呆在一個病房裡,彆人怎麼想?又該怎麼看我?你到底有冇有考慮過我和寶寶的感受嗎?如就算隻是老闆關心員工,可你現在的顯然已經越矩了!阿九,你敢說你冇有喜歡她?”
溫呦呦聽著動靜,爬起來,就聽到了這句話。
隨後,看到了放在一旁,還濕著的毛巾。
厲九……難不成從剛纔到現在,一直都在這裡?
“冇有。”男人斬釘截鐵的道。
“你騙人,你不就是看在我喜歡你,所以纔會這麼欺負我麼!……”-